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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科長也清楚,如果讓盧仔進去,汪文羽步步緊逼,盧仔不能安全出來,就容易牽扯出其他事情,到時候引起其他連鎖反應,自己就是在惹火上身。
看到黎科長進退兩難,他身邊的男人主動接茬道“汪小姐我是鎮工商局的祁東陽,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我說兩句。”
汪文羽沒有接,而是瞟了一眼祁東陽遞來的名片,看到職務欄標注是市場監管副處長。
她冷聲嘲諷道“難道工商還能管治安的事情?”
祁東陽看到自己算是間接亮出底牌,汪文羽根本沒有給麵子的意思,冷聲道“不要仗著有人撐腰,就敢這麼膽大妄為,我們是來處理事情,你給誰臉色看啊。我看這事就不處理,你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黎科長是盧佛恩這條線上的人,祁東陽不是,他屬於市裡下派來的乾部,雖然隻有三十出頭,而且還隻是副處長,但卻是盧佛恩都想巴結的人物。
他不知道梁叔送汪文羽來的事,隻是道聽途說汪文羽有些背景。
盧仔是他揮霍無度的提款機,無論他什麼時候開口用錢,盧仔都是無條件滿足,下午盧仔哭哭啼啼找上門,出於多方麵考慮,他才答應親自出麵。
祁東陽自認為有背景的人,都應該知道他背後是誰撐腰,所以先介紹起自己的名字,沒想到汪文羽還是給他甩臉子。
他也屬於比較囂張的人,隻是礙於端著鐵飯碗,在大眾場所,他的囂張不像盧仔那樣的江湖人,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汪文羽剛到這裡,哪知道祁東陽的背景,看到他直白點出自己有背景,汪文羽更直接道“我有背景會嚴於律己,不會貪贓枉法,而你一個工商局的乾部,跑到這裡來對治安事件指手畫腳,是不是拿了黑心銀子,那就有待斟酌。”
聽到汪文羽直捅心窩的話,祁東陽氣急敗壞道“我就是拿了黑心銀子,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老黎,我們走,這事不用處理,出了事情我祁東陽擔著。”
看到祁東陽發怒,黎科長沒敢說話,屁顛屁顛地跟他走了。
黎科長回到局裡,向盧佛恩詳細彙報了剛發生的事情。
雖然局子許多人知道汪文羽有背景的人,但因梁叔特彆提醒,許多人不知道汪文羽的背景是誰,盧佛恩也沒敢對其他人提梁叔的身份。
保護盧仔,更多也是保護自己,黎科長的彙報,兩個都有背景的人,直接對峙,讓盧佛恩陷入了沉思。
汪文羽是梁叔的侄女,祁東陽是本土直屬太子黨,盧佛恩腦海裡開始權衡起來,誰在背景人物的心裡分量更重。
他分析,官麵人物隻要沒有牽涉到切身利益,都習慣給彆人留條路,自己也方便,由此結論,雖然梁叔權利更重,但是侄女沒有親生的重要,背景人物也會顧及自己的臉麵,這樣的事情,升級的可能性不大。
得出這樣的結論,盧佛恩決定采用祁東陽的方法,暫時不處理這次糾紛,隻是叮囑盧仔,加深與祁東陽的聯係。
近段時間彆在公眾場所露麵,過段時間,背景人物不追究這事,汪文羽氣消以後,盧仔在花點銀子,這事就能平息。
得到指令的盧仔,為了安全,把蔣凡知道的發廊營生,直接關門歇業。
祁東陽走後不到一個小時,阿雪就在門上貼出一張告示內部裝修,暫停營業。
肖雨欣不想麻煩汪文羽,可是水果店是母子倆以後的生活依仗,她猶豫了很久,還是對汪文羽道“你沒來之前,那個叫祁東陽的男人,言語好狂,開口就要把水果店的東西全買了,還隱晦地威脅,我不幫到你們局子的那位科長美言幾句,這個水果店以後就開不下去。
