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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抬起傷手道“現在有傷,不能上班。”
陳安龍擺手解釋道“不是讓你跟在我身邊做事,而是請你去喝酒,厚街意難忘酒店從內地招來一批小姐,模樣真的很正點,要不要去樂嗬一下。”
“謝謝你的美意,現在手痛,不能喝酒。如果找小姐樂嗬,我怕婆娘把我閹了。”
蔣凡拒絕後,直接向辦公樓走去。
看到蔣凡沒給麵子,也不願意與自己多聊,陳安龍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後悔道“我這不是在自找麻煩,招攬來這麼一個玩意兒,現在還不能輕易得罪。”
唐俊不知道蔣凡為什麼忽然翻臉。
蔣凡也想找他,追究他把蔫水果送給治安隊,還把自己的行徑暴露給了外人。
他沒有唐俊那麼多顧慮,剛拒絕了老板,也沒有避諱其他人,直接來到唐俊辦公室。
推開門,連起碼禮節性的招呼都沒有一句,而是直接埋怨道“你不願意買水果可以明說,為什麼要把我選水果的事情,告訴治安隊那些雜種。”
唐俊知道是因為這件小事,蔣凡對自己摔臉子,苦笑道“那些水果有的已經爛了,我當麵說,又會傷了你的麵子,拿回來不吃也是浪費,所以做了順風人情,你能怪我嗎?”
蔣凡心裡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還認為自己很有理道“那天我說得明明白白,第一次當老板,要找個凱子宰一刀,你這樣的老板又不差這仨瓜倆棗的。
不吃可以喂狗,為什麼要送給治安隊那些雜種,還把我賣爛水果的事情,宣揚出去,彆人還認為我與你們一樣,都是黑心資本家。”
唐俊聽到蔣凡把自己和陳安龍劃歸為一類,還口不擇言說是黑心資本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他停頓了一會,回道“我也是窮苦家出生的孩子,不是什麼資本家,能有今天的成績,不是靠我舅舅的幫襯,而是我自己的努力。
沒有到大陸之前,我靠自己的拚搏,與朋友在高雄開了一家小有規模的貿易公司,老舅看我有經商能力,才讓我出售了公司,給了股份讓我來大陸幫他。”
為了讓蔣凡相信,他把自己的成長經曆告訴了蔣凡。
看到唐俊在訴說過程中,無論是神情還是聲音,都有明顯的波瀾起伏,傾訴到個彆難以釋懷的艱辛往事時,臉上還出現痛苦的表情。
自己帶著興師問罪的目的前來,卻讓彆人吐露了隱藏在心裡的事情,蔣凡還是有些尷尬。
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他接茬道“你不想浪費,送水果就送水果嘛,為什麼要把我專門選爛水果的事情,告訴鄭小林那個雜種,他又把這事告訴了輝哥,敗壞我的名聲。”
蔣凡尷尬的時候,會習慣地扣幾下後腦勺,這個動作看上去特彆憨厚。
唐俊看出蔣凡岔開主題的意思,想到自己的確忽視了他與治安隊不對付這事,當時和鄭小林閒侃的時候,也沒有避諱任何人,把這事當著笑話說了。
唐俊也順坡下驢道“這是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行了吧!”
解開自己心裡的疙瘩,蔣凡還記著陳安龍承諾,要李副總做深刻檢討和給員工加餐的事情。
他來到二樓後勤部,確定陳安龍已經吩咐了,連續兩天,中午和晚上給員工餐加個雞腿。
最後來到工廠廣播室,值班的廣播員說,沒有收到有什麼廣播通知。
“雜種,老子看你們想拖到什麼時候。”
陳安龍承諾不過一個小時,他也沒有想過寫份檢討也需要時間,就忍不住埋怨起來。
離開廣播室,準備下樓,路過人事部,看到劉經理正趴在沈婷婷的辦公桌上,兩人臉上都有笑容,在嘀咕著什麼。
蔣凡笑了一下,心想,沈婷婷的工作壓力應該不會再那麼大了。
他來到籃球場邊的草坪上躺著,這是在廠裡無事時,他最喜歡待的地方。
看到宿舍樓牆上的掛鐘,距離下午下班時間不足一個小時,他心情開始煩躁起來,自言自語道“這個哈婆娘,今天不會又不回來吧。”
想念汪文羽的蔣凡,害怕她到廠門口來,沒有人幫忙找不到自己,起身準備到廠門去等著。
路過辦公樓時,看到劉經理站在一樓樓梯口望著自己。
他隨口問道“有事嗎?”
“蔣副理想找你聊一下,不知道合不合適。”
看到她已經不再為難沈婷婷,自己也口不擇言,刻薄地傷害過她,蔣凡神情親切地回道“有什麼不合適呢?有事你說吧。”
劉經理瞄了一下不遠處,坐在門衛室裡的兩個保安,輕聲道“這裡不方便,我們去籃球場那邊說吧。”
來到籃球場邊的石階上坐下。
劉經理害怕提到苟彪,又惹怒蔣凡,她磨蹭了一會,先客氣地鋪墊了一句“謝謝你不計較以前的事情。”
蔣凡看到她猶猶豫豫的神情,多少猜到她一些心思,直白道“我與苟雜種的恩怨,不會遷怒與你,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吧。”
聽到蔣凡主動提到苟彪,劉經理道“我和苟彪聯合在一起,掙了一些不該掙的錢,每個月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開銷,這些不義之財我一分錢沒有拿過,但是事情還是與我有關。
我隻是一個打工人,工作機會掌握在彆人手裡,這事關係到一些上層人物,現在我不能把事情原委告訴你。”
劉經理停頓下來,盯著蔣凡沒有下文。
蔣凡疑惑地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又不把話說完,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劉經理隱約提到掙了不該掙的錢,就是想看蔣凡的態度,看他神態正常,也沒有刨根問底,她才接茬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這些事情,想針對苟彪,能不能彆把我搭上,我怕”
劉經理說到這裡,忽然有些哽咽,兩行淚珠滑過了臉頰。
蔣凡害怕彆人誤以為他把劉經理怎麼了,趕緊安慰道“怎麼忽然哭了,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行嗎?”
“我再也不想回到我老公的家鄉,我怕失去現在這份工作。”
提到壓在心裡的委屈,劉經理把頭埋在膝蓋頭上,低聲痛哭起來。
蔣凡以為她是因為和苟彪勾搭在一起,不好意思回老公的家鄉,這種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得傻愣著,等她哭一會安靜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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