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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明亭盯著自己看。陳鏑便說不跟明亭開玩笑了。讓明亭拍個電報回家,邀請雲伯過來玩咯,就說也是我的意思。他現在作王了,邀請不方便。
彆說了,爺爺對爸爸把大媽丟在老家很惱火。找個四媽生了個弟弟,爺爺心情才好些。爺爺有兩回氣得不行,一次是聽到娟老姑姑跟叔生了小孩,在家裡把碗打得差不多了。從北方回來又笑嘻嘻。媽媽她們不敢學這些事,老家在這邊做事的老鄉學的。
第二回就是爸爸把大媽休了放在老家,自己帶著媽媽與三媽跑到屬地當總理。爺爺拿著長槍追著爸爸跑,還是大媽跪著求爺爺不要殺爸爸才完事。爺爺說,祖宗造孽了,生兩個壞蛋。一個權濤,一個鏑公子。
明亭說得自己都笑了起來。
誇哥彰公子與弟弟彌公子好。否則真是家門不幸。
陳鏑笑著說,雲伯吧,是把書讀進了骨子裡的人,不知道變通,我真想不清,竟然把自己的兒子名字裡取個權字,心裡哪有權的概念呀。
嗬嗬,爸爸是權字輩呀。
我是玩笑,莫當真。
對了,添添今天也過來了。
真的呀。那要看添添姑婆哪天方便,必須請她吃餐飯,否則回家,奶奶又要罵人的。奶奶說,添添姑婆是代林家出嫁。
嗬嗬,她就是代自己出嫁。你奶奶想多了,添添跟娟姑姑關係好,因此就想嫁給叔的。
叔,找副牌給你們,讓嬸嬸們玩牌咯。
馬吊嗎?
有呀,我帶叔跟嬸嬸們去娛樂室咯,那裡有牌有馬吊。還有姑娘倒茶或咖啡。
到了棋牌室,敏兒,英子,羅斯和子節打馬吊,陳鏑與蘭茜圍觀。子節打了兩圈後,叫蘭茜上場,她來教蘭茜玩。敏兒讓公子玩,陳鏑說不喜歡玩這個。又打了兩圈,如是她們過來了。跟豔兒說了幾句,豔兒便喊打幾圈馬吊,如是,豔兒,維維和苑芷圍一桌開戰。
添添跟明亭說了會話,就過來跟陳鏑說,公子我們打字牌?陳鏑說少一個人呀。添添就說,公子,我,雁雁與明亭剛好一桌。
陳鏑把蘭茜叫過來,代他打牌,自己教她如何打。
每人一百塊錢籌碼。打後世的那種碰胡。
教了蘭茜幾圈,教了她基本規則,陳鏑就讓蘭茜放心大膽地打,不要怕輸。自己就出去抽煙。
本算著維維輸定了,結果維維贏了,預計蘭茜會輸,結果蘭茜一個人贏。
賓卡過來喊吃飯,告訴公子醫藥器械公司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到了屬地大酒店,二嶽母到了,嶽母與孩子沒有來,良子也沒來,要教孩子學扶桑語。
因為小群在古寨認識這些鄉親,因為今天是賓卡請客,因此陳鏑帶她們兩個過去敬酒,十桌十杯酒。
回來又跟二嶽母喝了幾杯,肚子喝脹了。二嶽母問柳王妃要家具廠車的那些木盒是乾嘛用的?
