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習慣性的拆開文件準備看下最後一句話決定處理等級的時候,隻有三行的文字落入了她的眼中,然後,她就愣在那邊了。
每一個詞彙她都認識,但是加起來為何如此陌生?
在霍格沃茨當了許久的副校長,麥格教授對所有緊急情況都有了預案——就連鄧布利多那麼棘手的校長她都能很好的處理,還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嗎?
你好,有的…
這封信這樣告訴她。
她親自設計了魔法石的守護機關,也知道鄧布利多最近搞到了一塊神奇的鏡子,準備用它來存儲魔法石。
但這種事情…
再次確認內容,然後再次被震撼。
於是,十分鐘不到,穿著睡衣的鄧布利多睡眼朦朧的被抓起來了。
“學生們出什麼事情了嗎?”
鄧布利多立刻關切的問出了第一句話。
“和往常一樣,在夜晚努力的扣除自家學院分。”
“哦,”鄧布利多緊張的神情一下子舒緩了,“那麼,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在半夜喊一位可憐的老人起來呢?”
信件被很快遞上去了,鄧布利多隨意的看了眼,然後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震驚。
“這封信哪來的,米勒娃?”
“混入教師信件裡送來的,我當時以為是哪個調皮鬼在辦公室抄寫時候弄混了,但是現在看來是用校內貓頭鷹借用校內通信送來的。”
“去找一下送信人,米勒娃。”
“菲尼亞斯,麻煩你通知一下西弗勒斯,我需要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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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
看著信件上的文字,被匆匆喊過來的斯內普彎曲了下嘴角,“真是個好地方——我們找了他那麼久,就是擔心抓住奇洛後讓他跑了,結果…他就躲在了那個顯眼的地方?”
“很有可能,但我不確定。”
“不確定?他甚至提到了鏡子,那個沒有完善的陷阱!”
“就是因為沒有完善,”鄧布利多語氣平和,“對方有些資料,顯然不那麼確切,而且——我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再次逃走,厄裡斯魔鏡才是能穩定關住他的囚籠。”
“不,你,我,麥格,弗立維,我們四人聯手,也可以的。”
“米勒娃不可以,她不能出現在直接對抗的戰場上,她是希望——如果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贏下的話。”
“好吧,希望,”斯內普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但很快收起來,”我們三個也行。”
“你也不行,你是最後的保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等著它自己死掉?”
“你慌了,西弗勒斯——你應該知道的,我們要做的精準的計劃,而不是魯莽的冒險。”
“難道什麼都不做?那這封信,這份情報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重大,它可以告訴我們之前矛盾的地方到底是為什麼了,以及,一個未知的幫助我們的盟友。”
“一個對你失望的盟友,以及,一個可能溜掉的人。”
斯內普此刻終於鎮定下來,“陷阱抓到他的可能性隻是我們的猜測,但是他察覺不對跑掉的幾率呢?尤其是——我們未知的盟友如何觀察到的呢?”
“這是個問題,米勒娃正在調查。”
談話中止了一會——但麥格教授的調查很快有了結果。
僅僅有一張畫像看到了那個貓頭鷹描述裡那人的大致背影,而就她所知,霍格沃茨根本沒有那樣子的學生。
“好的,謝謝,米勒娃,去睡吧,看起來對方不願意暴露自己。”
勸退麥格教授後,鄧布利多重新坐到桌前,開始認真端詳起那封信來。
“不能拖下去了——無論他使用了什麼樣的觀察方法,都會留下痕跡的,一旦被發現,一切都成空了。”
“你先回去休息,西弗勒斯我恐怕要找幾個朋友了。”
“不,你守著格蘭芬多休息室,扣分就好——彆讓任何人溜出來。“
格蘭芬多在校生就這樣被自家畢業生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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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熟睡的瘋眼漢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發誓,自己剛剛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響動,但是本來應該預警的裝置完全沒有發揮自己的作用。
他不動神色的拿起魔杖,然後猛的翻滾,魔杖直接對準了最容易被入侵的窗戶——如果對方真的打算這樣來的話,他會毫不吝嗇的賞對方一發狠的。
但是,傳來的卻是門鈴聲。
那尖銳的的聲音仿佛是對他此刻警備狀態最好的嘲諷。
“誰?”
他喊了一聲,同時立刻換了位置。
“你的朋友阿不思,我的夥計。”
一個絕對不應該在半夜響起的聲音傳來,讓見多識廣的穆迪都愣了下——是這個聲音,是這個語氣,沒錯。
魔杖揮動,他換了個位置,用魔杖牢牢對準門口。
“啊,門開了,我假設一下,這是你邀請我進去。”
鄧布利多愉快的聲音響起——這讓瘋眼漢確認了,確實隻有鄧布利多才會說這種沒品的話。
“讓我們看看時間,阿不思…”
他用自己的木腿敲擊著地板,表達自己的不滿。
“現在的時間是——哦,天哪,半夜兩點!”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這個時間去做?阿茲卡班發生了暴動?可那樣站在我麵前的應該是福吉。”
他揶揄著說道——作為一個還算警覺的傲羅,他能安穩的入睡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去幫我抓一個人,阿拉斯托。”
“我?”
穆迪用自己那隻完好無損的眼睛盯住對方,魔眼滴溜溜轉著,但很快變成了一個醜陋的笑容,“好吧,你確實找到了一個專業人士——哪裡發生的案件,什麼失竊了?一周內,我把他送到霍格沃茨去。”
穆迪發誓,這是自打退休以來最快活的事情,連鄧布利多抓人都找他——雖然他早就對這些榮耀厭倦了,但對方可是鄧布利多。
“現在,去霍格沃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再喊幾個幫手,退役那種。”
“你在開玩笑。”
穆迪的魔眼都不轉動了,他牢牢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發現對方沒有任何開玩笑的神情之後,臉上的傷口扭動的如同剛剛縫合一般。
“那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