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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不問,先去吃飯,在廣州住一晚,商量一下你想去什麼單位實習,明天我親自送你去東莞,把你安定好了再回來。”
“今天我就不在廣州停留,等會就直接去東莞。我是學心理學的,想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下交道,所以決定去局子實習。”
“十幾年不見,就不想和你叔多待一天,為什麼一定匆匆忙忙走呢?還有,改革開放不久,廣東所有地方的社會治安還不是很穩定,你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學習,長期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如果有什麼閃失,我怎麼給老領導交代啊?”
準備好好儘儘地主之誼的梁叔,聽到汪文羽急於要走,忍不住埋怨道,而且也為她選擇的實習單位擔憂。
“叔你彆生氣嗎?等我適應了實習,一定到廣州好好陪你兩天,行嗎?我爸已經同意了,隻是要麻煩梁叔給我安排,今天我就想去到東莞。”
“老領導也夠嬌慣你了,這樣的事情也會答應,行吧,吃完飯我就聯係你一下。”看出汪文羽已經對自己的實習做了計劃,梁叔隻得順應道。
“彆給我聯係市裡,我想去虎門。”汪文羽害怕梁叔聯係錯地方,特意提醒道。
“知道了,這事你爸已經提醒過,隻是沒說你要去局子實習。”
飯後,梁叔親自把汪文羽送到虎門。
梁叔的車還沒有開到虎門地界,虎門局子的大門口,早早站著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男人身後還站著幾個看似有些官相的男子拉住剛做好的橫幅,他們已經在等待他和汪文羽的到來了。
梁叔的車開進局裡,年近五十的男人親自幫他打開車門,熱情地恭維道“梁廳你好,我是盧佛恩,歡迎你過來指導我們的工作。”
看到這麼多人迎接,梁叔臉色有些慍怒道“我是私人造訪,你安排這麼多人,搞出這麼大的排場在這裡乾什麼?”
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領導,盧佛恩揣摩了很久,沒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盧佛恩趕緊遣散迎接隊伍,帶著梁叔和汪文羽來到他位於一樓的辦公室。
接待過於張揚影響到梁叔的心情,他坐下後茶也沒有喝一口,就開門見山道“這是侄女,想安排在這裡實習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不需要照顧,隻需保證她的安全就行了。另外我要強調一點,這是我的私事,彆到處宣揚。”
看到梁叔極為嚴肅的神色,盧佛恩打消了巴結的小心思。
可是梁叔要到來的風聲,已經在局子裡傳開。
梁叔看到許多人員裝著路過,眼睛都向辦公室裡瞅上幾眼,為了儘量避嫌,他安排完事情後,給汪文羽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聽到梁叔著重強調汪文羽的安全問題,盧佛恩給她在局子的宿舍樓裡安排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還添置了新的家具。
汪文羽希望有個單間就行,可是單間沒有衛生間,宿舍樓裡有沒有一室一廳的房子,她也隻好接受了盧佛恩的美意。
安排好宿舍,汪文羽就想到這次來的目的地去看看。
盧佛恩看到初來乍到的汪文羽要單獨外出,擔心起她的安全,熱情招呼道“汪小姐你要去哪裡?我安排人送您。”
“盧叔工作上你是我的上司,這麼禮貌地稱呼我,彆人會說閒話,以後你叫我小汪就行了,另外我隻是普通的實習人員,如果外出都要人接送,肯定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以後你也彆這樣安排,行嗎?”
虎門的治安條件,盧佛恩比任何人都清楚,看到汪文羽拒絕得很果斷,他猶豫了一下道“小汪你會開車嗎?”
想到汪文羽這樣的姿勢,隨時可能惹來事端,可是她有拒絕有人陪同,盧佛恩就想到開著帶有特權標誌的車,也能間接起到保護作用。
“會啊?但是沒有駕駛執照?”
身為大院子女,汪文羽還未成年,就在父親司機的指導下學會了開車,隻是父親認為一個女孩開車不安全,一直不同意她開車,所以她才沒能拿到駕照。
手癢的時候,隻能偷摸著不讓父親知道,在大院裡開車溜達幾圈,她從沒有開車上個大街。
“有沒有駕照都是小事,隻要你會開就行。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開個車請去那裡也方便,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電話就行了。”
聽到汪文羽會開車,盧佛恩終於鬆了口氣,交給她一把車鑰匙,還貼心地給了她一張東莞地圖。
學會開車沒有經常開的人,都有車癮,聽到有車開,脫離了板正家庭管束,汪文羽一時把交通規則忘到了腦後。
汪文羽開著一輛九成新警車來到白沙,從背包裡翻出一封電報,按照電報上的地址找到白沙一村蔣凡的租屋,看到大門緊鎖。
她在釘著木板封閉的窗戶上,找到一處縫隙,看到灰暗的租屋裡,隻有整理得十分規整的床上用品,沒有任何衣物。
有床上用品可以判定房間應該住有人,可是沒有任何衣物,也可以是租住的人離開,沒有帶走被人這些東西,汪文羽疑惑地自問道“那個壞蛋到底還住在這裡?還是已經找到工作已經離開了呢?”
蔣凡隨時夢到汪文羽,可是汪文羽不認識她,即便發生了浴室那一幕,兩人已經坦誠相見過,由於是忽發事件,緊張的她根本沒有看清蔣凡的樣子。
不知道蔣凡長什麼樣子,汪文羽隻等坐在警車裡看著租屋乾等,下午到了白沙,等到晚上接近十點,沒有等到租屋開門。
向路人詢問得知,許多工廠都會加班到十一二點,汪文羽擔心回去太晚,盧佛恩肯定會著急,為了不給盧佛恩找麻煩,隻得先離開,準備另外找時間再過來,繼續尋找蔣凡的下落。
汪文羽的擔心沒錯,她還沒有到局子,就看著本該下班的盧佛恩,正在局子大門來回地徘徊,焦急地等著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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