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119王徵心事吐儘成蝶南島胎記漸消夢圓
送走去呂宋度假的人,陳鏑回來後帶敏兒去英子那裡,再讓英子帶他去看望了莫姨的老公。英子與敏兒告訴公子,莫副校長的老公可能時日不多了。
又玩了兩天,皇後終於告訴公主想去公主島了。羅斯因為要為科技大學從江南女工中招生,就走不了。陳鏑帶敏兒、徵兒和素美陪皇後去公主島。
飛到公主島時,還在半下午。陳鏑讓管家今天不用準備晚餐,我們先去泡溫泉,通知牧場煮隻小羊,送一半到溫泉室。
徵兒開部車帶敏兒與素美,陳鏑開車帶皇後與兩個宮女。到了溫泉室,陳鏑為皇後選了一間大的,讓她帶著兩個宮女一塊泡。敏兒與素美泡,陳鏑自己帶徵兒泡。
進入溫泉池,陳鏑讓徵兒褪去身上的繭,等會要讓她化作美麗的蝶。
徵兒不知公子何用意,照做了,也有平日的生理的表現。
陳鏑微笑著告訴徵兒保持平靜,問她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帶她過來嗎?
徵兒告訴公子,她想了許多種可能,但最終全否定了,不知道公子是何用意。
陳鏑告訴她,就是要找一個地方,讓她把往日的不堪和苦難全都吐出來,不要隱瞞,不要有顧慮,因為這一切他都知道,他隻是想讓她吐露出來,不再讓這些沉重的往事在心裡壓著。
徵兒就說,謝謝公子,她沒想到公子是為這個。從哪兒說起呢?
陳鏑說徵兒你的童年很快樂,就從你家遇到重大變故,仇家將你賣入楊州瘦馬院這段講起。
徵兒滿眼疑惑地問公子,賣我的人是仇家?
是的,這人本來是你父親的一個學友,平日裡確如兄弟般親密,但他看上了你的一個姨娘,應該是你父親的三姨太吧,長得漂亮,可能跟如是有得一比。你應該有印象,因為那年你五歲了。那人跟你三姨娘勾搭上了,被你父親撞破了,但你父親考慮名聲與曾經的兄弟情,就沒張揚出去。隻是斷絕了跟這人的往來。
王徵說她不清楚,但記得這位伯伯在家裡出事前有段日子沒來家裡了。可恨她今天還一直念著他的恩情與好呢。這個天殺的,現在想來,他每次來都給我們帶禮物,特彆是給三姨娘帶禮物,是有原因的。這個天殺的。
這人已經殺了。而且是滿門抄斬的。
我們家也是滿門抄斬的呀,公子。徵兒哭著說。
我知道,他在勾搭上你三姨娘的時候,為了方便與你三姨娘幽會,就已經買通了你們家的管家,你們家的管家有一個族弟是強盜。這個強盜私下裡跟你稱作伯伯的人早有往來,那年強盜帶人殺了鄰近縣的縣官,南京小朝廷正在追查此事。那個時候的南京小朝廷還聽京城朝廷的。
那人就建議那個強盜通過管家的關係躲進你家,名義上是做你家護院武士。因為你家在當地口碑特彆好,官府與民間也就不會懷疑強盜躲在你家。
這個強盜可以算是一個義盜。大方豪爽講義氣,有些梁山人性格咯,就跟你父親對上脾氣了,關係就親密了。你們家有個叫王塋的女孩甚至愛上他了。
那是我小姑。王徵說。
也正因為那強盜迷戀上了你小姑,才沒有隨他手下北上參加賊軍。
當你父親跟強盜稱兄道弟時,你家那個仇人,就是將你賣入瘦馬院的那人,暗中向南京朝廷舉報,你們家男女老少當晚全部拘押。
當地鄉紳不知就裡,聯名具保你們家,其實官府也有人懷疑你們家是包庇掩藏強盜,是受到了蒙蔽,才沒有斬立決。
這邊正審查時,那些參加賊軍的強盜被捉住了,供出了躲在你家的頭子,說那頭子與你父親關係特彆鐵。加上在你家搜出了強盜的贓物和縣令印,就認定你父親是幕後策劃人,判了個滿門抄斬。
對,判的理由是這樣。
你家那仇人因舉報有功,就向南京提出要求,不需褒獎,隻是暗中儘朋友之義,從你家撈出一個女性。他本來是想撈你三姨娘,但你三姨娘可能想清了其中一些門道,就寧願陪你父親一塊赴死,但讓他把你撈走,為你家留下一點血脈。
你家那個仇人見你聰明乖巧,長得標致可愛,內心裡想著等你長大收為姨太太,更合算,就裝作迫不得已地答應了。
公子,你把我講得太難堪了。
徵兒,事實就是這樣。當年是不是三姨娘把你從你媽媽跟前接走送到那人手裡的?
