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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剛搬了兩箱,一輛摩托車來到店門正中央,騎車是位二十來歲的青年男人,看著道“你是蔣凡?”
看到青年態度不冷不熱,堵住了店門不說,問完以後還捏著摩托車的離合,加大油門讓摩托車發出一聲轟鳴,顯示自己開的鈴木125。
蔣凡生硬地問道“有事嗎?”
青年再次讓摩托發出一聲轟鳴後道“盧哥讓你今晚八點去一下治安隊,處理一下阿生的事情。”
看到青年一次次讓摩托車發出極大聲響,蔣凡惱怒地說道“好狗不擋道,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要顯擺就彆來這裡。
另外轉告那位盧哥,彆指揮我做事,晚上我也不會去?有本事就來這裡找我,我就住樓上301房。”
昨天就聽肖雨欣說過,阿生是盧哥的馬仔,看到青年囂張的樣子,蔣凡拒絕得特彆乾脆。
肖雨欣認識這個青年,他是盧哥的小舅子阿亮。
她沒有上前插嘴,而是疑惑地瞟了阿亮一眼,憑借她的分析,認為盧哥不會在阿生這件事情上做什麼文章,可是阿亮帶話的態度,又好像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些什麼名堂。
阿亮看到蔣凡沒有打算坐下來和談,手指蔣凡道“彆給臉不要臉,你給我等著。”說完準備騎車離開。
看到阿亮不但囂張,態度還這麼惡劣,蔣凡一腳踢在摩托車的油箱上,厲聲怒道“你算什麼玩意兒,敢給老子指指點點,你再指一下,老子扳斷你的狗爪爪。”
阿亮隨同摩托車一起倒在地上,但沒有受傷,他翻身爬起再次指著蔣凡道“現在就不是請你去和談的事情,先賠我的摩托車。”
“陪你媽那個b。”蔣凡罵完,一腳踹在阿亮肚子上。
看到蔣凡三言兩語就動手,阿亮翻身爬起,連摩托車也不顧了,就向國道方向跑去,跑出一段距離還轉身對蔣凡吼道“你給我等到。”
肖雨欣走到蔣凡身邊道“你先上樓冷靜一下。”
蔣凡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摩托車,看著肖雨欣道“我為什麼要上樓?你是不是怕我吃虧,故意支走我?”
肖雨欣想把摩托車扶起來,蔣凡又拉住她道“不準幫他扶,我就要看看這些雜種到底想搞啥子。”
肖雨欣給蔣凡分析道“這事有些蹊蹺,按理說,盧哥那樣的人物,肯定知道你就是大鬨治安隊的人,能混到他那個位置上的人,都知道審時度勢,應該不會為阿生把事情鬨大,可是阿亮來,為什麼是這個態度呢?”
蔣凡拿出一張凳子,坐在店門口道“管他什麼態度,等會有人來鬨事,你把店門關了,自己保護好自己,其他事情交給我。”
看到倒在地上的摩托車,會擋住進店的路,蔣凡還把摩托車拖拽到街邊,嶄新的摩托在拖拽中,已經傷跡斑斑。
蔣凡坐到晚上十點多,沒有等到人來鬨事,而是等來了一個帶本地口音精瘦的男人。
精瘦男人先是把阿亮的車扶起,然後走到店門口對蔣凡道“凡哥,盧哥讓我帶句話,說阿亮不懂事,得罪的地方請多擔待,請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他想請你去他家裡坐坐。”
精瘦男人起碼比自己大七八歲,蔣凡氣衝衝地回道“彆叫哥,老子沒有你老,你們的盧哥不是我的哥,他想做什麼,讓他放馬過來,老子在這裡等著。”
看到蔣凡根本不願意靜心對話,精瘦男人思考了一下道“這事不急,等你氣消了再說,我先走了。”
蔣凡馬上叫住精瘦男,提醒道“先給你們敲下警鐘,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彆影響我姐這裡的生意,如果你們真敢做初一,我這個人沒有耐心,可能等不到十五就會找你們算賬。”
精瘦男人擺擺手道“放心吧,不會再出這樣的誤會。”
因為和阿亮產生糾紛,蔣凡和肖雨欣都沒有吃晚飯,晚上十二點,肖雨欣對坐在店門口不說話的蔣凡道“彆像菩薩似的,在這裡傻坐了,現在幫我關檔,我們去吃點宵夜。”
兩人來到靠近電影院的一家潮汕砂鍋粥店。
肖雨欣點了一鍋生蠔粥,一份鹵水拚盤。
兩人坐下,肖雨欣給蔣凡講起盧哥這個人。
盧哥是厚街下卞人,四十多歲,七十年代中期,因為偷渡香港未成,被打瘸了一條腿,最後當了上門女婿。
來到白沙以後,和村裡的阿輝成為結拜兄弟,兩人都有膽識,成為村裡人人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
借助改革開放的春風,兩人在外鄉人中籠絡到不少馬仔,兄弟之間也因為利益關係,慢慢產生了裂縫,現在村裡就這兩股勢力最大。
聽肖雨欣說完,蔣凡疑惑地問道“你怎麼這麼了解這些人物?”
