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侯府。
李青的回來,讓三女開心不已,圍著他嘰嘰喳喳個不停,訴說著相思之情。
說笑一陣,李青問:“大典刊印的副本都購買了吧?”
“嗯呢。”婉靈點頭,“按先生要求,都是買的極品宣紙讓作坊刊印,有先生囑咐,刊印的質量極高,大典一冊不落,都在書房存放著呢。”
“那就好。”李青笑著點頭,“晚上一起睡,先生幫你們疏通一下經絡。”
這些年來,李青一直以真氣滋養她們的身體,三女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
加上優渥的生活,以及本就傾城的容顏,五十出頭的紅袖,看著還不過四十的樣子,更顯成熟女性魅力。
俏臉上少許的皺紋,非但不影響美感,反而增添了些許情趣兒。
那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之感,不是小年輕能具備的。
三女羞喜點頭,紅袖溫婉道,“先生一路勞苦,先去清潔一下身子,妾去炒倆下酒菜,給先生接風洗塵。”
“不用那麼辛苦,讓下人去弄就是了。”李青拉她入懷,香了個嘴兒,“好好歇著吧,晚上有你忙的。”
紅袖俏臉溢出來的幸福,嬉笑道:“她們做的菜,可沒有妾的美味。”
李青笑了笑,沒阻止她,有時候付出也是一種幸福。
“妾去幫紅袖姐。”婉靈道。
“嗯,去吧。”
憐香眼珠轉了轉,“那妾服侍先生沐浴。”
李青心領神會,笑著點頭。
走進廂房,下人早已打好了洗澡水,拴上門、取下頭套、寬衣……李青泡在溫熱的浴桶內,渾身細胞都舒服地在跳躍。
柔軟的小手清洗著李青烏黑長發,偶有觸碰,撩人心弦。
他拍了拍停留在肩膀的小手,憐香心領神會,褪去褶裙,跳入浴桶。
“先生……”
陽光透過紗窗映在她身上,細白脖頸在水汽的蒸騰下,染上一抹紅暈,那濕漉漉的眸子,包含愛意的深情望著……令人怦然心動。
憐香挽了挽發梢,深吸一口氣,沉入水中。
久違歡愉襲上心頭,李青身心饜足。
起起伏伏,水花蕩起層層漣漪,許久,憐香喘了口氣,湊到李青耳邊。
輕聲呢喃:“愛我吧,先生。”
……
主廂房,門窗緊閉,酒菜上齊。
李青濕漉漉的長發自然下垂,洗浴過後的他,更顯唇紅齒白,豐神如玉。
麵容年輕俊秀,眸子卻充斥著成熟,甚至有著一絲滄桑,搭配在一起卻毫無違和感,反而更增魅力。
瞧著俊秀的郎君,她們滿臉愛戀,癡癡道:“先生真好看!”
李青笑了笑,“你們也好看啊!”
三女噗嗤一樂,儘管知道這話安慰成分居多,卻還是心花朵朵。
婉靈給他斟了杯酒,“先生請滿飲此杯。”
“嗯,好。”李青舉杯一飲而儘,讚道,“好酒。”
頓了頓,“不過換個喝法,味道應該更好。”
婉靈嗔了他一眼,自斟自飲一杯,嘟著紅唇湊過來。
李請品嘗,綿軟、清香、甘甜……
旖旎過後,婉靈莞爾道,“先生,妾舞上一曲助助興如何?”
“好啊!”李青順勢往椅上一靠,做欣賞狀。
憐香剛已經吃飽,便把機會留給紅袖,起身道,“那妾來撫琴。”
看妾起舞翩翩,聽妾琴瑟綿綿……李青滿心愉悅。
~
翌日。
睡夢中的李青,聽到有人輕喚,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怎麼了丫頭?”