是。
他帶你走的時候,是不是對你三姨娘說了句,你休要怪我。
對,當時沒明白,以為是他說自己沒能耐,撈不了更多的人。
回到他家,他大夫人是隻母老虎,看出了他的壞心思,加上沒有要南京的賞金,就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將你賣到瘦馬養成院,臨彆時還哭著說,王徵侄女,不是我不肯收留你,是我家那個母老虎容不了。
對,這天殺的。害我一直把他當恩人待,現在想起來了,我出道成名後,有次他到南京,我請他喝酒,他裝酒醉用手摸我這兒。不行,公子,我惡心死了,給我拿香胰子洗洗。
洗了好幾回,王徵才長舒一口氣說,好了,終於感覺洗乾淨了。
塵封的閘門幫她開啟了,後麵的事讓她自己吐出來。每吐到與身體有關的時候,她就要用香胰子反複地擦洗。結果把溫泉房間的兩塊得胰子全用完了,故事還沒完,陳鏑隻好去休息室重新找了兩塊過來。
講到在上海遇到如是,她說當時聽柳妹誇公子,她就暗暗想,要好好珍惜自己,說不定公子哪天遇到了她,也會像對柳妹那樣待她。果然,苦心人,天不負,事竟成。
徵兒又長舒一口氣,說,公子,她的事全講完了,感覺身心特彆輕爽。希望公子不要認為她的身體臟了。
沒有,你的靈魂一直是乾淨的,因此身體就像沾了些灰塵,洗一下就乾淨了。
謝謝公子。
唉,公子你今天好奇怪哦。平日隻要刺激一下,你馬上神勇。今天這樣看,還幫她洗滌那些部位,卻依然平靜。
嗬嗬,剛才我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度人的神。現在度人的任務完成,變回了人,不行了,徵兒,趕緊幫忙。
從雲頭降落的神,自然比在人間的人要威猛,兩人都有仙的感覺。
公子,如果從前陪公子,那隻是身體的一種需要。今天,我才感覺到靈魂的需要和靈魂的滿足。謝謝公子。
陳鏑用香胰子把兩人抹了一個遍,衝洗後穿好衣服出門,外麵已經是晚霞在天,滿眼是幻化的美麗。
進了休息室,皇後她們都已經到了。我們一進去,大家都看著徵兒。
敏兒說,徵姐,剛才公子喂什麼好吃的給你了,怎麼這麼神采奕奕,兩眼波光潾潾呀。
她們在嬉鬨,陳鏑去車上拿煙出來抽。
陳鏑抽著煙,站在小溪邊想事。敏兒過來了,問公子在想什麼。陳鏑說想在這裡建個桐車,把水提上來輸送到彆墅區,在彆墅區挖口池塘,養些荷花什麼的。能造出兩個景出來,下次孩子們過來玩,多了兩個看點。
牧場負責人看到王爺站在小溪邊抽煙,就騎馬跑了過來,叫王爺去他家裡吃飯。如果端過來怕冷了不好吃。還告訴王爺,上次虞王妃說王爺喜歡吃辣椒,今天有辣椒。
讓牧場負責人先回去,我們開車過去。
進入休息室,告訴皇後去吃羊肉,是家裡牧場上放牧的羊。家裡的這對牧民夫婦做的羊肉特彆有風味。
到了牧民家裡,牧民妻子馬上過來見禮。
坐下後,大家便吃起來。陳鏑讓兩個宮女也坐下吃,她們望著皇後。皇後說,駙馬讓你們坐,你們還不謝駙馬。
吃了幾口羊肉後,皇後說,鏑兒,這羊肉真的好吃。
那是肯定的。這羊肉要用手捧著羊骨,這樣咬著吃才給勁。媽媽吃得太秀氣了,就沒了這原始的風味感。來,跟我們一樣,彆怕弄得滿嘴是油。
皇後與兩個宮女真的跟我們一樣捧著咬著吃,吃得滿嘴流油。端起杯子給駙馬敬酒,說,是鏑兒讓她認識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半隻吃完之後,牧民要再添加,陳鏑說算了,一次飽了,就不再香了。明天再吃吧。
沒有回家,直接去市裡的樂坊,一打聽,這家是饒姨招來的,但饒姨今晚在另一家樂坊。
我們繼續往前走,到揚州樂坊時,伯母已經在門口迎著。告訴鏑兒,那邊電話過來,說一個公子帶著幾個美女進樂坊找她,她就想到是鏑兒。怎麼來了不先到伯母這兒晚餐?
