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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夢詩翻了個身,覺得身體有些發涼之下這才緩緩睜開眼。
宿醉之後,頭疼欲裂,嘴巴裡滿是苦澀和乾渴。
醒來第一件事情,葛夢詩不是在意自己的處境,而是渾身打了個激靈,摸了摸自己的臉。
居然一個晚上沒卸妝!
難怪臉上這麼不舒服。
她本就是油性皮膚,感覺臉上像是裹了一層油。
“媽呀,不會長痘痘了吧。”心裡打了個突的葛夢詩慌不迭就掙紮起身,準備去衛生間。
不過剛站起身,葛夢詩就忽然發覺周圍的環境似乎不是自己家?
心裡有種不安全的感覺,葛夢詩開始轉頭四處張望。
“難道自己被撿屍體了?”開酒吧的葛夢詩自然知道撿屍體這回事,甚至對層出不窮的一夜情也有耳聞。
她檢查過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完好,不像是脫了又被人穿上,心裡才算是稍稍鬆口氣。
葛夢詩一顆心緩緩下沉,冰冷的眼神逐漸變的憤怒。
趕到衛生間打算洗漱的葛夢詩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嘔吐的酸臭味,就算沒有當時沒有直覺,葛夢詩也知道這估計是自己吐的。
總沒有人吐自己一身的吧,頂多吐到褲腳鞋子,絕對不會吐到自己胸口,又不是吐奶。
這也讓她心生警覺,以後可不能一個人在外麵這麼喝酒,今天是遇到個不正常的男人,如果換彆的男人估計早就趁著她醉酒趁人之危了。
迷迷糊糊之中睜開眼的陳平江就看到床前站著的葛夢詩,差點沒嚇個半死。
陳平江看了看時間,才剛7點。
他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實在對一個屍體般渾身酒臭還吐了自己一身的女人不感興趣。
“昨晚真不該喝那麼多的酒。”
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的葛夢詩先是沒有喊起床上的男人,而是在仔細回憶。
看著扔在牆角臟兮兮的外套和長腿,葛夢詩的臉紅了紅。
換成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場景,估計已經跳起腳給陳平江踹死,大喊大叫。
當看到大床上還有個裹著被子呼呼大睡的男人時。
如果陳平江知道她被葛夢詩看成是不正常的男人,絕逼會齜牙咧嘴,據理力爭。
自己昨晚好像是見到了代勝,又似乎看到一個渾身**的男人,再其他的就沒有記憶了。
“嗯?”陳平江沒搞懂,不知道一大清早問自己身高體重,是要查戶口還是要報警?
看陳平江仍舊懵逼狀態,葛夢詩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我看到衛生間被我吐的一身的衣服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去給你買一身,所以問問你尺碼。”她話還沒說完,現在的葛夢詩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不自在,雖然洗了澡,但感覺身上穿著的衣服臟透了,讓有點小潔癖的她實在忍受不了,所以打算去買一套衣服,給陳平江買不過是順帶。
“你身高多少,體重多少?”不同於昨晚醉的迷迷糊糊的模樣,現在的葛夢詩異常的清醒冷靜,重新換上了總裁的高冷臉。
她心裡滿是悔恨!
既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喝到斷片,又惱怒眼前這個男人居然乘人之危。
隻是因為心裡的苦悶無人傾訴,才導致她越喝越多,最終不省人事。
但葛夢詩卻能在慌張之後,冷靜的分析判斷,逐漸還原事情的原貌。
“這麼早,商場都沒開門呢。”
“我自然有辦法。”葛夢詩冷冷的道。
拿到陳平江的尺碼後,葛夢詩沒選擇去酒吧拿車,宿醉之後開車也算酒駕,血液裡的酒精還沒有被稀釋完全。
打車到了鬨市區,葛夢詩直接去了阿瑪尼。
已經接到電話的導購小姐見到葛夢詩親切的走了過來:“葛總,很高興為伱服務。”
作為奢侈品的常客,葛夢詩自然也有不少櫃姐的聯係方式。
而為葛夢詩這樣的大客戶提前開個門,小事一樁罷了。
葛夢詩不太懂男裝,隻是象征性的選了兩套稍顯年輕以及不那麼正式的休閒西裝。
在選完自己衣服,直接穿在身上便刷卡出門了。
究極乾練和雷厲風行,沒有浪費一分鐘的時間。
回到酒店後,陳平江正光著膀子刷牙,葛夢詩見了後微微有些臉紅,目光躲避了下,“你快點穿上衣服,在床上。”
陳平江表示自己已經很克製了,還拿浴巾圍著腰,不像昨天晚上隻穿了個平角褲。
“謔!被你吐的那身是我在網上買的淘寶貨,一套也就200塊錢,你這直接還我兩套阿瑪尼啊?”陳平江嘖嘖嘴,果然是霸道總裁。
“一套也就三萬來塊錢,不貴。我還要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陳平江擺擺手:“不用,隻是看在代勝的麵子。哦,他們估計還在睡覺。”
換了身衣服走出衛生間的陳平江讓葛夢詩眼前微微一亮。
兩人這才算是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大家都穿著衣服直視。
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了一套名貴休閒西裝的陳平江顯得精神抖擻帥氣逼人。
而葛夢詩則酷愛黑色,選了一套修身長袖立領的套裙,整個人回歸了高冷路線,冷豔十足,並且稍稍給人帶來一絲壓力。
“這卡裡有三萬塊錢。”想了想,葛夢詩從隨身攜帶的香奈兒小包裡掏了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陳平江麵前。
“?”陳平江疑惑。“這什麼意思?”