陳鏑告訴二嶽母是落地扇的控製麵板。
晚餐後,老鄉喊大家去娛樂室打牌。添添就說,要玩回去玩,但要從明亭那裡再帶副馬吊回去,字牌她們帶了。馬吊要開兩桌。
聽說有馬吊玩,二嶽母也隨大家到了大莊園。
回到家,徵兒說,她要放鬆一下,玩馬吊。以為豔兒不玩,結果她說要陪徵姊,陳鏑說叢越你也玩一會吧,好久沒摸了,肯定手癢癢,苑芷去湊一桌。
第二桌,羅斯、維維、二嶽母與英子上
玩牌的,添添、南南、雁雁和蘭茜。
賓卡負責指揮兩個仆人服務。
圍觀的有,如是、敏兒、子節和陳鏑,小群說要寫個材料就先回房間了。
陳鏑本在看蘭茜打牌,二嶽母說今天搬那風扇的麵板,累得手臂痛,讓姑爺去幫她按摩一下。
陳鏑一邊幫二嶽母按摩,一邊看她摸牌打牌。她們打了一圈,二嶽母看姑爺一言不發,就問怎麼不說話。陳鏑說看牌不語真君子。
維維笑了,隻說看棋不語真君子,公子卻說看牌不語真君子。
棋牌一理,其實哦,你們關注的是手中牌,想贏。我看到的也是牌,想到的也是如何賺錢,賺更多的錢。
公子莫非想開賭場?苑芷在另一桌接口說。
如是馬上接口說,芷妹不要亂猜,聽公子說完,但絕對不是開賭場。公子肯定想到了什麼賺錢的事,而且跟馬吊有關。芷妹你跟公子在一塊的時間不長,因此先學習如何去揣摩、理解、體貼公子。這點公主與娟姑姑做得最好,對了,現在殷妃也達到了這個級彆。嗬嗬,說快了,還有兩個宋王妃。
嗬嗬,隱兒厲害。陳鏑說。
敏兒笑著說,公子喊‘隱兒’的時候,要麼是在發情,要麼是準備表揚柳姐。不過呢,有時候聽公子講話感覺特彆累。三言兩語的事,他偏偏要弄成個子醜寅卯來。
徵兒說,我大致估計到公子要說什麼啦。
豔兒先說了聲胡啦。然後就讓徵兒說公子要說什麼,說對了,這回胡牌徵姊免稅。
徵兒說,公子肯定是讓二媽生產馬吊。公子你說對不對?
差不多吧。
記得家裡有副馬吊吧?那是我在呂宋看見你們喜歡玩,回家幫你們做的。我不大滿意是那馬吊的質量輕了,摸在手上沒份量感。
二嶽母說,對對對,沒玉石的馬吊手感好。在京城時,有次陪皇後打馬吊,是一副玉石的,那手感杠杠的。
二嶽母,那些做筷子的木頭是不是很硬很沉呀,放到水裡是沉下去的,對不?
南美這種木頭相當多,而且有絲絲香味。完全可以用來做馬吊。
嗬嗬,豔妹,我的稅免了吧?但公子咋說差不多呢?
哦,其實我早就想做,但我一直認為打馬吊是浪費時間的事,心裡就有抵觸。今天看到大家玩得其樂融融,我想這也是一種打發時光,增進感情的媒介,就想讓二嶽母在廠裡搞個娛樂用品車間,不隻是生產馬吊,還可以生產象棋什麼的。你象馬吊,成本不超過三塊錢,做個精致的盒子裝著,不超過五元錢,如果銷出去二十五塊錢,可以賺二十塊,銷售環節賺去十塊,我們可以賺十塊,你們算一下,按大明五戶人家一副去算,這個市場有多大。
二嶽母一聽,馬上把手中牌扣上,回頭問陳鏑,姑爺,上麵那些圖案與字如何雕刻上去?如果用手雕刻,一個人一天也雕刻不了一副牌。
大家都停下來等陳鏑回答。
陳鏑告訴她們,其實字與圖案都是一樣,都可以用機械快速地雕刻出來,而且做到個個一模一樣。
陳鏑從二嶽母牌中取出兩個九條。從桌上取出兩個九萬。比較了一下,發現兩個九萬其實差異比較大。一對九條更是差異大。
陳鏑告訴她們,按照我的生產標準,這是不合格的馬吊。
敏兒又急了,公子,能不能快些說如何做?
