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72 找到虞家後人 為濱海學校題詞
陳鏑說,這些他都了解,今天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虞家男人在這邊有沒有過家室,如果有,這些人去了哪兒。
歐陽家小叔就說,王爺你問他算是問對人了。因為虞家行運時,那些男人經常在他店裡請客喝酒,一來二去,就有了交情。
他們在這邊都有家室,都有孩子。有的還不止一個夫人。這邊女孩真多。
但出事後,那些女人全部讓蠍子幫的人先奸後殺了,那些孩子都是在虞家男人麵前活活用軟藤條抽打至死的。歐陽小叔流下眼淚說,王爺,彆讓他說了,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蠍子幫的人在這喝酒時漏了出來的,也聽得他肝腸寸斷。
行,不說了。據你估計,這邊還有沒有一個與虞家有關聯的人?
傳聞,海濱那邊穎川陳家有個女孩跟虞家一個年輕人有來往,但還沒到結婚的狀態,不知有沒有孩子。在這邊,未婚先孕的情況比較普遍。
好,謝謝歐陽小叔。本王想問的就是這個人。
你見過那女孩嗎?
陪虞公子來店裡喝過幾回酒,有些印象。
如果見到能認出嗎?
那女孩白晰,眼睛睫毛蠻長,可能媽媽是北方人,看到應該能認識。
好的。明天麻煩你坐我車裡走一圈,店裡損失本王承擔。
王爺這就小看人了,我歐陽果能在南洋紮下根來,靠的就是義氣與朋友,虞家兒郎也與我有朋友之義,幫幫是份內之事。
歐陽燦,今天你幫本王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喝酒去。
外麵,如是與小群已經促成了添添與門兒的生意夥伴關係。敏兒很忐忑,握住穀雨雨的手不放也不說話。看到公子出來,放開雨雨的手,就直接衝到陳鏑懷裡,問陳鏑,公子,是不是很慘呀。
剛好相反,可能能為虞家找到一個驚喜。今晚先喝酒吧,回家告訴你。
葉朵兒節製手下喝酒,並帶頭加快吃飯速度,陳鏑喝完一杯酒,她們就去門外警戒了。因為環境私密,所以確實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酒喝到一半狀態時,歐陽燦就當著他小叔的麵講歐陽果的小時候爛事。大家庭男孩的爛事,無非是哄騙小丫環,勾引長輩小妾喏。歐陽果樣樣玩出新高度。歐陽果也大度,說燦兒,敢說你小時候沒玩過?他隻是膽子大,運氣不好被發現了。你隻是謹慎,其實就是膽小,運氣好一丟丟,沒讓家裡人發現罷了。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嗎?門兒媳婦,想不想聽他講講你的那燦郎的小時候糗事?
歐陽果想了一下說,還是不講了,講了門兒媳婦晚上跟燦兒拚命的勁更大。他還是敬眾位漂亮王妃。真羨慕王爺,一水大明一流美人,此生足矣。
敬酒就敬酒吧,他先從穀雨雨這邊開始敬起。幸好門兒反應快,趕緊站起說,小叔,穀雨雨姑娘還不是王妃,是呂宋行政司的教育廳長。這杯酒小叔自罰吧。
哎呀,穀妹妹,你果哥行走江湖幾十年,從沒翻過船,今天在妹妹跟前翻船了,妹妹是不是發揚一下獻身精神,讓果哥哥扳回這個麵子,回去就跟了我們王爺?
歐陽小叔,穀雨雨姑娘是搞教育的,不可亂說,本王與你走一個。
陳鏑給了歐陽果一個台階。
敏兒就說,歐陽老板。你們店裡有辣椒嗎?
有呀,王妃有何指示?
辛苦你讓廚師幫我們炒盤油淋青椒,如何?
那應該,非常應該。
威特,讓廚師炒盤油潑青椒過來。
看到敏兒一臉無解,陳鏑告訴敏兒,威特是英語侍者的意思。
歐陽果看王爺懂些英語,就秀了幾句英語日常用語。陳鏑笑了笑,用英語誇獎了這個餐廳中式菜肴美味可口,老板機敏伶俐。環境私密,雖處鬨市之中,卻有桃源之幽。
歐陽果驚得目瞪口呆,陳鏑也不知道他聽懂了還是沒有懂。
玉兒問,公子,剛才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是什麼話?她隻聽懂了“桃源”兩個字。
歐陽果趕緊說,剛才王爺講的是上層英語,發音比呂宋那些通事還標準,聽燦兒說,王爺還是正兒八經的進士,敬佩。
如是說,我家公子伊索寓言,英語原版,直接讀出中文,這算什麼?還有那個莎士比亞的英文版,直接當戲曲文看。不厲害我們能那樣死心塌地地跟著公子?