妮子,不瞞你說,我還有點積蓄,可是現在的錢,越來越貶值,如果水果店開不下去,可能又要重走舊路。
我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可工商想找我麻煩,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希望你能幫下姐。”
汪文羽已經想到,一個年近二十五六的女人,如果隻靠本本分分打工,肯定開不起這家上檔次的水果店。
為了尊重肖雨欣,汪文羽沒有追問她口中的舊路是什麼職業,而是安慰道“欣姐我們是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況且這是我們兩口子給你帶來的麻煩,我更不會袖手旁觀。”
以為還有重量級人物會來,汪文羽一直坐在水果店,沒有回租屋。
蔣凡睡到十一點多才醒來,下樓看到汪文羽在幫汪文羽賣水果,肖雨欣在廚房做宵夜。
他調侃道“騙子婆娘,你不說一個小時就回來嗎?我都睡了五六個小時,你也不回家看我一眼,看來欣姐在你心裡比我還重要。”
汪文羽背對廚房,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蔣凡彆叨叨,然後走近他身邊,輕聲道“欣姐心情不太好,你彆張嘴亂說話,等會回家給你解釋。”
蔣凡拿了一張包蘋果的紙,搞怪地捂住自己的嘴,看著汪文羽,意思是問她,這樣行嗎?
汪文羽笑著打了他一下道“站在門外去,看好外麵的水果,彆讓人順走幾個。”
在汪文羽麵前,蔣凡隻有聽喝的份,小兩口陪著肖雨欣關檔,才回到租屋。
汪文羽給蔣凡說起,自己為什麼要一直守在水果店的原因。
同時提醒蔣凡道“如果遇上官麵的人,你不能像對付那些混混一樣,見麵就動手,無論在什麼地方,我們不能失了一個“理”字。”
蔣凡點頭答應後,接茬道“那個祁東陽應該有些背景,不然不會這樣對你說話。”
汪文羽笑了一下,深層次分析道“黎科長是領了盧佛恩的命令前來,他對我好聲好氣,而那個祁東陽先前的言語,看似溫和,但是眼裡那份桀驁,一眼就能看出。
他不但介紹了自己名字,而且還拿出名片,好像怕我不知道他是一個人物似的,那麼年輕,就能坐上副處長這樣位置,要麼有很強的工作能力,要麼是靠關係上位,看他行事風格,又不像有能力的人,由此判定,他的背景也不簡單,所以說那些囂張的話,就很正常。”
雖然沒有職場經驗,但是受大院環境熏陶,汪文羽對官宦子弟的行事風格,並不陌生。
雖然知道汪文羽的背景也不簡單,但是不清楚詳情,聽她分析後,蔣凡擔心問道“這件事,不會傳到你家人耳朵裡去吧。”
汪文羽調侃地問道“傳到我家人耳裡,你正好可以見見丈母娘,有什麼好怕。”
蔣凡吐了吐舌頭,趕忙擺手道“千萬彆傳到老丈人,丈母娘耳裡,提到他們,我心裡就打顫,如果知道是因為我的事,你受了委屈,我們的事情肯定泡湯。”
看出蔣凡是真的緊張,汪文羽故作嚴肅道“還真有這樣可能,如果傳到我家人耳裡,你我的事就需要從長考慮。”
聽到可能兩個字,蔣凡臉色瞬間就變了,眉頭也開始皺起,眼神還有些恍惚道“真的嗎?”
去一次廣州,沒有按約定時間回來,蔣凡像丟了魂似的,汪文羽知道,這是他怕失去自己所致。
為了讓他安心,她拉著蔣凡的手,誓言道“放心吧,答應和你在一起,我是經過認真考慮,也做好和家庭抗爭的準備,隻要你不在這花花世界裡變心,我汪文羽這一輩就隻跟定你了,誰也彆想把我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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