嗬嗬,敏兒,做郎中可要慢性子哦。聽公子我慢慢道來。
首先做牌。這個好理解,做成大小一般大的小木塊,用現在的木工機就能完成。
其次浸泡。因為木材顏色不可能完全一樣,因此要用顏料將所有木塊浸泡起一種顏色,如禇紅色。
如是說,公子說得有道理。
趁浸泡濕了雕刻。濕木頭鬆軟容易雕刻,而且不起塵不開裂。當然雕刻要用到我設計的專用機械。這機械其實很簡單。雕刻的鑽頭非常細,當然要很硬,高速旋轉,木頭挨上去就磨掉了,留下痕跡。如何控製呢,將高速旋轉的鑽頭與另一個鋼針用鋼梁聯結在一塊。鋼針抬起多少,鑽頭抬起多少;鋼針向左多少,鑽頭向左多少;鋼針向右多少,鑽頭向右多少。鋼針轉,鑽頭跟著轉。鋼針如何走由機械控製,如先從左向,到了頂點,往下跳一點點,又從右往走到底,再跳一點點,再往右走。這樣循環往複地運動一回,就雕刻好了。
陳鏑用兩根手指演示著。
那麼如何控製鋼針的抬起與下降,向左或向右呢?
其實隻是把鋼針放在樣本牌麵再從左劃到右再從右劃到左,從一端劃向另一端,就出來了。
為了提高生產效率,可以一台機器安四個鑽頭同時轉動,一個來回就是四張牌。
然後將雕刻的牌晾乾,塗上色,包裝在專門設計生產的木盒裡。
塗色呢現在隻能用人工,但可以一人隻塗一種色,聯合作業,效率就高了。
如果要做背麵與正麵兩種顏色的。就多一道工序,就是背麵與正麵的分開做好後,再用膠水把正麵與背麵粘起來。
象棋生產原理差不多,但第一步棋子要用木工機車出來。
二嶽母用兩根手指在兩條九條上比劃著,側著頭思考著。突然雙手在桌麵一拍,說明白了。姑爺真是厲害。
其實這機械還可以推廣到雕花上去,生產家具如果要雕花,就可以先雕出一個樣板,然後複製成無數個一模一樣的雕花出來。而且比手工雕刻的要細膩均勻。
搞起。姑爺,你設計機械,其他的事我們負責搞定。
二嶽母,你以為那個顏料容易做?如果脫色,那一場牌下來,各位美女的手可就好看咯。
公子,今晚開始,你跟我與英子學郎中,我發現你這性子最適宜做郎中。敏兒又急了。
二嶽母笑著問敏兒說,虞妃,你跟公子睡覺時吵不吵。
嗬嗬,二媽不正經了。說到不正經,在高台,素美的奶媽喝一次酒,連說了公子六次不正經。敏兒笑著說。
如是說,敏兒也是的,既嫌公子講慢了,自己又把話題扯到高台去了。真是四兩無頭棉,紡出千裡線。公子快講用什麼顏料。
嗬嗬,本公子不說了,讓某些人晚上想著這事睡不著。蘭茜,有兩個選擇,一,我替你打牌,二,我替你按摩。
公子過來替我打牌吧,我要尿尿了。
如是就對苑芷說,你瞧瞧,公子說話,你在沒明白之前,千萬莫亂發聲。這邊蘭茜手氣好,一直做莊,沒機會去尿尿,我們都沒發覺,公子背對著蘭茜的,卻感覺到了,你看他的問話,多有意思。公子許多神仙般的表現,其實就是公子聰明的異類表達。
蘭茜站起,兩人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陳鏑坐下理牌。對如是說,隱兒,今天你是第三次教育苑芷了哦。她是你妹妹,可也是我王妃,你這樣教育她,我可心疼哦。隨便就好,我跟敏兒經常抬扛著,不是也很恩愛嗎。敏兒說說素美奶媽說我六回不正經的故事,我記得隻說了兩回。
二嶽母明白姑爺是既給敏兒台階,又在轉移話題,趕緊催敏兒說那次奶媽說女婿什麼不正經。敏兒說完,有幾個人笑得放下了牌。都說,我們怎麼找了個這麼不正經的郎君哦。
沒辦法,生了個不正經的命,抓手牌都不正經。如是與敏兒過來看是什麼牌,但她們不會玩,自然看不出來,苑芷應該在呂宋時,玉兒教過她如何玩這種牌,起身過來一看,說,確實是手不正經的牌。
蘭茜出來一看,用手在牌麵上劃來劃去,說,這牌不用胡了。添添側頭一看,嗬嗬地笑,公子不正經得可以。天胡牌。下去、下去、下去,讓蘭茜來。蘭茜在桌上我們輸還落得打牌的快樂,公子一來,我輸得隻有抓牌的過程。
南南說,今晚算了吧,我有些餓了。
陳鏑趕緊讓大家收場,讓賓卡弄點吃的來。
賓卡說,公子不用操心,南南與蘭茜的夜宵燉著呢。
徵兒就問我們的呢?