王爺這麼厲害呀,深不可測呀。對了,他有一套裝門麵用的英文書,他也認不得是什麼。送王爺看看。
威特,去我哦非是把那套英文書取來。歐陽果對侍者說。
不好意思,平時裝逼裝成習慣了。哦非是,就是辦公室的意思。
歐陽燦接口道,小叔從小油腔滑調沒個正形,但人心地不黑,因此當年他在家犯事了,大家都出錢幫他逃離家鄉。有人緣的人。
歐陽果說終於聽到燦兒表揚他一回了。值得喝杯酒。
一套英語書拿來,陳鏑一看有伊索寓言,有莎士比亞的戲曲,還有拜倫的詩歌。拜倫的愛情詩可是他少年時的精神食糧。在後世的澳洲,能追到那個渾圓大腿的姑娘,也緣於拜倫的十四行詩。
陳鏑隨手翻到一首詩,念了起來。
我見過你哭
晶瑩的眼淚
從藍眼睛滑落
你一朵夢中出現紫羅蘭
滴下清透的露珠
我見過你笑
連藍寶石的光芒
也因你而失色
它怎能比得上在你凝視的眼中
閃現的靈活光彩
就如同夕陽為遠方的雲朵
染上絢麗的色彩
緩緩而來的暮色也不能
將霞光逐出天外
你的笑容讓沉悶的心靈
分享純真的歡樂
這陽光留下的一束光芒
照亮了心靈的天空
陳鏑念得比較投入,如是、敏兒、玉兒與雨雨聽得更投入,結果門兒反應快,帶頭鼓掌。
小叔,把這些書送給王爺與王妃吧?
不用送,我借著去看看,看完完璧歸趙就ok。
歐陽果說王爺喜歡就帶走,他純粹是裝逼,裡麵寫的什麼,他一概不知道,但王爺一念,他倒有些明白。
如是說,公子,借走吧,翻譯一下再送回來。
因為有了辣椒,因為有了拜倫的愛情詩,這頓酒喝得相當酣暢。
酒席結束,與歐陽果約定明天早上八點鐘在這彙合,去幫本王去做事。歐陽果說他覺得跟王爺投緣,就是高攀不起,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吆喝一聲就行。
嗬嗬,王爺與酒店老板,是平等的。這是本王提倡的屬地觀念。下次來,還來你這兒喝酒,記得上油潑青椒。
回到家裡,如是她們纏著陳鏑讀拜倫的情詩。
陳鏑讀一首,如是記錄一首。
不讀了吧,本公子還有十分重要的任務要完成呢。
玉兒馬上說,她來那個了,沒有任務給公子。
小群說,公子不讀了,明天還有時間,今晚陪添添姑娘,早點休息。
雨雨在旁邊呢,你們說得那麼直白,好象西洋情詩一樣。如是嚷嚷著。
穀雨雨隻好先行回房間。陳鏑叫住穀雨雨,穀雨雨一臉的疑惑。
是這樣的,明天我們去尋訪一個與你們虞家有緣的人,不知雨雨有興趣同去不?
雨雨就說,敏兒在這兒,她也要說說自己的觀點。對虞家沒感情她不承認,虞家對她沒感情,她也不承認。但事情已經過去了,老糾纏過去,人就沒有了快樂。那個慘痛的事件,虞家人自己並不是沒錯。至少要兩點值得反省,第一,掌握了醫術本是好事,跟人鬥狠卻沒必要,甚至有汙仁心。第二,發財是好事,但沒必要那樣張揚,在鬆江府弄個那麼大的莊園,難免遭小人惦記。聽江南的朋友說,當年虞家落難,若不是虞園確實大顯眼了,那些眼饞的不敢當即搶占,估計是殺完男人要殺女人的,留下女人就是為後麵霸占虞園留下的後手。她明天安排了工作,去考查公子你動員的那個族長捐獻的私塾。
好,正好同路。坐我們的車一塊過去吧。
雨雨就說好,她先休息了。
如是去書房臥室了,小群回小群房間。添添與玉兒已經先回房間了。陳鏑跟著敏兒去了敏兒房間。敏兒疑惑地盯著陳鏑,公子,不是讓你陪添添嗎?
陳鏑說他想問敏兒兩件事,剛才雨雨在,不方便問。
一、你們虞家當年在南洋最小的男人是誰?
我哥呀,就是穀雨雨的夫君。怎麼啦。
二、如果明天找到了你哥哥的女朋友,就是玩得好準備成家的女孩吧,有了你哥哥的孩子,你們將怎樣打算?
公子,你是說我哥哥可能還有孩子?
