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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水果店時,看到汪文羽和肖雨欣坐在店外,蔣凡討好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肖雨欣對汪文羽調侃道“你男人又在惹事,你就不去管一下”
汪文羽故作嫌棄道“應該是達豐內部收介紹費的事,昨晚剛給我說,不讓這些人過個安穩年,現在就開始了。他一天不生點事情,手腳就沒有地方放,我是管不了他。”
趙四喜看到蔣凡把自己帶到這麼荒涼的地方,緊張道“蔣副理我隻是碰了你一下,也沒有真正得罪你啊!”
蔣凡輕蔑地撇了他一眼道“你無故把老子朋友辭退了,還敢說沒有得罪我?”
憑借阿妙所說,她的針車線一個月招了兩個機修,都沒有做上半個月,蔣凡就借這個由頭,把辭退的人說成是自己的朋友,以此順藤摸瓜,想從趙四喜這裡獲得線索。
辭退的人太多,趙四喜也不知道蔣凡說的是誰,他裝出無辜的表情,辯解道“蔣副理你也是廠裡的乾部,也知道我們廠的製度,手下人犯了錯誤,我不追究,廠裡就會找我麻煩。”
雖然隻知道趙四喜一個月內辭退了阿妙線上的機修,但是達豐幾十條針車線,上百名機修,蔣凡猜測他在其它線上,也留有這樣的崗位。
蔣凡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試探性地說道“製度你媽那個巴子,一個月辭退那麼多人,還給老子說是製度。”
罵完接茬對張春耕道“用這個雜種練下手腳,不然他不會老實。”
蔣凡話剛落音,張春耕一腳揣在趙四喜頭上,手裡的拳頭準備繼續招呼到他臉上。
蔣凡帶著調侃的意味,諷刺道“彆人是乾部,打臉有損他的形象,還是選擇下地方。”
看到蔣凡要動真格,趙四喜嚇得一下跪到他麵前,抱著他的腿求饒道“蔣副理我錯了,你朋友是那個,現在就可以讓他回來上班,給的介紹費我也退給他。”
蔣凡掏出口袋裡的香煙點上,一口煙霧直接噴到趙四喜的臉上道“介紹費的事情等會再說,我現在想知道,是誰給你撐腰,才會讓那麼多乾部都忌憚你。
好好交代,我就不再打你,如果敢隱瞞,等會我就不會招呼你是乾部的麵子,直接打到你不好意思見人。”
經過趙四喜交代,蔣凡才了解到工廠許多黑幕。
苟彪、朱兵既是陳安龍的走狗,還充當老鴇的角色,幫那些好色的台灣副總物色女人,從而與兩個副總的關係走得比較近。
一個副總純粹就好色,隻要經常介紹美女,什麼話都好說,另外一個就是既好色又貪婪,還想撈工廠成績的李副總。
李副總主管生產進度,他除了美色和介紹費裡分一杯羹,還為了每月能拿上一遝有自己簽名的罰款單,向陳安龍邀功,要求苟彪和朱兵籠絡其它乾部,儘量多罰員工的錢。
巴結陳安龍,是為了在廠裡的地位更牢固,充當老鴇巴結兩位副總,就是為了獲取方便。
因為有老板和高層人物撐腰,苟彪和朱兵分彆籠絡到不少課長,有些生產經理還得聽從他們吆喝。
他們每月給這些籠絡到課長,經理下達罰款任務,還要求每人每個月騰出一到兩個崗位,收取的介紹費,朱兵、苟彪和辭退人的管理,每人拿三成,多出的一成本身給劉星雨的,隻是苟彪沒有給他。
人事部有劉星雨幫他們把守,除了個彆位高權重的人介紹人進廠,不要給銀子,多數人都需要介紹費,而這些介紹費,多數進了苟彪和朱兵兩人的口袋。
介紹費有高有低,男人進廠的介紹費更為豐厚,所以趙四喜就成為苟彪、朱兵眼裡的紅人。
前段時間,朱兵以為蔣凡打擊失勢,他籠絡的乾部,有些不想掙著黑心錢,就退出了這條利益鏈,苟彪雖然也被打擊,但是職位還在,所以一般乾部還是不敢得罪。
現在這條利益鏈的人,苟彪站主導,朱兵也隻是看他臉色,分到些殘羹剩渣。
因為朱兵失勢,一部分乾部退出,李副總的罰款成績在減少,收入也在減少,這就是他看不慣蔣凡的原因。
趙四喜不是利益線上的關鍵人物,隻是聽從苟彪指揮,知道的情況還不夠全麵。
聽完交代,蔣凡接茬問道“另外一個副總是誰?那兩個雜種介紹了那些美女,給這兩個台灣色鬼?”
趙四喜慌忙搖頭道“我也隻是聽苟隊長調侃過一次,他稱呼的是色副總,我也不知道這色副總到底是誰。
我也隻是一個聽喝的人,至於他介紹了哪些女人,從未告訴過我,隻是要我在各個部位巡查機修工作時,看到順眼的美女,登記一下,把名字、工作部門告訴他。”
蔣凡繼續追問,趙四喜自己收了多少黑心錢。
趙四喜想了很久道“以前每個月就是固定騰出兩個崗位,因為馬上要過年了,一月份我騰出了三個崗位。”
看到再也撬不出其他有用的價值,蔣凡一拳頭砸在趙四喜臉上道“你他媽的真不是玩意兒收了介紹費還借故把彆人辭退,一個崗位用幾次。”
趙四喜吐了一口血痰,諾諾道“你不說我交代了就不打嗎?”
了解越多,心裡怒火越盛,蔣凡咬著牙道“對你這樣的人,老子用得著講信用吧。”
張春耕忽然冒出一句“凡哥你不說要照顧乾部的麵子嗎?”
蔣凡橫了他一眼道“現在不用照顧了,多練幾下,讓他十天半月不能見人,撈了那麼多黑心錢,哪能這麼便宜他。”
蔣凡在趙四喜“哎呦”連篇的慘叫聲中,開始考慮,自己應該從哪裡入手解決問題。
有些證明,扳倒朱兵和苟彪,趕他們出廠不難,但這不是蔣凡想要的結果,他計劃找出一些給了介紹費的人,想讓朱兵、苟彪,甚至李副總,把吃進去的黑心銀子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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