跟皇後見過禮後,引我們到裡麵一個小包廂。到了包廂,才對王徵說,小徵,這些天不見,怎麼突然又變俊了呢,兩眼幽幽閃波光。吃什麼好的了?
徵兒說公子給了她仙丹。
伯母讓鏑兒點曲,陳鏑讓皇後點,皇後說聽駙馬的吧。陳鏑就把任務交給了徵兒。
樂坊姑娘來了後,伯母帶陳鏑去她辦公室兼臥室。在後院的小平房裡。
到了那裡,陳鏑首先問伯母身上錢夠不夠?
伯母誇豔兒有良心,臨走時塞給她一張十萬的銀票。這個侄媳婦她小時候沒白疼她。
陳鏑又問這邊生意怎樣?
伯母說現在剛開始,大家都覺得新鮮,因此夜夜爆滿。但據她觀察,客人隻是圖新鮮,而並非真有音樂愛好。因此時間長了會沒興趣,因此要想些方法。招的那些姑娘呢又那麼可人,還沒男人,說不定會有那種事。到時公子可能要閉一隻眼。
陳鏑再問共引進了幾家樂坊?
伯母說已經引進了四家,鏑兒剛才去的叫金陵樂坊,這個叫揚州樂坊,還有一家叫太湖樂坊,還有一家叫西湖樂坊。揚州樂坊伯母獨資,其他的占股份。
陳鏑告訴伯母,明天他就去南美了,過幾天才能回來。這幾天,讓徵兒好好報道一下公主島音樂休閒的事,假期馬上開始,肯定遊客增多,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可以適當地開展一些廣場或牧場露天晚會,把遊客的音樂興趣調動起來。
鏑兒,我今天還要問一個問題,就是你跟琪兒到底那天晚上成了沒有?姑爺跟我們一吵皮,就罵琪兒是個爛貨。
那天鏑兒到家時,看見我哭了,就是姑爺罵琪兒跟我一樣是一個爛貨。
伯母,那晚真沒有,前麵更不會有。那晚二媽真守著我看了一夜的書。你與二媽的關係很好,下次二媽來了你問她。至於姐夫罵琪姐,其實是冤枉琪姐,她小時候野孩子似的,跟我們摸爬滾打,騎馬上樹,新婚夜還能見紅,那才叫見鬼呢。
算了,我過來了就不管那邊的事了。鏑兒可聽好了,伯母老了,你可要給我養老送終,也不枉你小時候我疼過你。
伯母你多大呀,就說起那麼蒼老的話題。放心吧,在屬地,我就是你的兒子。兒子做得到的,我一定會做得更好。
伯母找我來不會是隻問這個問題吧?
伯母告訴陳鏑,就這問題。她的原意是,如果鏑兒與琪琪那晚或從前真成過事,那麼姑爺就沒冤枉琪琪,就讓琪琪把姑爺休了,孩子與那邊的財產歸姑爺,琪琪帶大姐過來,跟鏑兒再生一兩個孩子。這邊的發展最終會比本土好。
陳鏑笑伯母有些天真。不過搞音樂的人,要有異想天開的思維。
伯母就象鏑兒小時候說了淘氣話那樣要拍鏑兒了。陳鏑趕緊說,伯母,跟你說個正經事,明天或後天,你讓徵兒帶你去公主島辦事處,任命你為公主島文化宣傳處處長。她有這權力。你做了處長,就可以按你的想法規劃公主島的文化音樂事業。到時還可向你董媳婦申請辦電台的經費,搞個音樂廣播電台。我等會或晚上給徵兒說一聲。
徵兒有這麼大的權力呀?
