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中的人有些愕然,但是誰都沒有開口,也都沒有動作。
在場眾人中,軍需司馬背景最大,來自趙王,地位也是第二,僅次於中軍司馬。
可是邯鄲來人卻第一個殺了他。
軍需司馬到死都不知道是為什麼,雙目充血的看著言晏,想要伸手去抓,卻被其他人幫著給死死按住了手腳。
“他知道的太多,大王怎麼可能參與進來呢,你們說是吧?”言晏淡淡地說道。
眾人目光一凝,原來如此,他們以為背後之人最多就是到了丞相大人這裡就是頂端了。
可是誰能想到原來丞相大人也不過是被推出來頂鍋的人,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大王啊!
怪不得他們覺得軍需司馬有些不對勁,作為曾經的太子舍人,根本不需要怵郭開的,或者說兩人當初還是同在太子府的同事,怎麼會需要給郭開打下手呢!
現在他們懂了,真正背後之人是大王啊。
可是他們不該知道的啊!
知道了這事,他們能活?
“好了,諸位可以離開了,但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想必諸位大人應該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軍需司馬所為,對吧?”言晏冷冷地威脅道。
“是,大人,吾等明白,吾等什麼都不知道!”眾人紛紛點頭。
司馬尚也沒有阻攔眾人的離開,隻是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才走進了牢房,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軍需司馬。
“此人就是罪魁禍首,至於怎麼編故事,那是你的事,那些人都會配合你!”言晏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死人。
死人是不會反駁的,而且他本身就是參與者,死的並不冤。
司馬尚點頭,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也要做這種栽贓嫁禍之事。
言晏帶著墨鴉離開了,剩下的事那就是司馬尚的事了。
“真晦氣,浪費我們調動這麼多人手,得到的居然是一些垃圾!”離開監牢後,言晏越想越氣。
他們買下趙豹的這座宅院花的貌似都超過了這一次的收入了,都還沒算上人工費。
所以,這一次他們是做了賠本的買賣。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言晏望著秦軍大營方向想了想。
自己費了這麼大勁,什麼都得不到,怎麼可能!
於是,言晏帶著墨鴉回到了秦軍大營。
對於言晏的突然出現,王翦等人都習以為常了,隻是好奇言晏似乎是受了什麼氣,所以都很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等著言晏開口。
“秦國願意花多少錢來讓撩陽大軍撤離!”言晏直接開口。
王翦、王賁目光瞬間凝重起來。
若是能讓撩陽大軍主動撤離,那是千金不換的。
“算了,你們做不了主,孤讓秦王親自前來!”言晏隨即搖頭。
這錢得秦國來出,而且嬴政想必很樂意出這筆錢。
“哈?”王翦等人都愣住了,自己做不了主?嗯,這個有可能!
但是讓大王離開鹹陽,親自前來,這就不太可能了吧,這可是前線啊。
言晏卻沒有管,隻是讓墨鴉以自己的名義給嬴政發了一封秘信,內容很簡單,“想不想讓趙遷身敗名裂,想的話就來前線。”
嬴政收到墨鴉傳來的迷信的時候也是愣了許久,要不是章邯和黑白玄翦確認過這是並君的印章和軍統的情報手段傳遞來的,他都懷疑是趙國故意騙他前往的了。
趙遷是誰?如今的趙王啊!
也是嬴政最憎惡的人之一!
這也很正常,嬴政在趙國的九年,也是秦趙關係最為惡劣的九年,作為秦國質子,他能在如此環境活下來都是奇跡了。
要知道那時的嬴子楚還不叫嬴子楚,而是嬴異人,是安國君眾多子嗣中不起眼的一個。
所以那時的嬴政在趙國更是沒什麼地位可言,更多的是成為趙國上至宗室子弟,下至街井巷閭的出氣筒。
若是秦軍攻陷邯鄲,嬴政下令屠城,誰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擺駕,朕將親自前往前線!”嬴政是真的沒有一絲的猶豫。
趙遷,紈絝而已,自然也就是當初欺負嬴政最嚴重的人之一。
所以,能在趙國滅亡之前,看到趙遷身敗名裂,嬴政是絕不會錯過的。
章邯和黑白玄翦知道他們阻止不了嬴政的想法,所以隻能去配合的安排出行事宜。
嬴政對趙遷等人的仇恨從他們隻花了五天就抵達撩陽的速度上看得出來。
“朕不好奇並君是怎麼讓趙遷身敗名裂,朕好奇的是,趙遷是如何得罪了並君!”嬴政見到言晏的第一時間,並不是想知道言晏會用什麼辦法,而是好奇趙遷怎麼招惹了並州,招惹了言晏。
王翦、王賁等人也是突然回過神來,對啊,還得是大王啊,居然能發現其中的盲點。
他們隻是在疑惑並君怎麼做,卻沒想去了解趙國做了什麼讓並君如此憤怒。
“我去偷了點他的東西,結果發現是假貨!”言晏認真的說道。
“哈?”饒是嬴政和王翦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忍不住發蒙。
“您去借了趙王的東西,但是東西是假的?”王賁遲疑了一下,重新組織語言問道,沒敢說是偷。
“不是借!”言晏鄭重搖頭,敢作敢當,“是搶!”
“孤調動了軍統,搶了撩陽府庫,結果發現,府庫中的糧草輜重居然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還都是濫竽充數的。”
“……”嬴政、王翦、王賁等人都驚掉了下巴。
“你們知道嗎,孤可是將在趙國的大半軍統行動人員都調來了,結果他居然拿假貨和假賬來騙我!”言晏繼續罵罵咧咧。
“……”
嬴政、王翦等人深表同情。
不過王翦、王賁等人也從中得到了一個情報,那就是撩陽城中糧草輜重補給不足!
“所以,這筆虧損,得你們秦國來出,孤幫你們讓趙王身敗名裂,失信於整個趙國,整個趙國大軍!”言晏認真的說道。
“成交!”嬴政問都不問言晏要多少錢,直接就答應下來。
言晏隻是一時之氣,而他可是忍了將近二十年的怒氣啊。
“好!”言晏轉頭看向了墨鴉,示意墨鴉可以開始行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