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倉鬆縣的言晏也收到了李仁的飛鷹傳訊，沉默了許久。
李仁頂不住了。
如此大規模的兵力指揮，李仁能堅持半個月不出差錯已經無愧名將之名了。
再讓李仁頂下去，恐怕李仁真的會死在任上。
可是看著身邊諸將，沒有人能夠去頂替李仁的位置。
“彆看我，你知道的，我不行的！”楊端和果斷搖頭。
首先他也做不到指揮五十萬大軍，其次他是來觀摩、旅遊、研學的，不是來玩命的。
真要上手去指揮五十萬大軍，能不能看到大軍勝利之日，都不一定了。
超預算的預算量，是真的能算死人的，這可不是開玩笑。
“秦國有人能做到嗎？”言晏征詢的問道。
“蒙武做不到，他的父親蒙驁將軍在的話，可能能做到，前提是有配套的大軍幕府，其次就是王翦那個老陰貨可能也能做到。”楊端和不確定的說著。
隻可惜蒙驁已經逝去，他的大軍幕府也隨之解散了。
至於王翦，現在是秦國的國寶級將領，秦國這次沒派出來，也就意味著不可能他們請求就能派出來了。
“並君為何不自己親自前往指揮？”楊端和疑惑的問道。
整個阿拉善高原的大軍布局，言晏都能做到，這種相對較小的戰場，也應該不是問題才對。
“李仁說，他頭發掉了一半，白了一半，變禿了。”
言晏悠悠的說道。
“……”楊端和、典慶等將領都沉默了。
他們想過言晏遲疑的原因，是懷疑自己的能力不足，還是大軍幕府不行，這些他們都有想過。
唯獨沒想到讓言晏糾結的居然是因為這種大兵力指揮，會讓他變禿！
“並君可聽說過墨家發布的天下美男子榜？”楊端和遲疑的問道。
“啊，墨家已經不務正業到這種地步了？”言晏愣了一下。
墨家有絕色榜、有劍主榜，這些他都知道。
但是什麼時候還有美男子榜了？
絕色榜榜首就是龍陽君，也是唯一入榜的男子，其他的少司命、焰靈姬、公孫麗姬、公孫玲瓏也都在榜上，以及獨孤明的小女兒獨孤胭脂也在榜單之上。
“墨家將此榜稱為俊傑榜，榜首就是龍陽君，其後有韓國張家張子房，齊國風家風子念，齊國顏氏顏子路，縱橫蓋聶等等，但是……”
楊端和停頓了一下，“沒有並君！”
“？？？”言晏呆住了。
“這是哪來的野榜！”言晏直接破口吐槽。
沒有自己的美男子榜，那是公平公正的嗎？
沒有自己就算了，整個並州，居然也沒有一人入榜？
“額，並州也隻有丞相，安期生入榜。”楊端和低聲說道。
“……”言晏再次沉默了，好吧，還好還有一根獨苗。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並君禿與不禿，其實並不會有什麼影響。”楊端和終於圖窮匕見了。
言晏真實不是什麼美男子，頂多算得上是……剛毅！
就好比女孩子長得不漂亮，又不能說不漂亮，於是有情商的人會說，可愛，或者抓其優點來誇，比如很大，很挺、很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