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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蔣凡臉青麵黑的神情,劉星雨怯聲道“半年前辭職了,聽說在附近一家發廊上班,具體哪家發廊我不清楚。”
“這個雜種,老子本想找點理由來收拾你,現在看來,對付你這樣的渣滓,根本不配要理由。
蔣凡重重一拳砸在草地上,然後憤怒地起身,急匆匆向廠門口走去,打聽苟彪現在在哪裡。
劉星雨看到草坪都被蔣凡砸出了一個深坑,沒敢再多言,隻是愧疚地捂住臉,低聲哭泣。
蔣凡向兩個值守大門的保安打聽苟彪的去向,一個保安假裝不知地搖了搖頭,另外一個保安偷摸著指了一下門外,意思苟彪出廠了。
怒火中燒的蔣凡,從口袋裡掏出錢來,從幾張大團結包裹的小票中,找出一張五毛,揉成一團丟給隱瞞苟彪去向的保安道“去幫老子買份尖椒炒肉的快餐,外加十個煎蛋。”
五毛錢買份吃炒米粉都不夠,看到蔣凡用五毛錢讓自己去買快餐,還要外加十個煎蛋,保安知道他是故意找茬,憋屈地撿起地上的錢,哭喪著臉道“蔣副理我沒有得罪過你啊!”
蔣凡一腳揣在保安肚子上,怒道“你是沒有得罪老子,但是苟雜種的走狗,還敢給老子羅裡巴嗦,今天老子就要為難你。
就憑你剛才羅裡巴嗦那兩句,錢就這些,必須幫老子把飯買回來,還要買包三五煙,補充老子的口水費,還不趕緊去,還敢嘰歪,老子要的東西更多。”
聽到又加了包三五,保安沒敢再多說什麼,趕緊折身向宿舍樓走去。
蔣凡追著保安,從他後麵又來一腳道“老子喊你買東西,你往廠內走什麼意思,是不是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
被踹倒在地的保安,起身解釋道“我自己沒有那麼多錢,要回宿舍找同事湊點。”
聽完解釋,蔣凡不耐煩地向他揮揮手道“趕緊滾,彆讓老子久等”。
接茬回到先前提醒自己的保安麵前,輕言細語道“現在可以放心說了,苟彪那個雜種走了多久。”
保安回道“剛走不過十來分鐘,先前我上廁所,看到他躲在包裝部的樓下,偷看你和劉經理說話,偷看了一會,不知什麼原因,就急匆匆地走了。”
蔣凡拿起保安彆在胸前的工牌看了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劉正軍,我記住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聽你口語,好像是我老鄉。”
劉正軍憨憨地回道“我是四川南充人你可以叫我牛娃子,這是爺爺幫我取的綽號,熟悉的朋友都這樣叫我,感覺特彆親切。”
他鄉遇故裡,蔣凡親和地回道“他鄉遇故裡,還比較投緣,可我現在要去找那個雜種,沒有時間與你閒聊,等我忙完請你吃飯。”
劉正軍隨口問道“你找苟彪有事嗎?”
提到苟彪,蔣凡恨得咬牙切齒道“我剛了解到,那個雜種還對落魄的漂泊客,做了更沒屁兒的事情,他自在一分鐘,我心裡就難受,所以急於找到他,這一次老子就不是簡單打他一頓,那麼輕鬆了。”
對苟彪的行徑,劉正軍聽到一些風聲,隻是想著工作來之不易,避免惹麻煩,所以沒有過多去關注苟彪的行徑。
劉正軍也清楚,蔣凡進到廠裡就沒有安分過,不停找老板身邊的紅人麻煩,全都因為廠裡底層人的事情。
得知蔣凡又要替彆人找苟彪的麻煩,喚醒了劉正軍的正義之心,他主動請纓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同事替下班,幫你一道找他。”
劉正軍的話,讓蔣凡愣住了,他疑惑地問道“你是苟彪的下屬,陪我去找他,不是自找麻煩嗎?”
“他那種六親不認,眼裡隻有銀子的人,我才不會和他穿一條褲子,不是想到妹妹托了不少關係,還幫我交了五百介紹費,才進到這家廠來,先前我就不會避諱人,直接告訴你苟彪的去向。
你不計個人得失,為廠裡的同事,做了不少事情,還為十幾個同事的工作,硬鋼老板,而我明知苟彪一些惡心事,卻不敢吱聲,現在想起來,真有些慚愧。
剛才聽你這麼一說,我猜測苟彪應該是偷聽到你和劉經理的談話,才會那麼緊張,所以急匆匆地出廠,一時半刻會不會回來,真難說。
你找他需要人手,還需要認識他的人,才方便尋找,我陪你去。如果他真因為這事辭退我,也必須把介紹費還給我,否則就隻能用拳頭說話。”
劉正軍說完,還顯擺地挽起衣袖,彎起手臂,露出強健的三角肌。
蔣凡笑了一下道“算了,那個雜種在廠裡有些背景,還是儘量不連累你為好。”
看到蔣凡要走,劉正軍拉住他道“沒事,當兵那點傲骨,已經被現實磨去了菱角,漂泊中,沒有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為了這份破工作,還要口是心非地迎合苟彪那樣的人,已經活得夠憋屈,現在就讓我充當一次英雄,大不了就是被辭退,人活著,還是需要一點骨氣,才會有點人樣。”
蔣凡被劉正軍的話感動到,他親熱地在劉正軍胸部擂了一拳道“那趕緊去找人頂班,我在這裡等你。”
兩人沿著達豐周邊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人。
劉正軍猶豫了一會,問道“蔣副理如果你去問劉經理,她們的租屋在哪裡,他會說嗎?”
蔣凡搖了搖頭道“算了,現在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男人之間的事情,何必為難女人。”
周邊沒有找到人,蔣凡準備去租屋最密集的一村看看。
遠遠看到,張小葉正和張春耕正坐在餃子館店門外。
張小葉滿臉悅色地說著什麼,張春耕一副憨憨的模樣,隻知道不停地點頭搖頭。
不知道說到什麼事情,張小葉還哈哈大笑起來,還在張春耕肩上打了一下。
張春耕也沒有躲閃,隻是看著張小葉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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