嗬嗬,她呀,有任命公主島辦事處主任這麼大的權力。權力最大的是公主。
好好好,老娘正有一肚子的想法要展示。給我這個權力,我不要董媳婦給錢也搞成。
嗬嗬,伯母眼裡發光了。電話在哪兒?我要給空軍基地打個電話。
伯母帶陳鏑到臥室,電話在床頭。一撥通電話,陳鏑一聲喂,對方馬上就說,總司令好。
你怎麼知道我是總司令?陳鏑臉有笑容地問。
總司令的聲音我可是記著的,聽那麼多戰前動員。何況下麵報告了總司令下午飛臨公主島。我是小姬呀。
嗬嗬,申科呀,做到基地司令了吧?好。當年我沒看錯你。你也沒跟錯我。要值班嗎?不要是吧,好,趕緊來揚州樂坊,這是我伯母的樂坊,真伯母。我有事問你。你要帶人?什麼人?我認識的人?好。不認識的也行。
放下電話,陳鏑問伯母有沒有更大的包廂。
伯母說,鏑兒你不用管,拉開隔板,就是兩間合一間。正好左邊的那間沒人,她去安排。聽到鏑兒說真伯母,心裡很甜。
到了包廂,她們正在唱曲或玩樂器。徵兒問公子會什麼樂器,陳鏑說會二胡與笛子,或者簫。
伯母就說了,還或者簫。我記得鏑兒是個樂器盲啊。當年教你根本學不會的。
嗬嗬,當年是在伯母麵前裝傻呢,怕伯母知道我會,老拉我陪你們,就少了許多跟琪姐外出瘋的時間。
其實陳鏑是在胡扯,這個身子還真不會樂器。
伯母就讓歌女去拿管洞簫過來考鏑兒一下。
徵兒一臉的疑惑看著公子,皇後一臉笑意地看著駙馬。因為在皇後記憶裡,駙馬確實從沒玩過樂器。可她哪知道,這些都是這個靈魂在後世流落海外時,排解心中苦悶時學的。
洞簫拿來,陳鏑試了一下音。比後世用的要好。
伯母就說,吹呀,鏑兒。
陳鏑心頭一沉,把心境調到後世當年流落海外的模式,雙眼慢慢閉上,想到自己當年一個人在月夜晚風中坐在礦山附近的山頭上,緩緩地吹了,《蘇武牧羊》。
把那份悠遠吹成蒼涼,把那份孤獨吹成淒涼,把那份向往吹成堅定。曲是徐徐終,眼是緩緩開,因為有淚水了。其他的人,除素美外,都被陳鏑吹成淚人了。
伯母說,這是她在江南時沒遇到過的吹簫高手。沒想到從小在身邊長大的鏑兒竟然是一個隱藏的吹簫高手。
皇後說,鏑兒在南下時肯定有隱瞞,否則鏑兒沒有如此淒涼、悲苦的曆程,就吹不出這意境。
媽媽,南下時的曆程其實很甜蜜,兩個宋妃一直陪著我。
敏兒說,我知道公子為什麼。但說了你們不相信。
徵兒說,公子吹得太投入了。本想跟公子再來一曲,還是算了。原來公子內心裡也有需要香胰子才能洗淨的記憶。
宣宣說,原以為駙馬是一個生來就是快樂的人,想不到也有悲涼的心境。
陳鏑接過敏兒遞過來的濕手帕擦了一把臉,喝了一口酒。說,這是表演,不一定要有親身經曆。如果對曲子理解透了,誰都能吹出這效果。伯母,要考鏑兒笛子嗎?來一首歡快的。
門被推開,啪地一聲立正動作聲音,然後是洪亮的報告聲。報告總司令,屬下姬申科帶太太虞霜霜向你報到。霜霜在後麵輕輕地喊了聲駙馬叔好。
霜霜呀,快進來。
陳鏑先向大家介紹申科是他在南下後動員的學生兵,在北上後一直在做他的身邊參謀,他所有的進攻命令都通過他們這些學生兵製訂的。霜霜是老家虞姓族長的孫女。然後向他們倆介紹皇後、饒伯母、敏兒、徵兒,高山公主和兩位宮女。
剛介紹完,門口又響起了一聲整齊的報告聲。陳鏑叫了一聲進來,進來六個軍官。
你們怎麼知道本總司令在這兒?