婉靈催促道,“先生,皇太孫來了。”
“嗯……”李青伸了伸懶腰,舒服的呻吟一聲,“好,我這就起來。”
他知道,小瞻基多半是為了小胖而來。
果不其然,剛到前院,朱瞻基就迎了上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青伯,你快想想辦法啊!”朱瞻基焦急道,“我爹被免去了監國之職,還被禁了足,不得出門半步,內閣成員儘皆下了大獄,兵部尚書被罷黜,倆侍郎都被砍了……
如今,二叔愈發勢大,再這樣下去,我爹這個太子,怕是也要被廢。”
李青淡淡道,“軍情奏報兵部絕對知曉,隱瞞不報,落此下場也不稀奇。”
文臣的算計,他看得明白,此舉就是在試探朱棣。
隻要朱棣有一點讓步,接下來,必然是無窮無儘的陰謀算計。
朱棣隨他爹,對文官不好,尤其是鄭和下西洋的政策,更是讓官紳恨的牙癢癢,抱團反抗也不稀奇。
當初文官有開國功臣壓著,但現在不一樣了,第一代開國功臣死絕了,而虎父大多生犬子,二代沒啥本事,也都上了歲數,三代勳貴更是不堪。
且開國勳貴和靖難勳貴,一直在暗中較勁,加上朱棣出征近半年,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文官又豈會放棄。
不用想也知道,這段時間,文官集團沒少謀劃。
錦衣指揮使紀綱,是軍武出身,明顯支持漢王,如此一來,小胖被蒙在鼓裡也不稀奇。
李青嗬嗬笑道,“沒多大事兒,讓你爹歇歇也挺好,文官太過放肆,你爺爺整治後,你爹用著才更順手。”
“哎呀,這樣下去,我爹哪裡還用得上。”朱瞻基急得不行,“青伯你是不知道,爺爺他這次是動了真火;
二叔虎視眈眈,爺爺又偏聽偏信,真的要出事了。”
李青不以為然,“放心吧,你爺爺不是昏庸皇帝,不會隻聽你二叔胡咧咧。”
說曹操曹操到,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憨憨的聲音。
“先生在家嗎?我,高煦啊。”
某個發下宏願,再來是狗的人,大聲喊道。
“二叔?”
朱瞻基一呆,接著便想找個地方躲躲。
李青見他四處亂瞅,好笑道:“你就這麼怕他?”
“不是怕,我想聽聽他一會兒說什麼。”朱瞻基瞅了一圈兒,突然臉色一喜,低聲道,“青伯,我去屏風後躲躲,你可彆把我來的事兒給二叔說。”
不待李青搭話,朱瞻基便跑到屏風後,隱去身形。
李青好笑地搖搖頭,起身開門,拱手道:“漢王來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先生這是哪裡話。”朱高煦佯作不滿,“你這麼說,不是在打高煦的臉嘛。”
上次李青拿錢辦事,給他透露父皇苦衷,讓憨憨看到了希望。
朱高煦不太聰明,卻也不傻,他清楚的知道,李青在父皇心裡的分量。
一個李青,頂得上數個國公。
眼下自己風頭正盛,要是把李青拉攏過來,儲君之位指日可待。
“聽聞先生萬軍叢中,取馬哈木首級,高煦心向往之。”朱高煦揚了揚手裡拎著的美酒,笑道,“先生如此神勇,比起溫酒斬華雄的關羽,隻強不弱啊!”
(ps:《三國演義》在這時候已經出版。)
朱高煦笑道,“戰場之上沒那個條件,如今高煦為先生補上。”
伸手不打笑臉人,憨憨如此熱情,李青也不好拒人門外,輕笑道:“漢王過譽了,屋裡請。”
……
佳肴上桌,二人吃喝起來。
酒酣耳熱之際,朱高煦緩緩道出目的,“唉!大哥他糊塗啊……!”
李青撓了撓頭,“這話從何說起?”
“他太寵信那群文臣了。”朱高煦歎道,“要是他當了皇帝,隻怕會步建文後塵啊!”
“哦?”李青笑問道,“莫非漢王也要效仿皇上,來個靖難不成?”
朱高煦臉色一變,忙道:“可不敢瞎說,先生這話要是讓人聽了去,高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青笑著點頭:“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我自不會外傳。”
“我可沒有那個心思。”朱高煦訕訕道,“我的意思是老大他不是當太子的材料,你看他那一身膘,走兩步就喘,哪有半點儲君樣子?
這樣的人做皇帝,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嘎吱吱……”
屏風後,一陣磨牙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