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韓國南陽郡郡城,陽翟縣。
“吃吧,這些都是給你拿的!”言晏小火慢燉著百年血參。
“”少司命再次愣住了。
“補氣血的,作為陰陽家少司命,你們的功法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精氣神,正好百年血參就是補氣血的上好佳品!”
言晏笑著,看著少司命,“你不會以為我去盜白亦非的寶庫是為了貪圖寶物吧”
“不是嗎”少司命眨了眨眼,那寶庫中的寶物你可沒少拿。
“那些錢財,珍寶,也是給你拿的!”
“你是知道的,也見過的,我寧願忍饑挨餓也不願去偷去搶。”
“但是你不一樣啊,我可以自己餓死,但是你卻不能有一點的不好!”
言晏繼續說著,小心的將熬好的參湯遞到了少司命手中。
少司命看著手中的參湯,有些迷茫了。
儒家的堅持她是知道的,但是從小到大,似乎從未有人這樣對她過。
“我問過學監了,想要解決萬葉飛花流的弊端,隻有道家的上善若水心法,五行相生,才有可能克服。”
“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從道家拿到上善若水的!”
言晏裝作平靜的說著。
少司命手再次頓住了,疑惑地望著言晏,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上善若水,作為道家頂級心法,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更清楚想要從道家手中拿到這種頂級心法的難度有多高。
“下一程,我們去陽翟!”言晏溫和的一笑。
少司命點了點頭,默默的喝著手中的參湯。
南陽是韓國除韓王畿以外,唯一剩下的一個郡,而陽翟則是南陽的郡城。
也是姬無夜夜幕四凶將之一,翡翠虎的老巢,翡翠山莊所在。
言晏選擇來陽翟而不是去都城新鄭,是因為他需要了解韓國的現狀,而新鄭的勢力太多,也太複雜了。
陽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故而,在金錢開路之下,言晏成功的混進了翡翠山莊,成為了翡翠虎門下的一位門客,也是翡翠山莊的西席先生之一,負責教導翡翠虎的子嗣們的啟蒙課業。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麼要給翡翠虎當門客吧”言晏看著少司命笑問道。
“我們已經知道了韓國底層百姓的生活現狀,但是那是不全麵的,格物致知,方能知行合一,這就是為什麼百家士子要外出遊學的原因。”
“而加入翡翠虎門下,是為了了解韓國的官場現狀,了解韓國的朝堂!”
少司命點了點頭,陰陽家並不會外出遊學,或者說陰陽家更高端,和道家一樣,接觸的都是諸侯貴族們,不需要去遊學。
翡翠山莊的私塾不隻是教導翡翠虎的子嗣,還有整個韓國大半官員的子嗣,請的也都是韓國有名的夫子。
言晏負責教授的就是這些孩童的書法!
“壟斷教育啊!”言晏感慨著。
掌握了這些韓國官員的子嗣,也就等於是壟斷了整個韓國的官場,或者說,這些孩子就成了夜幕掌控韓國官員的質子!
“李虎啊!”言晏歎了口氣,看著學生的課業。
李虎就是大將軍姬無夜唯一的子嗣,但是卻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都已經十多歲的人了,結果寫的字是一言難儘。
看著李虎交上來的課業,言晏和其他幾位夫子,研究了好久,愣是不知道哪邊是頭,哪邊是尾。
一筆一劃他們都認識,但是結合到一起,他們就不認識了。
“去把李虎叫來!”言晏很生氣,他不允許他的學生是這樣的,哪怕他並不是真正為教書而來。
“還是不要了吧,他可是大將軍唯一的兒子!”其他夫子有些擔心的看著言晏。
“那又怎麼樣,就因為他是大將軍的兒子,所以你們就縱容他我們拿著大將軍給的束脩,就有責任做好夫子該做的事!”言晏認真的說著。
“好吧!”夫子們妥協了。
隻不過,還是有人悄悄的離開了,跑去彙報給了翡翠虎。
“新來的夫子居然敢教訓虎兒”翡翠虎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惶恐,要是有什麼閃失,他也不好跟姬無夜交代啊。
而李虎也人如其名,就突出一個虎字,加上姬無夜是他的父親,他也是家中唯一的子嗣,整個私塾先生也沒人敢管他。
因此,雖然被叫到了夫子室,但是也不行禮,就那麼站著,鼻孔朝天的看著言晏,拽的不行。
“跪下!”言晏冷聲喝道。
“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讓我跪!”李虎絲毫不慌,嗤笑著。
“就憑我是伱的夫子!”言晏起身,一戒尺直接打在了李虎的腿彎處,讓李虎本能的跪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讓我跪”李虎完全沒想到新來的先生居然敢這麼對他。
“曾經你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從今日起,你的那些毛病,都得給我改掉!”言晏冷聲說道。
“我跟你拚了!”李虎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言晏撲去。
隻是言晏略微側身,躲過了李虎的一撲,反手又是一戒尺打在了李虎的腿上,讓他再次前傾跪倒在地。
“八尺刀讓你練成這樣,你也是有夠廢物的!”言晏冷聲說著。
四周的夫子們看著兩人,全都呆滯了,完全沒想到言晏居然真的敢動手。
“我不管你的父親是誰,在我這裡,你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學生。”
“以前你們不敢管的,我管,你們能管的,我同樣會管!”言晏冷冷的掃向了四周的夫子們。
所有人噤若寒蟬,有些疑惑言晏是什麼來頭,居然敢這麼狂傲。
“你可以去告訴你的父親,告訴大將軍,你寫的字,連夫子們都沒辦法知道該從哪一頭看起,你看看你的父親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言晏將李虎的課業丟到了他麵前。
李虎看著自己的課業,也很清楚,若是真的去告訴父親,那挨打的一定是自己!
“另外,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下手,不會看出半點傷痕,而且還會很疼,不信你可以撩開褲腳看看,有沒有半點傷痕!”言晏繼續說著。
李虎聽到言晏的話,立馬擼起了褲腳,才發現腿彎處很疼,但是卻真的看不到半點戒尺的痕跡。
“你怎麼做到的”李虎疑惑地問道,完全忘了是言晏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