剛才總司令這有人吹簫,歌女們聽到後說有個高手在吹簫,大家就靜下來,結果把整個樂坊都吹靜了,我們正準備聽下麵吹什麼,就聽到姬司令的報告聲,自然就知道是總司令到了,就來報告一下。
好,但總司令的媽媽在此,你們就不方便進來了。回去吧。
小姬你帶霜霜進來,我有話問你。
第一,明天能飛南美嗎?我想明天去看你小群嬸嬸。
明天能,後天就不一定能了。可能有風暴。
第二,駙馬島機場現在能起降大飛機嗎?
能夠,那邊有一個飛行中隊,全是大飛機。
第三,饒伯母是我在京城的親伯母,伯母手下有些美女,你看能不能介紹給部下,可能生不了孩子,但做隨軍夫人很合適,一水的漂亮江南美女。
霜霜說,駙馬叔叔,這個事她來辦吧,她在基地軍人服務部工作。
伯母一聽就樂了。一樂就開玩笑了,一如從前。說,鏑兒,要不要給你挑一個留著。
不用不用不用。鏑兒王妃夠多了。
皇後笑了,說,鏑兒說‘不用不用不用’的神態跟當年一模一樣。就講駙馬當年第一次進宮看公主,到了後使勁盯著公主看。皇後就好奇,問,駙馬怎麼這麼盯著看公主呀。鏑兒回答說,這宮裡美女太多了,我怕下次認錯了人,因此要好好地記住公主,象背書一樣,看清上麵的每一個字,記住。
鏑兒的回答逗樂了本宮,就說,駙馬,沒關係,認錯了的全歸你。
鏑兒就說,不用不用不用,我隻要公主就足了。
現在發現鏑兒是一個騙子。
除了公主之外,還要了那麼多美女。
媽媽,我小時候糗事多,臉皮練厚了,你說我我不臉紅了。
小姬,皇後在這兒,你沒叔叔那臉皮厚,我估計你也放不開,乾脆你去其他包廂玩。
小姬走後,伯母考陳鏑二胡。敏兒說,這個不用考,公子上次在公主島拉過。
簫都吹上了,笛子就更不用考了。鏑兒還真的神了哦。
伯母,你跟徵兒合奏一曲什麼吧,我們今晚可是來聽曲的,不是來考藝的。
玩得差不多時,我們回家。陳鏑跟衛兵布置了晚上的值勤,交待他不在時的警衛任務和注意事項。然後告訴管家他不在的時候,要聽從王王妃的安排,把皇後服侍好。
陳鏑重報皇後,明早他就飛南美,可能跟恩弟一起返回,也有可能恩弟自己先來,南美政府有專機的。他把王徵與素美留下陪皇後。隻帶敏兒去南美。到那邊有些事要辦。
飛到南美西部機場,加油、中餐後直飛南美首府機場。小群與慈恩在機場接機。陳鏑告訴慈恩,皇後到了公主島,出於某些考慮,沒有跟隨一同飛南美。如果想看母後,現在起飛,傍晚可到,明天可能飛不了。
慈恩告訴姐夫,明天可以飛,風暴已經轉向向北去了。
那你明天飛過去吧,在那陪兩天,就住我家莊園。我在這邊辦完事就飛過去,然後直接飛高台,再送皇後回京城,我再去高台辦事,一攤事等著。
在去酒店的路上,陳鏑問小群南美的情況如何。小群告訴公子,社會已經安定,前麵有小叛亂,殺了一批異族才鎮住。慈恩及手下一批年輕人辦事效率高。但方平的教育推進壓力比較大,土著根本不看重教育的作用。財政情況還行,沒收的歐洲莊園全部建成了行政區莊園。家裡的莊園可以住了,晚上就回家住吧。
陳鏑說小群曬黑了些,但人更精神了。
到了接待酒店,很多是認識的人。慈恩手下基本上是從軍隊轉業過去的。小群司令部的主將全是認識的。
晚宴後,陳鏑跟慈恩在他辦公室說了自己此行的三大目的。在西部找一個硝石礦,因此要礦業廳長隨行。要去一個土人視為聖地的地方為南美行政區尋找寶貝,因此內政廳長要隨行。找到後,可能要派空軍先去轟炸,把土著炸走或乾掉。或想其他辦法。找到了,夠行政區用上幾年。另外就是談成立南美銀行的事。成立銀行的本金我已經準備了。
慈恩說,那明天我不去見母後了,陪哥哥去乾這三件事。哥哥在這邊為我的行政區奔走,我卻走人了,好說不好聽的。
也行,下次隨我一起回公主島,見一下皇後,你向東,我向西。咱們都是操勞的命。
既然弟弟不走,那麼你明天召集你那些聰明手下,想個什麼法子,將聖地周圍的土著嚇走。
接到了皇上給我封王妃的朝廷邸報了嗎?