陳鏑點了點頭。
那就接走呀,大媽,不,整個虞家不高興壞才怪呢。
好吧,明天你跟穀雨雨坐小群的車,在車上你跟她說說,看她態度再決定帶不帶她去找那女孩。
嘿,公子你咋婆婆媽媽起來了,走,現在就去問。
到了雨雨房間前,陳鏑讓敏兒敲門。雨雨問,誰?有什麼事?
嫂子,是敏兒,有重要的事問你。
雨兒遲疑地打開門,陳鏑一看是哭了。
敏兒望著陳鏑,意思是讓公子問,陳鏑示意敏兒問。
敏兒隻好自己問了,嫂子,如果我哥哥在這邊有孩子,明天你去看嗎?
沒有可能,敏兒你是不知道當年家裡男人在南洋的慘狀。溧陽有逃回家的傭人,回家講述了見到的或聽到的情景,敏兒你當時在南京不清楚。
如果有呢?
有就是虞家意外驚喜,我是虞家人,怎麼不去看。
雨雨眸中閃現了一絲朝霞般光芒。
好,你早點休息,明早早點起床,一起去。
出了雨雨的房間,敏兒往右,陳鏑應往左。陳鏑站在雨雨的門前左右為難,敏兒頭也不回往右走去。嘴裡輕輕地念道。
你就這麼心硬
讓我一個人
走向黑夜的儘頭。
等等,這幾句是誰寫的?
一個人送一個人,分手時,其中一個人念的。
在後世,陳鏑送敏兒上飛機,在候機樓分手時,敏兒念的就是這幾句。
還能說什麼。隻好輕躍兩步地追上敏兒,擁她進房,擁她上床,擁她入眠。待敏兒入眠後,陳鏑回到添添房間。添添依舊沒睡,或說還睡不覺。
陳鏑解釋敏兒今晚心情特殊,為什麼特殊,明天會有答案。添添大度地說,公子,不用解釋,雖然她身心俱想公子,但敏兒可能遇到了更讓其心焦的事。她理解敏兒,也體貼公子,如果公子不累,來吧,她真的想了。
玉兒去上班,敏兒與穀雨雨坐陳鏑的車,如是、添添坐小群的車出門,接上歐陽果後,穀雨雨去了小群車上。到了海濱村,打聽族長家在哪兒,便有人在前麵帶路。看得出,族長在村裡還是有威信的。
族長正在家裡等穀雨雨過來考察族裡捐獻的私塾。
族長很熱情地迎接王爺一行進入大廳。一個年輕女子給大家倒茶。
歐陽果用手指了指倒茶的女子,陳鏑點了點頭。
真是巧合。
陳鏑問族長,倒茶的女子是族長什麼人。族長有些警惕地看著陳鏑。
穀雨雨馬上介紹,這位公子是屬地王,隨行的女子是王妃。這位公子是海島酒店老板。
族長立馬怔在那兒,陳鏑就站起身,重新自我介紹起來,大明進士、大明駙馬、大明海外屬地王陳鏑,族長本想跪拜,但想到屬地已經廢除跪拜禮,便打了個恭手,說,大明舉人,穎川陳氏呂宋族長陳其波見過王爺、各位王妃。他向穀雨雨解釋他是見過王爺的,但剛才王爺的那個問讓他心裡緊張。
族長,本王向你介紹幾位王妃。
宋妃,遼東人氏。
寧妃,湖南人氏。
柳妃,蘇杭人氏。
虞妃,南京人氏,虞靜鬆公子之妹。
穀雨雨廳長,溧陽人氏,虞靜鬆公子之妻。
如果沒猜錯,這位美人應該是族長千金陳倩月。
陳倩月抬起頭,站起身,走向怔在那兒的穀雨雨。倩月首先發聲,請問你是穀雨雨姐姐?
穀雨雨接口道,你就是陳倩月妹妹?
然後兩人擁抱在一起哭泣。
幾乎是同一時間喊出,姐姐(妹妹),我們好苦呀。
把宋妃、寧妃,甚至虞妃都看蒙了。
收住哭泣後,倩月轉身問敏兒,你是靜鬆妹妹敏兒?
敏兒仿佛看明白了,倩月就是我們今天要尋訪的對象。
敏兒上前,與倩月拉了一下手。
倩月繼續問,敏兒妹妹,你真是屬地王的王妃?
