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副本」+「覺者」上大號,孟弈的「宗教信仰神·佛」,果不其然把跟薇古絲杠上的「覺者」炸了出來。
佛光聖氣彌散。
一片榮枯之葉墜入釣魚佬身前,「宗教信仰神·佛」消失的無影無蹤。
「覺者」沒計較孟弈算計祂,反而給予了適當的補償。
但「覺者」也沒出麵與孟弈相見。
祂是個講究的大佬,既然已經投資了薇古絲,就不會繼續往其他玩家身上下注,哪怕孟弈表現出來的潛力、比薇古絲更高。
對於15階大佬來說,資質、潛力、悟性,這些統統都不重要,祂們講究的反而是‘緣法’。
很顯然,「覺者」認為祂跟孟弈沒有‘緣法’。
“一飲一啄,一因一果。”
“施主,小僧就此彆過。”
「覺者」消失無蹤,「宗教信仰神·佛」洗去了「九天幻夢境」的墮化汙染,崩潰成漫天的燦金色光點,紛紛揚揚灑落「原始宇宙」的諸多平行世界。
金光降世,薇古絲墮化汙染生命體,恢複成原本的生命形態。
孟弈所在的「原典·原始地球」,最先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死去的生靈逆死轉生,扭曲的生靈恢複原貌,破損的建築煥然一新……
「覺者」施展的大神通以「原典·原始地球」出發,快速波及到泛平行世界的每個角落。
【名稱:榮枯之葉
完好度:100
蘊含規則概念:生命、死亡、涅槃
本質:七階
綜合評價:s
備注:無汙染,純淨法則凝聚物。】
孟弈用樂園的功能,鑒定了下「覺者」的回禮。
七階層次對他來說有用,卻沒太大的作用。
排除「覺者」凝聚榮枯之葉的技術,這玩意頂多填補一點他的底蘊積累,起不到質變的效果。
有則欣喜,無則淡然。
孟弈心平氣和,抬手捏住榮枯之葉。
……
“啊——!!”
距離孟弈不遠處建築物角落的陰影活化扭曲。
約德爾人形象的薇古絲,以投影的方式浮現。
熬夜波比慘叫一聲。
她的身上纏滿了佛光,幽紫色的雙目怨恨的凝視孟弈的馬甲。
“我覺得吧,我沒惹你。”
“你為什麼跟那個賊禿驢一夥,幫賊禿驢欺負我?”
“……”
孟弈神色古怪,這個熬夜波比太老實了,老實的不像一名合格的樂園玩家。
也正常,薇古絲隻是個實際等級二階的玩家,可以理解。
“我就做個小小的實驗。”
薇古絲聽得咬牙切齒,惡狠狠道:“我記住你的味道了!”
“等我吃掉禿驢,下一個就吃你!”
孟弈攤了攤手:“我這人行得正、坐得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樂園玩家·未央」!”
“記住,是我「未央」賜你今天之仇。”
“若你真能擊敗「覺者」,那歡迎你來找我「未央」報仇。”
這番話騙彆人不行,騙被「佛」乾涉的薇古絲綽綽有餘。
思維渾渾噩噩的熬夜波比,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好!未央!我記住你了!”
“等著!你給我等著!”
“我一定會吃了你!一定會吃了你!”
撂下了句狠話,薇古絲的投影潰散消弭,重新與「覺者」陷入無休止的糾纏。
……
冬木市·教堂·未來世界異空間。
至今沒有露頭的伏地魔·「環」,全程目睹了孟弈的詐騙。
「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並沒有上大號的「天球時空要塞·卡俄斯」,對「環」承諾的拖延七天時間表示堪憂。
“盟友,玩家皆已出現。”
“「劍修」「武者」「世界」「傀儡」「邪神」,還有眼前的這個「科技規則路線者」。”
“汝真能確保爭取七天?”