肖雨欣沉思了一下道“這些事情以後告訴我,現在你隻需考慮,要不要和盧哥坐在一張桌上對話。”
蔣凡撇了一下嘴道“管他多大勢力,老子才不會和這個王八蛋坐在一張桌上,反正是爛命一條,他想做什麼,老子奉陪。”
肖雨欣抿笑了一下道“話彆說這麼早,如果你現在真不想和他對話,也可以,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尋找一些崛起的機會。”
蔣凡緊盯著肖雨欣問道“什麼崛起的機會?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事我晚上回去再斟酌一下,明天給你說。”
蔣凡不滿道“故作神秘,誠心吊我胃口,你才舒服是吧。”
看著蔣凡翹起還有淤青的嘴,肖雨欣岔開話題笑侃道“小羽有沒有說,你現在的樣子像豬八戒。”
蔣凡回侃道“說了,還說我是比孫猴子還頑皮的豬八戒。”
喝著滾燙的砂鍋粥,肖雨欣有些發熱,她把外套脫下,放在旁邊的凳子上道“生蠔粥適合你們男人,多喝點。”
蔣凡故作色眯眯的神情,望著肖雨欣道“為什麼隻適合男人?你不是也在喝嗎?
明知我定力不夠,現在還脫掉外套,露出豐滿的身材,是不是又想考驗我?”
肖雨欣笑著打了一下蔣凡道“色鬼,你心裡哪來這麼多好奇,事事都要問為什麼。安心喝你的粥,至於為什麼適合男人,這些話我隻能對小羽說。”
吃完宵夜,已經兩點多了,兩人走出門,看到頭頂和臉上都包紮著紗布的阿生,正從曾生的車上下來,曾生隨後從副駕駛上下車。
蔣凡不認識曾生,他直接走到阿生麵前,挑釁道“嘴巴腫成這樣,還能做飛吻嗎?要不要現在再試試。”
阿生沒想到這麼晚來吃宵夜,還能遇上蔣凡,他瞅了蔣凡一下,沒敢說話,向旁邊挪動了兩步,讓出道來,表示已經認輸。
蔣凡緊跟其後又來到他身前,說道“從今天起,這條街的保護費我收,如果你敢和我搶生意,我不介意讓你的臉再去補幾個疤。”
阿生卑微地回道“凡哥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保護費的事,我真做不了主,這事你要去問盧哥。”
蔣凡一巴掌呼到阿生臉上道“保護費是你安排人去收的,老子隻找你,至於你怎麼去給狗屁盧哥說,那是你的事情。”
阿生臉上的紗布,被自己一巴掌呼掉,蔣凡看到他包紮的地方不但有瘀血,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接茬調侃道“老子記得是用腳踩的你的臉,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口子,是不是想找老子賠醫藥費,自己故意劃破地。”
看到蔣凡想再次激怒阿生,找出這麼蹩腳的理由,肖雨欣冷笑了一下,沒有上前勸住,也沒有說話。
阿生捂住臉,趕緊解釋道“不關你事,是我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牆角邊造成的。”
阿生一次次退讓,蔣凡也就沒有糾纏,再次提醒“隻要老子知道誰還敢去收保護費,就隻找你一個人的麻煩。”
蔣凡和肖雨欣來到樓下。
肖雨欣打開卷閘門中間的小門,轉頭看著蔣凡道“小羽說你是孫猴子,這話真不假,今天再次出了氣,心裡舒服了吧!”
蔣凡習慣性地扣了扣後腦勺,壞笑道“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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