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晚上十一點宿舍熄燈,陳平江累了一天困得不行,就聽到五樓不知道哪個專業的幾個沙雕抱著音響放在陽台上乾嚎,向著對麵女生宿舍那頭在發騷。
關鍵還唱的賊尼瑪難聽,公鴨嗓子沒一點覺悟。
男生和女生的天性一到了大學就被放開,女生宿舍那邊大聲叫:“帥哥再來一個。”
一首接一首。
腦中關於後續創業的思路被打斷,再想梳理怎麼也梳理不過來,陳平江的怒氣值瞬間疊滿,突然間一個翻身就下了床,“這幫狗比,老子去草了他們。”
床上的董廷輝也一肚子氣,剛都在打呼嚕又被吵醒了。
至於趙紹陽緊張激動的大叫:“走走走。”這屬於典型的想要去裝逼的。
陳平江雞賊的狠挨個拍同班宿舍的門,大叫都是受害者,被吵著睡覺不說,又感覺五樓的實在太裝逼。
如果沒人挑頭,大家忍忍也就過去了。現在有陳平江帶頭,一群吃瓜的,想要裝逼的,覺得很威風的各種成分的同學立馬糾集了起來。
二十多號人在拖鞋噠噠噠的節奏下趕去五樓。
為首的陳平江叼著煙打著赤膊,穿著平角內褲,在五樓循著聲音一腳踹開了511宿舍的鐵門。
“媽的,晚上十二點了,不要睡覺的啊?號喪啊!”
511宿舍三個國貿專業的男生在陽台唱的正開心呢,突然就聽砰的一聲宿舍門被踹開,接著二十多人衝了進來,頓時給不大的宿舍塞的滿滿當當。
弟弟們瞬間嚇壞了,還以為是大二大三的學長,特彆為首的有些小帥的大高兒看著是真凶,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立馬就要上來開乾的架勢。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收了。”
511宿舍的人少自然不敢齜牙,隻能老實認錯。
陳平江也隻打算嚇唬嚇唬,剛進學校就打架腦子壞了差不多,再說身後這麼多人吃瓜群眾占了大多數。
但不管怎麼說,工商管理四班男生心裡已經有了陳平江這麼一號人。
趙紹陽激動的要死,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麵,心裡覺得陳哥真牛逼,班裡男人都聽他的話,以後選班長肯定得選他,這樣的人罩著自己,以後班上還不是橫著走。
巧了的是,其他男生也是這麼想的。
陳平江警告了幾句,帶著男生們上了樓,511宿舍的幾個弟弟才算是鬆了口氣。
“媽的嚇死我了,要不是我趕緊認慫,我感覺要被打死。”
“還說,你不發騷那麼久,能激起民憤嗎?”
“靠,你剛才望遠鏡端的比誰都久。”
於此同時,陳平江像是沒事人一樣,拉著七八個男生開始炸金花了。
這幫小嫩雞哪裡是陳平江這個老油條的對手。
“一悶到底”陳平江,“死不看牌”陳平江,單挑王能把對五乾下去的存在。
偏偏這貨賤得很,人家投降想要看看陳平江的牌,陳平江愣是不給他看,明明單卻神神秘秘的說:“還好你丟的快,不然你這個月生活費都沒了。”
……
後麵的幾天軍訓,陳平江的話果然得到了應驗。
陳平江通過了小教官的考驗,得到了他的友誼,休息期間幾個學生和小教官躲在教學樓後麵沒人的地方吞雲吐霧,一般是陳平江吹著各種牛逼,偶爾小教官搭搭話說一些軍營趣事,其他男生局外人一樣看著他們。
晚上休息,603宿舍就是整個六樓最熱鬨的存在。
陳平江開了一桌炸金花,七八個人圍著小桌板坐了一圈,外麵密密麻麻站了一堆看牌的。
一兩塊錢的鍋底輸也輸不了多少,再加上陳平江偶爾的“抽風”,一場打下來男生們大多不贏不輸。
陳平江每天丟兩包芙蓉王在桌子上,誰要抽誰拿,久而久之,整個工商管理四班的男生都對陳平江有好感。
陳平江本身就有點社牛的性格再加上在社會上錘打了十幾年的人際交往,弟弟們真的不是對手。
情商很多時候不是天生的,而是靠閱曆提升的,通俗點說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高端點的說法就是七竅玲瓏心,察言觀色一流,知道什麼話說了能讓人高興,恰到好處的給每個人提供情緒價值。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不會說話比吃屎都難。
高中的時候學生們對陳平江這種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混子”大多是瞧不上的,更多的是羨慕那些學習好的學生。但是到了大學,換個環境,在這個小社會中,陳平江的這種性格立馬就能吃得開,這時候學生們又會隱隱羨慕他這種人際交往了。
說句實話,陳平江搞這些都是有目的的,無效社交那是傻子才乾的事情。
大學就是個小社會,想要創業順利,什麼班長什麼協會會長什麼學生會主席統統都要拿下,以後真的會方便很多。
這點他是過來人,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是營銷協會的會長,麻煩是麻煩了點,評選什麼獎學金先進個人他也瞧不上,但是手底下多幾十個免費勞動力那是真的香。
大學的班長,大一學生搶著當,大二學生不愛當,大三的誰想當誰當。真是個純純的工具人,獎學金入黨各種榮譽班長都是頭一份,但是活兒也真不少,基本半個輔導員的角色,真正的導員動動嘴,班長跑斷腿。
當然,班長這個職位的好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愛玩又或者一心隻想學習的好學生不想當怕麻煩,但是陳平江要進學生會或者和一些團委係主任打交道的話,班長就是敲門磚。
陳平江就記得上輩子上學的時候就是憑著營銷協會會長的身份和係主任處的不錯,以至於大三時候學校組織的創業大賽,他隨便做一份企劃書就拿了金獎。
“豹子,都t給我全體起立,喜錢拿來,一家十塊。”陳平江左手捏著一疊錢,表情張揚。
“媽的,我清被乾了,關鍵還跟了好多手。”605宿舍的齊佳鵬欲哭無淚。
在一旁看牌半天憋著笑的趙紹陽道:“你輸得不冤,陳哥太雞賊了,他猜到薛剛牌小卻故意去比牌,讓你以為他的牌也不大,所以伱才敢連著跟了好多手啊。”
陳平江一邊洗牌一邊嘿嘿笑了笑,“彆聽他瞎幾把扯淡,今晚宵夜算我的!老四幫我拿下手機。”
桌位上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
我還一直緊緊守候在,相約的地點。
……”
陳平江看了眼來電提醒,接過電話:“喂,是我,輔導員。”
其他學生一聽是輔導員電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在吃飯呢,好,好,我馬上過來。”
收起電話,陳平江把左手握著的錢收進口袋,“輔導員有事和我商量,請我過去一趟,回來喊你們吃宵夜。”
齊佳鵬笑罵:“靠,陳哥真狗,贏了錢就跑。”
話音剛落,陳平江從門外退了回來,“繼續繼續,等下我給輔導員回個電話,就說齊佳鵬非要拉著我打牌,不讓我走。”
齊佳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