卡俄斯很心塞,第一天就鬨出這麼大的亂子,鬼知道接下來的六天該怎麼熬。
“經過計算結果,隻要有兩位玩家開戰,地球所在的恒星係,被摧毀概率高達9999999。”
文明之光形態的環,凝聚的形象是一隻腦蟲。
「環」頭頂的觸須輕輕搖晃、思維快速流轉,用量子糾纏傳輸、遠程連接自己在異聞帶的本體。
片刻後,「環」下定決心,“盟友,文明具備兼並性,咱們融合吧。”
“我帶你們離開「衍生·型月世界觀」。”
「天球時空要塞·卡俄斯」的投影閃爍信息洪流,權衡「環」提出的建議。
“好,預計兩座異聞帶融合時間:33小時。”
“預計融合後,拖拽至「原始宇宙」時間:76小時。”
卡俄斯給出了計算結果,又問道:“盟友,先從哪裡開始?”
「環」斬釘截鐵道:“泛平行世界!”
“邪神和她的同伴互掐。”
“原始宇宙的原典地球,交給磁場莽夫、鐵頭劍修、世界精怪、科技規則皮套人、傀儡怪互掐。”
“咱們趁機去泛平行世界攫取資糧,快速成長。”
“等時機成熟,再出來清掃混亂的戰局,讓他們儘歸「文明」的懷抱。”
伏地魔「環」並不知曉真正的皮套人是李林,反而把孟弈的馬甲當成了玩家。
孟弈帶著同伴,光明正大的在冬木市晃悠。
且整出「覺者」複蘇、忽悠薇古絲的風波。
他不是玩家,誰才是玩家?
“好。”
卡俄斯回了一句,開始跟「環」聯手操縱「希臘異聞帶·星間都市」跟「異聞帶·星際文明·環」融合。
……
「環」當伏地魔苟了起來,其他玩家皆查無此人。
漫遊在生靈底層意識的皮套人·李林,忽略了環,將孟弈的本體和皮套、各自當成了一名玩家。
“很好,七名玩家都出現了!”
鬼鬼祟祟的皮套人摩拳擦掌,身後懸浮兩把武器。
分彆是專門針對孟弈皮套製作的「一次性·局域宇宙數學規律破壞器·現實權杖」。
以及消化嵐星之錨等技術,針對磁場顛佬·東臨製造的「一次性·超規格即死判定·弑神武·朗基努斯之槍」。
“這下子,該死的皮套人和莽夫都死定了!”
李林輕撫血色的螺旋長槍,“傀儡精大概率被世界精乾掉了。”
“世界精和頭鐵劍修針鋒相對,先讓他們打,我坐山觀虎鬥。”
“還剩下的汙染邪神,本來挺棘手的、誰料腦殘的跟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互掐。”
皮套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皮套人。
就好比世界精怪天天厚顏無恥的自稱‘人’一樣。
李林心情大好,指點江山道:“時代更迭,在樂園的「特殊副本」,不知決定了多少傑出玩家的崛起與死亡。”
“型月聖杯戰爭,是非曲折、難以論說。”
“如今我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真可謂占儘天時地利。”
“不管如何,有心算無心、針對性克製,優勢在我!”
刮痧的李師傅,猶如戲台上身後插滿旗子的老將軍。
他還嫌自己頭上的死兆星不夠閃耀,又往腰杆插了幾支旗。
“我需做兩手準備,針對劍修和世界精怪的心之武器,也要開始著手鍛造。”
苟命能力極強的李林,找了個犄角旮旯,悶著頭開始製作專武。
……
冬木市·遠阪家。
做完實驗的孟弈往回走,在遠阪家門前、遇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在這個比爛的時代。
沙條愛歌屎裡淘金,選定孟弈這位相對不那麼令人無法接受的選手。
金發藍眸、身穿淡藍色洋裙的女孩,捏著裙邊欠身一禮,優雅的像一位淑女。
偽裝淑女的沙條愛歌輕聲道:“貴安,王子殿下。”
“?”
‘王子殿下’是什麼奇怪稱呼?!
雖不喜愛傲天的稱謂,但孟弈喜怒不形於色,心平氣和道:“有事嗎?”
戲精附體的沙條愛歌,裝出神情淒苦的可憐小模樣。
女孩哭的梨花帶雨,好一個我見猶憐。
可惜她純粹是在白費功夫。
世界成精的孟·鋼鐵直男·弈是何等境界?
「混沌諸神·色孽」見了,也得直呼色不了一點!
“嗚嗚嗚,王子殿下,兩儀式和那個劍修想殺了我!”
“求您救救我吧,帶我離開這個無趣的世界吧!”
“作為回報,我願意幫您研究「根源之渦」哦~”
“?”
