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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的抵擋,直接就撤走了,並且,沒有朝著武威城方向撤走。”
典慶說出了之前收到的斥候的彙報。
“我們本來是想追擊,但是他們並沒有向武威城遁逃,所以為了大局,末將沒有下令追擊。”
“你做的對!”言晏點頭。
他們首要的目的是將戰線推到武威城下,若是典慶真的去追擊那支未知的大軍,很可能就會給休屠王爭取到喘息的時間。
救一人和救一支大軍的代價可不同。
典慶也沒有阻止。
“你們什麼身份,君上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而且,他們說的也沒錯,獨孤氏什麼身份,想見君上就能見?
獨孤豐年一滯,也反應過來,獨孤明在休屠王庭或許位高權重,但是在並州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確實有遇到,不過不知道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壞,沒有遇到本將,而是遇到了君上親率的主力,如今被圍在摩崖之下,至於能活多久,就看君上心情了。”
他已經確定了,獨孤龍城應該是被俘了。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說明你們的來意!”典慶直接開口。
得到言晏首肯之後,典慶才平靜地開口。
“起來吧!”
“將軍此行,應該是俘虜過一支大軍吧?”獨孤豐年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將軍可否通傳並君,暫緩攻擊,家主希望能與並君私下一見。”
“當然,若是不行,隻要少主也行。”獨孤豐年一顫,急忙說道。
那麼也隻能讓雙方背後之人私下一見了。
一支三萬大軍在外圍遊弋,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消息。
“他在試探我們,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變化不大,但是在說到俘虜的時候,明顯眼中有光,所以那支逃掉的大軍極有可能跟獨孤氏有關。”
他們本以為現在抵達的隻是並州的先頭部隊,卻沒想到典慶已經到了,那豈不是說明,羽林衛已經全軍抵達了城外。
“你還沒資格與本將對話,你說的也不算,讓獨孤明來見我!”典慶很好的轉述了言晏的意思。
獨孤豐年驚愕地望著典慶。
他們雖然離並州很遠,但是卻知道並君手下有四大將領,典慶、駱兵、李仁和公孫怒。
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被並州放過。
“本將,並州衛尉,羽林將軍,典慶!”典慶也自我介紹,讓對方知曉麵對的是什麼人。
“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威風非凡!”獨孤豐年恭維著。
典慶卻給了獨孤豐年一個台階下。
其後就是典慶,這個並州衛尉,並君親衛羽林衛之長官。
典慶耐著性子,久久都沒有回答。
獨孤豐年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他做不了主。
言晏暗中傳聲道,“倒是個有趣的家族,一開口說的不是休屠城,而是我們對外發布的武威郡的名字,倒是真的有可能想投降,你問問他此行目的,獨孤家想要什麼。”
獨孤豐年愣住了。
自然也會絕對維護君上的威嚴。
獨孤明的密使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大帳,低著頭小心打量著四周。
“希望龍城沒有那麼頭鐵,跟並州死磕!”獨孤豐年心底暗道。
“那支大軍是你們獨孤氏的大軍?”
“是,統領是我獨孤氏家主明的長子,獨孤龍城,整支大軍也是我獨孤氏的本部大軍,隻聽從獨孤氏號令。”
“嗯?”典慶虎目一瞪。
獨孤豐年見典慶不怒自威的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也隻能跪著低著頭,不敢起身。
這就真的不知道該說獨孤龍城是運氣好還是壞了,沒遇上羽林衛,卻遇到了並君親率的主力大軍!
獨孤豐年思索著詞彙,整理了一番思路後,才緩緩開口。
連匈奴大單於王庭都被並州掌控了,他們一個小單於城的家主有什麼資格直接麵見並君。
“你去將人帶來!”言晏有了猜測,但是並不確定。
“讓他們家主前來,他說了不算!”言晏繼續提醒。
難怪龍城無法返回休屠城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確認這支大軍所屬。
他不懷疑並州大軍的戰鬥力,也不認為獨孤龍城能跑掉,他想知道的其實隻是,獨孤龍城和他們獨孤家的兒郎是被俘虜了還是被殲滅了。
典慶剛想開口,卻又聽到了言晏的傳音。
羽林衛可是君上親衛,是絕對忠誠於君上的。
獨孤豐年這才敢坐直身子。
還不等典慶開口,兩側的將領直接開口怒喝。
典慶都到了城下,那麼並州大軍還會遠?
傳說中的並君恐怕也已經在背後。
大軍征戰,一般情況下,不是深仇大恨,也不會殺了對方的主將,而是俘虜,換取更多的利益。
其中公孫怒地位最高,是並州國尉府幕僚長,通常代理國尉之責。
“喏!”典慶命人去將獨孤氏派來的密使帶進了大帳之中。
“小的,武威郡獨孤家家老獨孤豐年,拜見將軍。”密使沒敢多看,對著典慶就是一頓叩拜大禮。
無論這支大軍屬於誰,現在他們都必須做出相對應的安排。
整個大帳中人不多,典慶坐在主將位置上,在他後方一張條案上坐著一個年輕的書佐官,兩側則是幾位身穿甲胄的將軍。
而圍住獨孤龍城的也不是典慶,顯然典慶也做不了主。
典慶到了,並君也在後邊了,獨孤龍城跟對方死磕,那就是在找死啊。
“整支大軍!”獨孤豐年急忙開口。
得到言晏提示後,典慶再次開口。
獨孤豐年著重音在後半句,隻聽從獨孤氏的號令。
經曆過情報不足而貿然行動,導致六千血騎差點全軍覆沒的事之後,言晏也變得謹慎。
“你告訴他,現在那支大軍已經被孤率軍圍在了摩崖下,隨時有被全殲的可能。”
“是!”獨孤豐年也知道,自己的確不夠資格。
“所以,伱們是想救出獨孤龍城,還是整支大軍?”典慶繼續問道。
這種談判,本來就不可能一蹴而就,他隻是來釋放一個善意的信號。
現在典慶願意見獨孤明,說明了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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