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這貪腐手段,都貪出了心得,新高度了。很多東西,公孫玲瓏和葛陽將自己代入監察禦史的職位,都沒能察覺出來。最可怕的不是你不知道他貪汙,而是你明知道他貪汙,卻拿他沒有半點辦法。人家完全是規避了所有律法。更可怕的還是,這些貪腐的官員中,還有負責編寫製定律法的司寇!律法?王法?人家就是律法,王法!“我告訴你們這些不是讓你們效仿!”顏繡凝重的提醒兩人。“這種東西,在齊國能用,在新興的國度使用,那就是在自掘墳墓!”公孫玲瓏和葛陽突然想到了言晏和嬴政,若是在秦國和並州玩這一手,人家可不會心慈手軟。真當錦衣衛、軍統、羅網和影密衛是吃素的?想弄死你,有的是辦法。這就是一個集權國家和分封國家最大的區彆,君王的權利是絕對的集中。並州也不是沒有貪官汙吏,但是這些人大多已經被人皮充草掛牆頭了。“除此之外,你們要對付淳於世家,也不用親自動手,我們來即可!”顏繡繼續說著。“顏家和淳於家開戰,不會影響到顏家在儒家的地位?”公孫玲瓏擔心地問道。“我不是看不起你們名家,而是你們若是在齊魯跟淳於家開戰,那麼即便淳於世家被滅,伱們在齊魯也將寸步難行。”“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貿然動手,會被整個齊魯世家認為是在挑釁他們。”“所以,給我們儒家個麵子,讓我們自己來解決。”顏繡笑著說道。他是真的在為公孫玲瓏和名家著想。名家有能力滅了淳於一脈,但是後果呢?整個儒家都會將名家視為挑釁,然後名家就會徹底跟儒家對上。顏家動手就不一樣,他們更清楚怎麼在儒家製定的規則中去弄死淳於一脈。然而就在顏繡剛說完不久,一個顏家子弟就小跑了進來,在顏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啊?”顏繡聽完也愣住了,然後神色怪異地看向了公孫玲瓏。“發生了什麼嗎?”公孫玲瓏對顏繡的目光有些疑惑。“沒什麼事,就是淳於越死了!”顏繡玩味兒地說道。公孫玲瓏和葛陽都愣住了,死的這麼快的嗎?“誰動的手?”公孫玲瓏的疑惑問道。畢竟淳於越現在可是儒家守舊派的首領之一,本身的修為也不低,想要在齊魯大地殺掉淳於越可不容易。有這個能力的不多啊。“看來子路還是很看重玲瓏的!”顏繡笑著說道,“這家夥居然沒有了往日的懶散。”葛陽瞬間明白了,這是顏路出手了啊,目光也是玩味兒地看向公孫玲瓏。“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紅顏禍水?”聽到葛陽的調笑,公孫玲瓏也不由得臉上飛起一抹緋紅。她也都沒想到顏路的行動力這麼強,上午說完,下午就動手了。“顏二當家沒事吧?”公孫玲瓏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畢竟淳於越也不是庸手,而且身邊也不乏高手保護。“沒事,整個齊魯,就算是那些老不死的出手,也未必能留得下他!”“子路去了稷下學宮,和淳於越辯論,發生了口角,然後當著所有百家和儒家弟子的麵,當場殺了淳於越!”顏聚解釋著淳於越是怎麼死的。公孫玲瓏和葛陽對視了一眼,他們懂了。直接殺淳於越,哪怕是顏家也很難向儒家各脈交代。但是在辯論中,殺了淳於越,那就屬於學術之爭。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儒家明知顏路為什麼要殺淳於越,也說不出其他。畢竟在辯論中殺人,這雖然不多,但是也屢見不鮮了。規則這東西,是被顏路玩得明明白白了。“子路的實力,從來沒有人知曉,甚至哪怕是麵對荀夫子,子路也未嘗敗績。”知道公孫玲瓏他們擔心,顏繡笑著解釋道。隻不過顏繡也在好奇,顏路是怎麼突然想通了,居然會主動出手殺人。曾經的顏路在齊魯大地未嘗一勝,總玩他那一套人情世故,跟隨都是平手,無論是上一輩高手,還是下一輩弟子,都是如此,給了彆人最大的尊重,讓所有人都誤以為自己再認真一點就能贏了。至於淳於越為何會死,顏繡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的過程。淳於越這家夥好名聲,能踩著顏路上位,恐怕淳於越是絕不會拒絕的,就算不能踩著顏路刷名聲,也不會敗啊,對自己名聲也沒有什麼影響。故而淳於越上當了,誤以為顏路還是那個好好先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隻能說好死,真以為無名先生的劍聖之名是假的?顏路作為無名的唯一弟子,含光劍主,真不會殺人?“不過,淳於越死在稷下學宮終究是有些麻煩,所以,我也先回去準備一二了!”顏繡笑著躬手告辭。“姑丈小心,若有需要,請開口!”公孫玲瓏急忙起身送彆。顏繡微微點頭,然後帶著顏氏子弟離開了使節館。等到顏繡一行離開,葛陽和其他人才轉頭詭異地看向了公孫玲瓏。可能是他們在並州呆久了,見慣了人間絕色,居然不認為公孫玲瓏會有能讓人瘋狂的美色。公孫玲瓏也是才反應過來,在並州,太多絕色了,讓她都有些不自信了。現在看來,自己長得還是可以的。至少顏二當家不就直接為她殺人了。次日清晨,顏路和顏繡一大早就來到了並州駐齊國使節館。公孫玲瓏和葛陽自然是要親自出門迎接的。“彩禮都準備好了,生辰八字師叔也已經比對過了,你們看看什麼日子合適,就舉辦婚禮吧!”賓主落座之後,顏路直接開口。公孫玲瓏瞪大了美目,都這麼快的嗎,連自己的生辰八字都比對了。儒家什麼時候辦事效率這麼高了。葛陽也沒想到儒家這麼爽快的,說好的儒家最重禮節,要什麼三書六娉,什麼媒妁之言呢?現在兩個人才見了一麵,然後第二天就把生辰八字都交換比對完,開始定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