接到了。南島王妃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說她本是一個未亡人。上午接到哥哥要來的通知,就請假回家置辦東西去了,晚上的接風晚宴也沒參加。
哦,那我也不在這兒多呆了。回家去。
回到家,家裡已經布置得真像要結婚了。
南島穿著新娘服在家裡大廳候著。方平說,公子,快給你的南島新王妃掀蓋頭吧。
掀開南島的紅蓋頭,公子,我終於等到你了。
小群把公子與南島王妃送進洞房。陳鏑對南島說,他先衝個涼,再要好好看看你,真的感覺不認識你了。
南島說,她跟公子一塊衝一下涼,公子就認識了。
一褪儘,陳鏑就認識了。因為熟悉那個小腹,熟悉小腹上右下角的那個胎記。
看到陳鏑看那塊胎記,南島就說,公子還敢說不認識我嗎?
那要等明天早上看這胎記消退不消退了。
到了明早,不消退公子也不敢退貨了。
嗬嗬,也是的。
南南羞澀地讓公子試著來,她隻盼望卻沒經曆這過程。
一陣地輕重緩急,結束時,南島不急於看下麵的殷紅,而是看那胎記。那胎記正淡淡地消失。
靈驗。差點讓那死鬼騙去了。
公子,我去衝一下,再來講給你聽。
衝完回來,南島跟陳鏑講,她十二歲時夢見一個男孩,短發戴眼鏡,就是虞妃眼睛上戴的那個。比我大吧。但不是公子現在這模樣。
十四歲跟爸媽到玉兒家,玉兒那年十五歲。比我差不多大一歲,隨他們家的孩子一塊讀書,父親教他們。
那死鬼呢天天一個光頭,天天隻要背著爸爸,就給我獻殷勤。我想這家夥可能就是我夢中的那個人。就讓他留發,他堅持不留。後來他家向我爸媽提親,爸爸一張口就答應了。我就說了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留頭發,留半寸長,如果我滿意了就嫁給他。
結果留是留了,但每次都不與我夢中相同。刮了重來,但越留越不象,原因是頭型完全不同。原來這死鬼練的鐵頭功,不留發是練功的需要。
我確定不是他後,人前我對他蠻親熱,哥哥長哥哥短,隻要背著人,我就不準他靠近我。有好幾回,差點讓他得手了。公子,我保住這塊胎記保得好苦。
夢中我跟那男孩那個了,那個後,胎記就消退了。
公子你帶秀春三朝後回門,我是第一次看到公子。當時我看到公子一頭飄逸的長發,又沒戴眼鏡,我想反正不是公子你,我就沒什麼興趣,帶著丫環回娘家了。其實我沒過門,但我記得碰見你是在學堂。謝家私塾的課桌有像那學堂。我想我要在那裡等他。
那晚在娘家睡,夢見我淹死了,那個男孩給做一些奇怪的動作,壓我的胸脯,親我的嘴,查看我那胎記,發現正一點點恢複,便跪在我身邊哭。我突然看見那個男孩便是公子模樣了。從這晚起,隻要夢見那男孩,便是公子現在這模樣,而且越來越清晰。我就決定一定要嫁給你。