“衣服是補償昨天吐了你一身的,這三萬塊錢感謝你昨晚沒有乘人之危,你是個好人。”葛夢詩說道。
“嗬嗬。”陳平江玩味的笑了笑,忽然有一種被富婆包養的感覺。
這種感覺這麼爽的嗎?
媽的,真不想努力了。
太香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有了這筆錢,我就不用去奶茶店打工了。”玩心十足的陳平江接過銀行卡放在鼻尖嗅了嗅:“姐姐,如果以後還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你的錢也太好掙了。”
這錢,不要白不要。
兩輩子為人,陳平江總算是體驗了一把白嫖的快感。
見陳平江收下銀行卡,葛夢詩點點頭:“那我走了。”
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可拖泥帶水,在葛夢詩看來兩人沒什麼可交集的。
聽到“啪嗒”一聲被關上的房間門,陳平江舉起銀行卡笑著道:“這女的有點意思,一身的故事。”
理智、冷靜、還有些高冷是陳平江對葛夢詩的評價。
…………
葛夢詩剛回到嵐山彆墅區,進門就被母親叫住:“你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昨晚都沒回來。”
她表現的鎮定得很,“昨晚去閨蜜家聚會,喝多就睡了。”
葛母點點頭,轉而問道:“那男的怎麼樣?滿意嗎?”
葛夢詩麵無表情的搖搖頭:“不怎麼樣,媽,以後彆叫我相親了。”
“怎麼了這是?”葛母沒想到女兒反應這麼大,好奇的問道。
“人家看不上我,覺得我不好掌控。”
“哎,早知道當初就不要你讀那麼多書了。”
“……”葛夢詩懶得去爭辯,心裡早已經麻木了。
如今三十二歲的她,外表看上去雖然才二十七八歲,但家裡人特彆著急,成天催婚,安排相親。
相親市場是殘酷的。
葛夢詩根本遇不到合適的,她這個年齡和地位,再向上兼容,可選的人寥寥無幾。
她倒不是不能接受向下兼容,但遇到的男人會說“你活的太明白了,覺得壓不住你。”
男人們甚至更願意去找個二十歲的傻白甜,也不願意找樣貌、才情、氣質、工作一流的葛夢詩。
在物質上,葛夢詩並不缺乏,她更加追求情感共鳴、精神共鳴和情緒價值,她也很難接受一個毫無內涵的暴發戶富二代。
作為獨立自主女性的葛夢詩追求的是精神世界的價值,但同時又需要和現實生活層麵相融,每天接受母親的催婚,但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人在看透某些事情後還要違背初衷去妥協家人的意願。
這其中的矛盾感和撕扯感讓葛夢詩彷徨苦悶,所以才會一個人去酒吧喝悶酒。
“聽媽的話,不要意氣用事,你已經三十二了。明年結婚,後年生孩子,都要三十五了。過了三十五歲,可就是高齡產婦了,到時候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風險。我和你爸再幫你尋一尋,你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可能找不到呢,實在不行咱們條件也可以放低點。”葛母絮絮叨叨,滿臉的憂色。
葛夢詩的家庭並不是所謂的大富大貴豪門之類的,本身也就是小康家庭,父親做點小生意。奈何葛夢詩比較爭氣,從小到頭學習優異,碩士畢業於倫敦商學院,回國後從頭打拚,目前擔任一家上市公司的coo。
葛父葛母做為正常的父母,最擔心的就是葛夢詩的婚姻,急的頭發都要白了。
葛夢詩聽了母親的話,心越來越往下沉,像是這個世界是灰暗的,找不到一個出口。
忽然間,陳平江那句“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在他耳旁響起,葛夢詩鬼使神差的打斷了母親的話,說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葛母頓時嘴巴張大的能塞下個雞蛋:“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多大年紀,做什麼工作的?”
一連串問題像是機關槍樣密集發射了過來。
老辣如葛母看似在問問題,其實也在試探。
如果葛夢詩回答出來了,那或許真有這麼個人,如果回答不出來,那就說明是瞎編的。
知女莫如母。
葛夢詩什麼樣的性格她太了解了。
她打心底並不相信葛夢詩會不聲不響找個男朋友。
葛夢詩或許是受不了母親的催婚,甚至還帶著點賭氣的意味說完那句話就有些後悔了。
麵對母親的問題,一個也答不上來。
葛母冷笑:“騙我的吧?”一副“我就知道這樣”的表情。
“哎,這樣吧,哪天我給他帶回來,您親自問吧。”
說完,表麵上仍舊故作鎮定的葛夢詩丟下一句話就上樓回屋了。
留下一臉詫異的葛母愣愣的坐在沙發上。
難不成,真有男朋友了?
新女配的角色很重要。
作為被催婚的新時代女性代表,並且也會是以後主角生意上的大管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