敏兒連續點頭肯定。
大家等會。
倩月轉身入內,從後院拉出一個小男孩,敏兒表情頓時亮了,驚喜就象慢鏡頭的漣渏般在臉上散開。
這是我哥哥的兒子,鼻子眉眼跟我哥哥一個樣子。敏兒喊著直接奔了過去,想要抱那男孩,嚇得那男孩直往倩月懷裡躲。
敏兒回過頭對陳鏑說,公子,謝謝你。
穀雨雨也對著陳鏑說,公子,謝謝你。
嗬嗬,你們呀應該謝謝歐陽果老板和陳族長。陳鏑笑著說。
陳鏑向那男孩招手說,過來,小帥哥,我是你姑父,這位美女是你親姑姑,你的敏姑姑,這位是你穀大媽,這三位美人你也叫姑姑吧。這位歐陽公子呢,你得叫恩公。
敏兒幾乎是強行把那男孩拉到懷裡抱著,一種怕再次丟失的樣子。
族長這才回過神來,老天有眼呀,大家趕緊坐下說坐下說。族長對著後院大喊,大老婆子,二老婆子,快出來見客,家裡來了貴客了。
後院出來四個婦人和幾個怯生生的孩子。族長介紹,這是大夫人,二夫人,月兒的生母。這是大兒媳,月兒的大嫂,這是二兒媳,月兒的二嫂。三個兒子出海了,三兒媳回娘家了。這些孩子是三個兒子的孩子。
見過族長家家人,陳鏑說,如果按字輩排,我按娟妃來排,你們都是我晚輩。說明你們這一脈發展得比較快。族長是其字輩的吧?
族長很流利地念了一下字輩排序,陳鏑告訴族長,本王按娟妃排,就是顯字輩,顯權丕其倡。
族長立馬用穎川陳氏規定禮儀跟陳鏑見禮,陳鏑趕緊以族禮回敬。
族長,讓這些王妃在這裡跟孩子親熱親熱,你帶我們去考察一下私塾與公祠建設工地?
族長吩咐兩個夫人與兩個兒媳準備酒席,他帶王爺與廳長去考察私塾與公祠。
歐陽果接口說,兄弟他今天促成一樁善事,中午去他店裡,他請客。
穀雨雨就說,族長,切,我也跟公子一種稱呼了,我應該稱叔父的,叔父,我們先忙公事,至於你們養育靜鬆孩子的恩情,下次我帶婆婆專程來感謝。今天是喜事,就去歐陽公子店裡喝酒吧。
族長表情嚴肅地說,那不行,我們穎川陳氏沒有這虧禮節的說法。王爺與眾王妃到家,這是貴客臨門。王爺自稱是我穎川郡後人,這是宗親到家。且沬姑姑與大媽進門,那是親人進府。怎能不好好招待呢?老朽我這聖賢書豈不白讀了。
好吧,本王是穎川郡後人,自然要聽族長的。中餐就在族長家喝酒慶賀吧。宋妃與寧妃在這兒陪虞妃,柳妃隨我們去考察。留下兩個衛兵,另兩個衛兵隨我們去考察。
族長說,衛兵不用的,讓那些女娃進屋喝茶吧。在海濱村,一直是壞人不敢入內的。前麵蠍子幫那麼橫行,也不敢入我村半步。何況蠍子幫已經被行政司剿滅了呢。
族長在路上說,如果是前兩天來,他也不會讓我們跟孩子見麵。昨天蠍子幫讓行政司連根拔起了,他才敢讓孩子跟我們見麵。
到了私塾,穀雨雨看了一下,說可以辦九個班,招收四百五十名孩子。如果能辦十二個班到十五個班就好了。族長說,無妨,左邊的房子是他家的舊屋,雖然舊點,但海邊的房子都結實,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就是窗戶小了點,光線不太好。
陳鏑說去族長舊屋看看。
族長從門腳下找到鑰匙打開大門,陳鏑看有前後兩院,可以改造成六間教室,就問族長,這舊屋如果政府收購,打算要多少錢?
族長說,王爺,我們穎川子孫就這氣量?旁邊的私塾本就是我家產業,房子更新我都能捐,這舊屋附帶捐了不更好嗎?
好,老先生義舉,柳妃把這事跡上報,讓天下人共讚。穀廳長,既然族長捐獻兩棟房子辦學,那麼我們家捐些銀子修葺吧。要多少找謝妃支取就行。再回到私塾,族長從他的書房裡捧出筆墨紙張,讓王爺為新學校題字。
陳鏑問穀雨雨計劃用什麼校名。穀雨雨說,教育廳統一采用當地村名加新學兩字,這裡應該叫海濱新學。
陳鏑題了個‘海濱新學’校名。又在另一張紙上題了一幅校門對聯:
出外當懷報國誌
歸來自有酬親願
陳鏑讓如是蓋上大明駙馬印和屬地王印。
穀雨雨說,陳校長,有了這兩方印,這兩幅字可就寶貴了,將來的學校名氣就大了,要好好培養子弟哦。
本來要去參觀公祠的建設情況,但那邊有人過來說公祠那邊正做儀式,生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