孟弈來興趣了,“不用在我麵前裝出這副模樣。”
“我知道你們「型月世界觀」的情報,也知道你是什麼性格。”
“你想讓我幫你離開「衍生副本」,給出研究「根源之渦」的籌碼?”
沙條愛歌的臉說變就變。
上一秒還淚眼汪汪,下一秒就鎮定自若。
“不愧是我認定的「王子殿下」,居然對愛歌了解的這麼詳細。”
“呐,王子殿下,您知道愛歌今天穿的內……”
“不知道,不想知道。”
孟弈不為所動,提前預判了愛傲天的預判,看傻子一樣看愛傲天。
“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那咱們就沒有聊的必要了。”
沙條愛歌悻悻的癟了癟嘴。
“好吧好吧。”
“攤牌了,我想成為玩家!”
既然孟弈知曉她的性格,那沙條愛歌就懶得裝了。
女孩姣好的麵容扭曲猙獰如惡鬼,惡狠狠道:“憑什麼兩儀式那個賤人是「玩家」?”
“憑什麼我隻是個衍生體?”
“我要成為「玩家」!”
“我要成為唯一的沙條愛歌!”
“為此,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達成所願!”
孟弈無視了愛傲天的習慣性發癲,推開門扉邀請道:“進來聊吧。”
“好的哦~”
沙條愛歌不認為孟弈這具憑依體能傷害她。
技高人膽大的愛傲天,腳步輕快的走入龍潭虎穴。
……
剛一來到遠阪家的主宅客廳,沙條愛歌繃不住了。
坐在沙發上聊天的「祖政」「所羅門」抬眸看向自投羅網的倒黴蛋。
愛傲天心存僥幸的問道:“神州的始皇帝,以色列的魔術王?”
「祖政」:“是也不是。”
所羅門:“嘿嘿嘿,你猜?”
‘嘭——!’
孟弈關上房門,笑眯眯道:“奇才!曠世奇才!可稱——先天打工聖體!”
“你與「天才俱樂部」的那群智識令使相比,擁有比他們更高的思想覺悟!”
一旁充當端茶遞水的侍女角色的阮·梅眼皮微跳,她也是智識令使來著。
形勢比人強,阮·梅將孟弈的調侃左耳進、右耳出。
道德底線極低的阮·梅,職場境界可見一斑,未來的路是越走越寬了。
“啊啊啊!欺詐者!你敢騙我!!”
破防了的沙條愛歌暴起發難。
所羅門雙手的十根手指,浮現十枚古樸華麗的戒指。
上大號的所羅門投影,哪怕隻有七階出力,也不是沙條愛歌這種手段單一的地縛靈能相提並論的。
「十戒」微微閃爍,所羅門笑道:“噓,不要吵鬨。”
魔術無效化!
連接「根源之渦」的魔術回路,依舊無效化!
所羅門很是輕鬆的掐斷了愛傲天的‘網線’,將嗚嗚渣渣的愛傲天打回原形。
孟弈摁住愛傲天的肩膀,‘請’沙條愛歌坐到沙發上。
“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你想要「玩家身份」。抱歉,我做不到。”
孟弈清晰記得、上一個向他提出要「玩家身份」的人,是「升階考核·火影副本」的大蛇丸。
“你若隻是想離開這個副本,這一點我給你明確的承諾,可以做到。”
沙條愛歌使勁掙紮,掐斷網線的她隻是尋常人類女孩,怎能反抗世界精怪的時序之靈馬甲的人造人馬甲?
“我要「玩家身份」,我要成為唯一的沙條愛歌!”
“不是單純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不服!”
“憑什麼兩儀式可以,我就不行!我到底比她差了什麼?”
孟弈笑而不語。
所羅門善意的解釋道:“小姑娘,「樂園」的選人機製無人可知。”
“讓你獲得「玩家身份」,恕我無能為力。”
“你若想獲得「玩家身份」附帶的「諸界唯一性」,或許「祖政」先生能給出些許線索。”
聽聞此言,沙條愛歌希冀的看向穩如泰山的「祖政」。
慢慢悠悠喝茶的「祖政」,淡然自若道:“你剛剛說‘憑什麼’。”
“孤問你一句,區區一介量產衍生體的你,憑什麼得到孤的幫助?”
“「根源之渦」?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