但當時爸媽不讓我回謝家了,其實是想給我重新找婆家,把我關在家裡。爸媽是謝家出事後春節時回家的,她呢賴在謝家,口頭上說跟謝家那些女客玩得親了,舍不得離開。其實是在謝家等夢中的公子。爸媽回家後,正好族裡公庠需要先生,就帶著媽媽在家裡生活,媽媽與爸爸一個月去謝家看一回她。爸爸跟玉兒的伯父喝一通酒。謝家出事那天,爸爸先勸了玉兒伯父冷靜,但勸不住又拉不住。出事後,父親幫謝家料理後事,大伯可能對謝姓族親有反感,不理睬謝姓人。父親跟大伯本就投緣,經曆這次以後更是知己。
回到娘家讓媽媽關了一段時間,也有人來提親,但我堅持說內心裡還有想那個死鬼,等緩兩年才招個郞吧。族長聽說我肯招郞,就誇獎我,勸爸媽不要太逼我了,反正還不大,就等兩年再說,其實是族長有私心,想招他一個山裡朋友的孩子給我做夫婿,那個男孩在南昌一個商行做學徒,回來時也到家看過她,但因要招婿上門,當時也沒定下。
公子回北方後,那些隨公子北上的人寫信回家,知道公子終於做成了想做的大事,我就在內心裡謀劃如何去京城。
後麵州上通知辦新學,我與父親一塊去新學裡做老師,對了,就是做老師時認識了翅翅,翅翅當年在老家可是先鋒人物哦,她們有一個社,時不時去新學給學生做報告,送她們的自己編寫的雜誌。柳姐她們辦的《公主日報》也在茶洲能看到了,我就訂了一份《公主日報》。從報上關注公子的行蹤。計劃先坐權濤的船去上海找到《公主日報》社,估計就能找到你。
慶春寫信回家,告訴伯父你封了屬地王,要去屬地做王,正愁如何來,謝家決定舉家遷來屬地,伯父親自過來問我的意思,我想也不想,就答應大伯來屬地。
隨謝家坐權濤的船到了屬地,卻感覺沒希望了。因為這邊有的是土地,謝家圈了塊大地,是公子你特意交待權濤的吧。謝家把大家集中在家裡生活。我想,這下完了。慶春到了豐城後,在家裡天天講公子的事,反而讓我覺得沒希望了。公子你已經跟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苦悶得要死,就隨謝家的女客們天天打牌,甚至一度想過要出家。
那天晚上公子又過來招人,我便第一個站出來,當時想,隻要到了財政部淼兒王妃的手下做事,總有辦法讓你明白我其實早就是你的人。可後麵公子你卻選擇了玉兒。當然,她是真正的黃花閨女。
我想了幾個晚上,決定退而求其次,求你幫我生個孩子。隻要公子你答應了,你就會為這胎記消失感到奇怪,或許就收了我。
南南,你怎麼一直有如此少女情懷呢?我來告訴你吧,其實我們間的尋找很容易結束,你隻要對我說一聲,我小腹下有一塊特彆的胎記,洞房後會消失,我就會娶你。在你夢境的那個世界裡,你是我的學生,我們是在玉兒家相似的學堂裡初識,首次你是在我的房間裡,那是你畢業那年最後一個晚上。你褪儘後,我看到了你的胎記,說象南島。但做完後,象今天一樣,慢慢地消失了,也象今天一樣,我看著那胎記一點點消失。我們兩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我還吻了一下那個胎記位置。對不對?
