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和焰靈姬沉默以對,你說的你會武功,就是把自己當成容器來吸收彆人的內力施展招式?是我們不會施展武技還是我們沒有手,需要借助你的手來施展?“發生了什麼?”李仁三人看到大帳被劈開,第一時間跑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言晏手持長劍的姿態。“試驗一下新的招式,一時間沒收住手!”言晏淡定的說著。“好吧!”李仁三個人沒問題了,還以為言晏遇刺了,嚇他們一跳。隻是看著被劈開的營帳,切口平滑工整,三個人還是有些震驚,劍痕太淩厲了,沒有絕對的武學修為和一定的劍術是很難做到的。“這就是永字八法中蘊含的劍術!”言晏收劍,淡淡的說著。焰靈姬、李仁幾人驚訝地看著言晏,這是現身說法,親自示範?“找人把營帳修一修,也該入冬了!”言晏仰頭望向天空,天邊顯得有些渾黃,這是要大雪的預兆啊。果然,很快,冒頓和胡丹就跑來了。“大雪要來了!”冒頓凝重的說道。每年一到冬季,草原之上凍死的牛羊牲畜不計其數,凍死的牧民也不在少數。“往常這個時候,我們也差不多該回撤了,可是今年……”胡丹歎了口氣,眉宇間也有著說不出的凝重。若是不能在大雪封路之前趕回各自的牧區駐地,那後果是難以想象的。“前線戰事正焦灼,想要回去恐怕要等到明年開春了!”言晏想了想,李牧在等的恐怕也是這一場大雪吧!大雪覆蓋之下,胡人想要後撤都很難做到了。同樣的,隻要將胡人拖在雁門關下無法返回,那麼來年胡人的非戰鬥減員那將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數字。沒了青壯的草原牧民部落,恐怕要有一大半會徹底從草原上消失。可是這就是李牧的計劃,在三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給胡人設下的陷阱。現在的雁門關的抵抗擺出了一副倔強頑強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可能被攻破,也使得胡人中軍想要撤回卻又舍不得這到嘴的肥肉。因此,胡人中軍現在也是在糾結著是撤軍還是繼續攻打雁門關!“單於們是不會退的!”冒頓肯定的說道。“為何?”言晏和胡丹都看向了冒頓,想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篤定。“因為這一次聯軍南下,聲勢太浩大了,籌備也太久了,若是無功而返,單於們也無法向族人交代,單於的威信也會受到威脅。”“所以,他們絕不會後撤返回的!”冒頓認真的說著。言晏和胡丹也都明白了,為了這一次的南下,東胡單於糾集了整個草原幾乎所有的大中小部落,糧草牲畜的消耗也是極為可怕的。若是無功而反,東胡單於在草原的威望也會受到絕對的威脅,失去威信。其他單於也是一樣,草原畢竟是部落為主,並不是全是王庭的絕對附庸,若是王庭損兵折將卻無功而返,那麼將來單於們再一次征召,恐怕也不會再有部落景從。因此,無論願不願意,這一仗,中軍都不可能退!“這才是李牧的真正謀劃嗎?”言晏突然想到,李牧是不是在一開始就猜到會是這樣,所以才敢布下如此陷阱,將戰爭拖到冬季的到來。“這就是上兵伐謀嗎?”言晏也有了感悟,這就是兵法說的上兵伐謀吧,從一開始李牧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等著胡人不得不主動往裡跳。正說著,天空的雲層也漸漸的壓低了下來,使得整個天地都是一片灰撲撲昏黃。“啪~”焰靈姬抬頭,感覺到臉上的冰涼,然後伸出了手,一瓣雪花落入了她的掌心,感受到掌心的溫熱之後又化成了水珠。“下雪了!”焰靈姬看著少司命說道。她們從不會在冒頓和胡丹出現的時候出現在營地中,因此,兩人現在也是在離著永字營不遠的一個小土丘後呆著。少司命也是伸出了白淨的手掌去接住落下的雪花。從零星的一兩朵,漸漸的越來越大,漫天都是飛雪在飛舞,而天地間的溫度卻在雪落之時有了些溫暖。“下雪的時候,天地是暖的,這可能就是上天給世間最後的溫暖吧,然後再一夜間,將所有的溫暖全部抽走!”言晏同樣站在風雪中低聲說著。冒頓和胡丹聽著言晏的話,也是一愣,伱這說的,這麼悲春傷秋,是要去中原出仕啊?“風雨之後總會見到彩虹,但是風雪之後,總是會見鬼!”言晏感慨著。胡丹和冒頓沉默了。“不過,至少我們活的很好不是嗎?”言晏笑著看向冒頓和胡丹。他們販賣了輜重營的大量牲畜和軍需物資,換來的東西也早一步送回了各自的部落,所以,即便這場雪再大,也不會影響到他們所屬的部落。“所以,我們也該乾活了!”言晏看著冒頓和胡丹說道。“乾活?乾什麼活,這該死的天氣,還能乾什麼?”冒頓和胡丹都是不解。“整個草原的部落大軍都在這裡了,所以,你們覺得,在各部落駐地,那些留守的老弱婦孺能捱得過這個冬天?”言晏問道。冒頓和胡丹紛紛搖頭,就算那些青壯士兵都在自己的部落裡,也未必能捱過一個隆冬。“所以,我們去撿人!”言晏認真地說著。“撿人?”胡丹和冒頓還是不理解。“不懂?”言晏看著兩人。胡丹和冒頓紛紛搖頭,真不懂!“那有沒有興趣跟我走一趟!”言晏笑著問道。“樂意至極!”冒頓和胡丹點了點頭,反正大雪天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看看言晏又在玩什麼把戲。言晏笑著,帶著真正屬於三王子鄔慕亞傑的胡人大軍,朝著雲中郡趕去。這是黃河幾字形的橫折處,也是後世的呼和浩特市所在,隻不過現在,它叫雲中!整個雲中郡,也隻有雲中城周邊屬於趙人的地盤,更廣袤的區域則是屬於樓煩王的地盤。因此,雲中、九原就是插在樓煩中的兩顆釘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