賓卡說,有她在,麵麵俱到,個個有份。喝酒不?
陳鏑說你們決定,他去看看小群的材料寫好沒有。
小群在二樓門口說,公子不用上來,已經寫好了,晚上辛苦柳妃幫我修改一下。抄正一份,明天上午要用。
豔兒說想喝點酒,讓公子陪著喝一杯。
喝酒時,敏兒禁不住地問,公子,那顏料要保密嗎?
不用,告訴你吧,就是用這邊到處都有的五倍子,這個敏兒你知道咯,搗碎,加水浸泡,再從鋼鐵廠拖些粉碎的鐵礦回來,加些鐵礦粉,攪拌一下,顏料就成了。二嶽母記得不?
這麼容易呀。敏兒說。
對了,維維。那皮革廠用了五倍子嗎?用了吧。如果在加五倍子後再加點鐵礦粉,做出的皮革就不是白色的,你讓技工試一下咯。還有,蘭茜,你們在歐洲處理傷兵創傷時,是不是也要塗五倍子汁?
蘭茜一邊喝湯一邊回答陳鏑,是要塗一種植物果實的汁液。不知歐洲叫什麼。
羅斯,你明天可以去看看我們說的五倍子,再看看歐洲人叫什麼。這東西可以用來製革,可以用來塗傷口,還可以用來製造墨水,就是寫字用的,大明人用墨汁,不知歐洲人用什麼書寫。可以寫篇文章發在你的《植物學學報》上麵。
羅斯說,公子,那可不能寫,爸爸家族幾代人摸索出來的技術秘密,被我一篇文章就公開了,那爸爸家不罵死我才怪呢。
陳鏑回想了一下,好像造墨水那技術是讓英國一個家族壟斷了一段時間,就沒有繼續講。轉而對雁雁說起另一件事。
雁雁,這次姑父把你叫過來,主要是為了開發南美的水果,這邊的水果實在是多,而且是稀奇古怪的水果。正因為多,所以這邊的人不知如何做果脯。這次來,我建議先考察,看哪些水果適宜做成果脯,哪些水果適宜做成乾果。因為多,所以特彆便宜,我們做好後,銷售本土,利潤就大了。銷售渠道我們已經有了,運輸呢也不成問題。現在隻要解決生產問題就是。生產呢,隻要從本土,或高台或呂宋帶技工過來就行,其他工人在這邊招。罐頭可以生產一些其他地方沒有的水果罐頭。賓卡王妃在本地朋友多,可以讓她幫你想辦法進貨。
姑爺,記得明天設計那個雕刻機械。我去睡了。賓卡趕緊告訴二嶽母睡原來的那間房間。
首先去豔兒房間。在進行過程中,豔兒彙報了極西區的航空發展情況,維婭、克婭、吉婭三人準備不回來生孩子,在那邊生算了。另外吉婭與克婭都找到了親人,維婭找到了媽媽這邊的親人和一個堂姐。
好吧,到時我去看望她們不現實,可能要豔兒代大家去看望她們。
豔兒,是不是對這個事沒興趣了?
嗯,不象從前那樣想了。從前看見公子有些邁不開步,今天回來竟然還有心思玩馬吊。是不是老了呀。
沒有,我能感覺得出。不說話了,我要起飛了。
飛完落地後,豔兒替兩人收拾好。豔兒說公子招收歐洲女孩與男孩是準備開通歐洲航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