對。我還按著你的頭,讓你久吻一下。
對。
你畢業後時不時跑學校裡來找我,陪我,你在等錄取通知書。通知書到了後,兩人商量尋個時間去你家提親。在我去向你家正式提親的那個下午,你卻在河裡淹死了。我到你家時,你已經死了,赤%%體地擺在河邊的一棵樟樹下,其他的人在為你父母奔忙。因為你是獨生女,看到你淹死了,你父母受不了打擊,雙雙同時上吊了。是你家鄰居告訴我你的屍體還擺在河邊,讓我去收殮一下。我跑到那兒後,你還沒有僵硬,我以為你還能救活,剛才你說的那些奇怪動作。就是救人的專業動作。
當看到你那胎記一點點恢複,我知道你已經去了天國,我才哭了。痛哭著。後悔自己沒有早一天來,那就不會發生這個慘劇。那個時候我提為了學校的一個官,天天在學校忙。
因為你那胎記是我們那個之後,我看到一點點消失的。知道胎記恢複意味著你沒救了。之所以你身體不軟,其實是在等我,你的靈魂還在周圍飛著。我是戴眼鏡,我是短頭發。我還抽煙。哭完後,我抽了一支煙,脫下自己的衣服褲子把你包好,抱回家。你們家那些幫忙的人還罵我,因為鄉俗是屍體不能從前門進的。我提把刀出來喊道,誰敢阻攔我,我砍了誰。我反正不想活了。
我在老家,就是古寨咯,武功與讀書都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幾個男人不是我對手,你們家的親戚和同村人就怕了,幫我把你與你父母當天就下葬了。因為你們三人都是凶死,家裡又再也沒人了,而且是夏天怕腐爛,否則可能要在家停喪幾天。我把我身上的錢與從你家能找到的錢,全給了那些幫忙安葬你一家人的那些人。當天傍晚,我穿個短褲,就是我現在穿的那種小褲,騎輛自行車回工作的地方。
不敢回古寨,回古寨奶奶肯定會罵我,罵我已經跟人家姑娘好上了,為什麼不早點去提親。
在路上,有個要好的朋友看我好象瘋了,就攔下我,問我為什麼如此狼狽?我哭著說了一切。他從自己身上脫下上衣給我穿上,並給我一包煙。我抽了一支煙,突然醒悟,你是讓人害死的。就報了警,就是報官吧。那官正好是我同學,當即組織力量調查,結果你真是讓人害死的,是一個光頭想強j你,已經把你打昏脫儘了,你醒來,直接跳進河裡淹死了。你根本不會水。當時有個人看見全過程,官府找到了這個人。
這事後,我回學校首先辭了提拔的官,平日除了教學生,就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讀書,結果第二年春季的大考,我考上了,就離開了老家。
那個光頭得逞了我嗎?
據我同學講,沒有。但那光頭交待,他那天看了什麼很刺激的場景,就尾隨過去,先想誘惑你,你肯定不從咯,就準備霸王硬上弓,跟你撕扯起來,可能是一拳將你打暈了,看四下無人,便繼續實施犯罪行為。在這光頭退下他自己的褲子時,你醒了,你直接跳進河了。那光頭自己嚇得跑了。
我跟我同學在上遊河邊第一現場找到了你的裙子等衣物。都被那光頭撕爛了。上麵有他的信息,就是血跡吧,你當時抓傷了他的臉,手上有他的血。我們猜測,你可能是在他撕你裙子時,拚命用手護住裙子,結果裙子上有你帶血的手印,血是他的。他才把你打昏。
公子,這麼說來,那光頭就那死鬼。他有次騙我到河邊,撕爛了我的白裙子,我抓壞了他的臉,手上有他的血,我護住自己時,把裙子弄得到處有他的血。他想進一步時,我說我就跳河。他才逃回家了。出生時算命的人就告訴媽媽我要防水,因此從小不讓我學遊泳,在謝家去河裡洗澡,都是雲婷她們保護我,讓我在淺水裡泡著。
他後來怎樣了?
肯定是砍頭了呀。砍頭前供出了全部犯罪過程。說他不知道你不會遊泳,因此你跳下河時,他以為你會自己遊上來,就跑了。
那死鬼也是讓人給砍掉了頭的。命啊。她是獨女,家裡不準她在河裡遊泳,因此不會水,在玉兒家,去河裡洗澡,都雲婷她們護著她在淺水裡泡泡。雲婷與玉兒她們好水性。
公子,我再說件悲痛的事給你聽。玉兒寫信告訴我,從老家來的人告訴添添,爸媽今年春天時,吃了毒菇已經全沒了。因此我剛才說你退貨也沒地方退了,就這意思。
啊?陳鏑緊緊地抱著南南。結果把自己抱成了衝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