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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擺了擺手道“不用,那個狗屎隊長來吃飯了嗎?”
“沒有,沒到下班時間,食堂都不會提前打飯菜,你是例外,剛才唐副總還過來交代過,說你受傷了,讓廚房每天給你熬點鯽魚湯,他把買菜的錢已經給我們主管了。”
唐副總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感覺他與其他台灣人不同,蔣凡也不稱呼他為狗了。
為了抓住隊長,蔣凡沒有坐在食堂裡,而是端走食堂管理坐的獨凳子,坐到大小食堂兩道門的中間。
工廠下班,許多路過他身邊的員工,都會親近的給他點下頭打聲招呼。
廠裡大多數都是女性,打招呼的也是女性居多。
不明就裡的蔣凡,用他沒有受傷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廉價,自言自語道“我都不認識她們,為什麼給我打招呼呢?難道是我長得帥嗎?”
阿珍下班,領著一個同事正想到小食堂找蔣凡,看到他坐在大門外自言自語說話,好奇地問道“哥謝謝你,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在對誰說話啊?”
蔣凡拍了拍自己的臉道“你哥我長得帥嗎?”
“帥。”
“是說怎麼多女孩子主動給我打招呼,原來真的是長得帥子的原因啊!”
阿珍笑著回說“哥彆自戀了,說你帥是安慰你,她們給你打招呼,真不是你的長相,而是下午你幫了我們這些人,大家對你心生好感,所以才會禮貌地給你打聲招呼。”
蔣凡也知道自己不算帥氣的男人,剛才隻是自我安慰,自戀說自己帥而已,已經生成這樣,他也不怎麼在乎自己外貌的事情,也沒在這事上糾結。
看到阿珍對自己說話少了曾經的靦腆,多了一份親近,他開玩笑道“既然安慰了,為什麼要揭穿嘛,這就沒意思了嘛。我還沒有問你,小妹不是在餃子館嗎?你怎麼還要端飯啊!”
阿珍指著身邊的同事,解釋道“小亞剛進廠幾天,不敢違反廠規,她有兩個妹妹還沒有找到工作,身上有沒有錢,我就想幫她。”
阿珍剛解釋完,小亞就想給蔣凡鞠躬道謝。
蔣凡趕緊阻止,玩笑道“千萬使不得,我就是想做活雷鋒,你這一鞠躬,代表我做事得到了回報,這活雷鋒還怎麼當嗎?”
小亞被蔣凡逗笑,她跟隨阿珍一樣,禮貌道“謝謝哥。”
看著小亞和阿珍一樣麵黃肌瘦,隻是比阿珍高兩三公分,蔣凡同情地看著她倆道“兩個長得像豆芽菜一樣,都弱不禁風還工作那麼長時間,以後多吃點長胖點,隻要我在廠裡,你們打好飯就等在這裡,我給你們去小食堂打點菜,你們為工廠付出,吃好點也是應該。現在趕緊去打飯,我在這裡等你們。”
阿珍問道“你不吃嗎?”
“我在等那個狗屎雜種,晚點吃。趕緊去打飯,我在這裡等你們。”
阿珍疑惑地問道“誰是狗屎啊?”有教養的阿珍沒有說出雜種兩個字。
“保安隊長,除了他還能有誰?”
阿珍回道“彆等了,下班時,我看到他和劉經理出廠了,今天你等不到他。”
蔣凡心有不甘道“老子不相信他晚上不回廠睡覺。”
“她們在外麵租了房子,就沒有住在廠裡,你不知道嗎?”
外貌看上去,隊長比劉經理起碼大十來歲,蔣凡疑惑道“她們是兩口子?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什麼兩口子啊!她們都有各自的家庭,隻是姘”
阿珍想到背後說人姘頭還是不合適,趕緊住口。
在蔣凡的追問下,蔣凡才了解到
苟隊長本名苟彪,因為阿諛奉承,還會點拳腳,達豐建廠,他就進廠了,劉經理是他介紹進廠的人,還是他的親外侄媳婦。
劉經理是高中生,進廠以後是人事文員,工作上也有些能力,苟彪就借助陳安龍的信任,幫她升到主管,苟彪借著為她慶祝晉升的時候,把她灌醉,睡到了一個被窩裡。
醒來以後,想到木已成舟,看到苟彪在廠裡也吃得開,兩個人就公開地同居了。
劉經理的老公去年來了東莞找她,才知道這事,還在廠門口和苟彪和劉經理大打出手,苟彪還打傷了自己親侄子,後來兩人湊了一些錢給劉經理的老公回家,再也沒有來過。
劉經理老公大鬨那一次,當時鬨得滿廠風雨,所以她倆的事情,在達豐已經不是秘密。
聽阿珍講完,蔣凡追問道“出了這種事情,廠裡沒有管嗎?”
阿珍癟了一下嘴道“他是老板身邊的紅人,誰敢管這事,當時還有幾個保安出手,劉經理就在現場,看到那麼多人打她老公,她都沒有說攔一下。”
“下午那個狗屎稱呼劉經理為劉妹,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原來是一丘之貉,他最好彆回廠,如果被老子遇上,新賬老賬一起算。”
找不到苟彪,蔣凡又來到廠門口,害怕其她人又因為端飯的事被抓住,到時候自己相幫,也不好意思在幫。
高個子保安看到她走進,趕緊拉住他道“蔣副理多虧有你,保下這麼多人,沒有隊長監督,我們不會多生是非。”
看到保安殷勤的表情下,有些猶豫,蔣凡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保安扣了扣後腦勺,回道“下午我們說了隊長的事情,你能幫我們保密嗎?”
蔣凡看到另外一個站在廠門另一側的保安,一直忐忑不安地偷瞄自己,他拍著高個子保安的肩道“放心吧,這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但也希望你們以後彆做這些沒屁兒的事情。”
汪文羽第二天一早要來,蔣凡吃完飯就回到宿舍休息。
躺在床上,想到要和汪文羽睡一個被窩了,他興奮得怎麼也無法入睡。
為了讓自己處於疲憊狀態,半夜時分,他還起床圍繞工廠遊蕩了兩圈,回到宿舍還是輾轉難眠,折騰到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他才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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