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的血腥味,定是死了不少人血流成河導致的,難道第二人格的東方白大開殺戒,殺了褚杉等人?!
腦海中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甩到了九霄雲外。
褚杉和那些影衛雖然打不過東方白,但這麼多年的訓練,逃命的功夫還是有的,而且還是以多對少。
可空氣中的血腥味騙不了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著越來越近的打殺聲,毓逍遙驚慌不已,猛地加快了速度。
不消片刻,三人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襲藍衣的東方白儼然已經失了理智,握著手中的軟劍與褚杉等人戰作一團,招招狠辣,專攻一行人的死穴。
不少影衛拚命抵抗,全身染成了一個血人,打頭陣的褚杉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傷痕累累。
見狀,毓逍遙抽出劍,飛身加入戰圈。
突然闖入的人瞬間引起了東方白的注意,他停下了攻擊,霎時間,雙方迎麵而立,氣氛緊張。
他緩緩抬眸,一雙猩紅的赤瞳顯現,東方白勾起一抹邪笑。
“我記得你,毓逍遙,是他的知己。”
對上他嗜血冰冷的笑容,毓逍遙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他隻是聽東方白提過十五會被另一個自己搶奪身體的奇異之事,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跟他對上。
東方白果然沒騙他,另一個他功力大增,氣勢霸道。
“初次見麵,不知你怎麼稱呼?”毓逍遙渾身警惕,握劍的右手不自覺用力。
“他叫東方白,本王,西方墨!”
東方白……西方墨……
東方白這個第二人格完全是比著他的名字臨時糊弄的吧。
聽到這名的眾人齊齊沉默了下來,不敢與之對視,唯恐他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笑意。
就連麵色凝重的雲長安都被他逗得微微一笑。
初見西方墨時,他恨不得拽上天,冷漠無情,今日一見,倒是多了幾分幽默。
西方墨一眼就看出他們在憋笑,眼中詭異的紅光稍縱即逝,殺意頓時重了幾分。
糟糕!誤打誤撞激起了他的殺意。
“毓逍遙,你是東方白的知己好友,你說,今日死在本王手上,明日他會不會愧疚地揮劍自刎?”
“想殺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是嗎?”西方墨眉頭一挑,忽地舉劍衝了上去,身影快如殘影。
毓逍遙嚴陣以待,持劍橫擋,準確無誤擋住了他寒光凜凜的劍尖。
不消片刻,兩人一同有了動作,淩厲劍招接踵而至,密不透風,毓逍遙次次皆化險為夷。
褚杉想上前幫忙,但看了眼戰得不分伯仲的兩人,完全插不進去。
西方墨越打越興奮,體內血液沸騰,隻見他渾厚的內力灌入劍中,舉劍劈下,勢如破竹。
毓逍遙和褚杉等人忙飛身躲避。
嘭!
一聲震天響,劍氣徑直劈開了身後的參天大樹,所過之處蕩起一地黃沙,風過,塵土散去,露出一條極深的溝壑。
好霸道的內力,好強勁的一招。
毓逍遙等人心有餘悸。
幸好反應夠快,這要是中了招,直接就被一分為二了吧。
“你們跟他打了多久?”毓逍遙神色沉重,詢問身側的褚杉。
“半日。”褚杉冷汗涔涔。
“主子一直壓製著體內的異樣,直到今日一早,他察覺到快要壓不住就從暗道來到了此處,剛到就失去了控製。”
毓逍遙倒吸了口涼氣,敬佩地望了他一眼,“能跟他耗上半日,也是難為你們了。”
褚杉搖了搖頭,“為了主子,就算是丟了這條命又有何妨。”
毓逍遙無奈一歎,“這人越打功夫越厲害,怕是耗不到明日子時,我們就先下去見閻王了。”
突然,他轉頭望向立在樹上看熱鬨的雲長安。
“王妃,您要是再不出手,我們這一群人可就要身首異處了。”
王妃!!!
聽到王妃,褚杉眼前一亮,抬頭望去。
見到熟悉的麵容,他喜上眉梢,鬆了口氣,“王妃您回來了,太好了,主子有救了!”
西方墨也抬眸望去,見到負手而立的倩影,邪魅一笑。
“是你呀,又見麵了。”西方墨戰意越發濃烈,戰意十足。
他可沒忘記那夜的一戰,還沒打過癮就被她給壓製住了。
“新仇舊恨,今日本王一起算!”
話音落,西方墨飛身而上,劍挽成花,霸道磅礴的劍氣迎麵而去。
雲長安身姿輕盈,輕而易舉避過了所有劍氣,旋身躲避的瞬間,拔出了腰間軟劍,無畏地迎了上去。
比陰謀詭計她不如東方白,比武功,這方世界還沒人能勝得過自己。
管你東方白還是西方墨,追根溯源就是一個人,趁此機會好好教訓你一頓,平了心中那股鬱氣。
隻要打不死,有鬼醫在,都不是問題。
雲長安眼一凜,劍氣隨著劍招刮起陣陣颶風,吹得戰局中二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淩厲劍招你來我往,劍氣此起彼伏,二人速度越來越快,快得隻剩兩抹殘影,劍氣四散,周圍塵土樹木碎裂,滿目瘡痍。
見狀,褚杉咽了口唾沫,“王妃……好厲害……”
毓逍遙讚同地點了點頭,“以後小白和王妃打起來了,被揍的一定是可憐的小白。”
西方墨的殺意毫不掩飾,褚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轉頭問道:“他動了殺心,我們就隻能這麼看著?不幫忙?”
“幫忙?怎麼幫?這個程度的戰局,我們壓根就摻和不進去,看看周圍的慘狀,我們一上去,就是送死。”
褚杉啞口無言,擔憂不已。
既怕西方墨傷了王妃,也怕王妃傷了主子的身體。
戰局中的兩人打得酣暢淋漓,兩劍相抵,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倏地,一群白衣人從天而降,為首的還是一名熟人。
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頓時讓局麵變得險峻了起來。
雲長安和西方墨借力後退,掃視一圈,麵色不虞。
熟悉的裝扮,是月清泠背後的勢力。
“今日不怕死的老鼠竄了出來,我有一個提議,你可敢一試。”
西方墨一聲冷笑,擲地有聲,“本王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