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麼說來,你還挺有用的”
看著絮絮叨叨的天使色,暴食微微一笑。
“嗯嗯”
看到暴食有了興趣,天使色仿佛看到了活著的希望。
很是高興,急忙點頭。
然而,暴食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她的幻想,讓她呆愣在原地。
“但是,我拒絕”
“為,為什麼”
“你還挺漂亮的”
“哈”
天使色不解,暴食也沒有多解釋,一念之間,紅霧暴動,向天使色湧去。
“啊!”
感受到這些紅霧加快了吞噬速度,天使色驚叫出聲,急忙運轉魔力抵擋。
可惜,魔力的防禦根本就無效,那些紅霧瞬間侵蝕了她的身軀。
“這是怎麼回事?“
天使色臉上露出震撼,眼神中滿是驚恐和不安。
她的魔力,生命被迅速抽離,然後身體不斷的乾癟。
“不,不可以殺我!”
看到暴食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天使色慌亂道。
她知道,隻要暴食一個意念,她的身體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此時,她身上幫她扭轉生機,從‘色欲’中,竊取的一小部份權柄已經支撐不住了。
‘色欲’的權能,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陰陽,掌握生死。
但很明顯,她身上的那小部分,並不能做到。
更何況,她此刻麵對的是,‘暴食’完整的權能。
“殺你?“
聽著天使色的哀求,暴食冷笑:“不要這樣說,我從不殺人,隻是吃了罷了“
“殺了我的話,就沒有人解除那些被“色欲”權能影響的人”
話落,天使色用為數不多的力量,投影出慰安所,冒險者營地,騎士軍營之中地獄般的場景,似乎想要借此,喚醒眼前精靈的良善之心。
她在賭。
有得吧,畢竟是被那傳說七王之一選中,賦予七美德之一存在。
再加上,眼前的不是精靈嗎?
是精靈的話,看年紀也不是上古時代存下來的精靈,也就可以排除是血精靈的可能。
那麼就代表著,那生命之母,手握生命與自然權柄的‘世界樹’賦予的種族特性還存在。
所以麵對這些地獄般慘景的話,絕對會動容。
但,為什麼眼前的精靈幼崽,在見識到魔法屏幕上的慘景後,還能露出那從容的表情。
不,甚至在笑!
這,這精靈絕對不正常!
她期待中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反而發生在一位人類身上。
“什麼!”
沒有重力場控製的莫裡斯,已經從地上坑中爬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由魔力構成的屏幕。
目光牢牢被上麵的畫麵吸引。
隻見那畫麵中,到處是強迫他人進行的繁衍行為的畫麵。
不管是冒險者,亦或是騎士,最讓他不可置信的是。
那些畜生還和哥布林一起糟蹋那些無助女子。
看到這些,莫裡斯暗暗握緊了拳頭,回頭望去。
他才發覺,後麵的慰安所的女子,早已慘遭不測,攻陷,還是被自己人的欲望。
並且是一所謂身懷騎士精神的騎士!
“不,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莫裡斯不敢置信,向著那慰安所跑了過去。
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要是真的話,那麼那些騎士,和哥布林,野獸,又有什麼區彆呢?
魔力在他的搭建的架構流轉,架構在瞬間搭建,力量,速度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但,這一切,在看到屏幕中所呈現出的畫麵之後,全部瓦解。
莫裡斯呆住了。
因為,他看到,一群之前那麼高傲的騎士,此刻正露出猥瑣的表情,肆虐那些在不久之前被哥布林迫害過的女子。
而那些男性,則是一副享受的模樣,站在原地,不斷的,不斷的。
侵犯那些女子。
哪怕是那些女子在哀求,在懇請,休息一下。
甚至,被‘色欲’欲望填滿的騎士們,連身下女子的死亡都未曾察覺。
不斷的,不斷的來回。
“該死!“
一陣怒吼,莫裡斯雙目變得赤紅,雙臂上的青筋爆出,一股龐大的魔力波動席卷四周。
魔力,魔法,魔力
一股腦,將自己全部的魔力輸送出去。
他舉起長劍,衝了上去,就在要解決那隻如同哥布林般的騎士時。
刷!
一道熟練的刀光,在那騎士享受之時落下,劃過脖子。
噗呲!
鮮血噴灑。
這隻騎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向天空。
在他身邊的幾名騎士,也紛紛抬起了頭。
然後,他們便看到了,一位身穿被血肉染紅破爛短裙,麵色冰冷至極的女子,手持長劍,立於屍體之上,俯視他們。
那女子的身後,跟隨著幾位同樣衣服破爛,血染肌膚的少女。
不,那衣服已經不能用破爛來形容了,可以說是依靠血液粘在女子那滿是淤青的身體上。
但,這幅極其暴露,隻有寥寥幾片衣物掛著,甚至部分該遮掩之處,也露出。
卻沒有人,覺得此幕春光,能勾引他們的眼球。
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這幅景象,會給人帶來任何邪惡的感覺。
那些少女們,隻是用那充滿仇恨與怨念的眼神,注視著他們,似乎想將他們碎屍萬段。
她們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全是傷口。
這些傷口,是之前被騎士撕裂的,那猙獰的血肉,還在不停的流淌著血液。
“你“
話還未說完,這騎士的頭顱,就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另外三位騎士,才看清楚這名手持長劍,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女殺神般的女子。
“你“
三人驚駭欲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女子,真的,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位女孩嗎?
她,怎麼變化這麼大!?
“你們這些人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女子的聲音中透露著無儘的悲涼,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
他們甚至在心底產生恐懼,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那眼神太冰冷,太鋒利了。
他們想逃,想要逃離眼前這些女子。
但,或許是出於恐懼,或許是之前用力過猛,雙腿還在發抖,身體仿佛是被掏空。
又或許是出於之前所做的愧疚。
沒錯,他們清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