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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兩桌生麵孔客人主動給他打招呼,明知他們都是因為自己與盧哥的糾紛,來套近乎,蔣凡還是有些局促,像個木偶似的回應著。
回到水果店,肖雨欣還想給他聊下,盧哥下一步可能會耍出哪些花招,需要注意哪些預防。
聊天中,蔣凡許多時候都是答非所問,肖雨欣看到完全不在狀態,隻得勸慰他回房休息。
回到租屋,安靜的氛圍,他更難受,又跑下樓到水果店傻坐著。
深夜三點,肖雨欣看到蔣凡一直看著國道方向,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自己第二天還要做生意,乾脆店門都不關,讓他守著,自己就先睡了。
上午七點多,肖雨欣的寶寶,被街麵上大卡車的喇叭聲驚醒,
寶寶有過習慣,隻要一醒來,都要玩很久才能再次入睡。
肖雨欣先給寶寶喂了幾口奶,準備上了個洗手間,然後換身衣服,帶寶寶出門溜達一圈,把他哄睡後,再回來繼續睡。
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蔣凡坐在店門口抽悶煙,隨口說道“不睡覺真的準備做神仙嗎?實在閒得沒事,幫我帶下寶寶,我多睡一會。”
蔣凡來到肖雨欣閣樓上房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順口說了一句,“真香。”
跟著他身後上樓的肖雨欣,還以為他說的自己身上的味道,臉有些微紅道“心裡想著婆娘,腦子裡還能想彆的女人身上香不香,看來說“男人都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這句話的人,不是仙人也是聖人,實在太經典了。”
“我是說你房間的茉莉花香好聞。”
店麵後半部隔出的閣樓,除了一張一米五的大床和一個衣櫃,已經沒有多少閒置空間。
蔣凡轉頭準備繼續找肖雨欣倫理,結果兩人的臉卻碰到了一起。
他慌亂地往後移動了一下,肖雨欣緊張地招呼道“小心身後有寶寶。”
聽到提醒,蔣凡趕緊用手想撐住身後的床,手卻抓住肖雨欣放到床邊,準備穿上帶寶寶出了的胸圍。
他尷尬地扣了扣後腦勺道“我、我、我不是有意。”
看到蔣凡隻顧著解釋,手裡的玩意兒還沒有放下。
肖雨欣一把奪過來,調侃地說道“抓在手裡還舍不得放手是嗎?要不要我送給你拿回去珍藏!”
蔣凡抱起床上的小孩,小心翼翼下了閣樓道“我家裡不缺這玩意兒,如果婆娘真不回來,我就珍藏她的,現在我帶寶寶出去溜達一下,你自己看下店。”
看到蔣凡提到汪文羽,已經有些絕望,肖雨欣跟他一下來到樓下,結果他手裡的寶寶,篤定地安慰道“放心吧,你婆娘不會跑,這點你不用擔心。
你去用油布把外麵的水果遮一下,現在天亮了,應該沒有人敢偷,走的時候,不用關卷簾門,把裡麵玻璃門關上,我再多睡一會。”
蔣凡很喜歡肖雨欣的兒子,隻要見到他,都會陪他玩一會,但是要手不離身一直抱著,他就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走出水果店,他就想著去餃子館,有兩個妹妹幫著帶一下寶寶,自己也能脫手。
來帶你店裡,沒有看到兩個小丫頭,卻看到張春耕在收拾店裡的衛生,嘴裡還清唱著《跑馬溜溜的山上》,邱叔很享受地躺在躺椅上,聽著歌聲養神。
漢藏混血的張春耕,又是在青藏高原上長大,唱這首家鄉民歌也是得心應嘴,濃濃的臧腔聲,聽得蔣凡都有些入神,不忍心打攪他。
張春耕看到他,停下嘴裡道“哥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蔣凡也沒有計較比自己大一歲的張春耕叫自己哥,單手抱小孩,還是有些不方便,他把寶寶交給不再養神的邱叔,親熱地擂了張春耕一拳,問道“傷沒有大礙吧?”
張春耕蹦躂了幾下道“隻是皮外傷,早就不礙事了。”
“能蹦躂也不準蹦躂,我還想借這事,找他們一點麻煩。”
蔣凡說完,拿出昨天收的紅包放在身邊的餐桌上,接茬道“這是幫你收的五千醫療費,具體怎麼安排這錢,你自己拿主意。處理事情的時候,一定要裝作渾身都不舒服。”
張春耕點了點頭,把紅包退給蔣凡道“本身就沒有什麼傷,這錢是他們怕你,才給的,我不能要。”
本性憨厚質樸的張春耕,在外漂泊多年也沒有多大變化。
蔣凡一下把紅包塞進張春耕的屁股兜裡道“我的事情以後會給他們算,畢竟沒有受多重的傷,你的事情可能隻能拿到這些錢了,至於怎麼花銷,是你自己的事。等處理完事情,我把你介紹進達豐去機修。”
從針車課長為給介紹費騰崗位的行徑,蔣凡已經篤定,廠裡肯定還有適合男性的崗位空置著。
張春耕趕忙擺手解釋“哥我沒有文化,勉強能認識幾個字,可是寫不出來,隻能下苦力,做不了技術好!”
工作隻有機修和保安這兩類工種,全部需要男性。
達豐廠壓榨底層員工的手段已經達到極致,幾萬人的大廠搬運部就隻有幾個人,忙的時候,保安還要兼顧工廠搬運工作,所以苟彪也兼管搬運部。
保安部和搬運部,蔣凡都不願意張春耕去,機修雖然不需要什麼文化,但是需要填寫維修清單,還是有點文化要求,聽到張春耕根本不會寫字,他就有些作難。
看到蔣凡為難,張春耕想了一下道“哥要不我跟你乾吧。”
蔣凡笑了一下,看著他道“我自己都給人打工,你跟著我乾什麼?喝西北風嗎?”
張春耕摸了摸腦袋,低聲道“我就想跟你乾,做啥都行。”
抱著寶寶的邱叔插嘴道“小蔣上次你給我說餃子館24小時營業的事情,昨天兩個小丫頭又在鼓動,我和你嬸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采納她們的意見,大家分班休息。
春耕的事情慢慢來,沒有找到工作前,在這裡吃喝多久都沒有問題,不就是多雙筷子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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