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安的婚假隻有三天,最後一天就是三朝回門的日子。
葉皎月和他一起拎著東西,騎自行車去了葉家。
“媽,我回來了。”葉皎月一進門就大聲喊道。
“哎呦,二妹和二妹夫回來啦,快進來坐!”趙秋菊積極地從屋裡走了出來,熱情的笑道。
葉皎月頓時像見了鬼一樣看著她。“你今天吃錯藥了?”
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這還是她那個專注於和她作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嫂嗎?
趙秋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二妹,你可真會開玩笑!”
葉皎月拉著羅以安往後退了一步。“我沒開玩笑,有病就治,可不能諱疾忌醫。”
趙秋菊拳頭都捏緊了。
葉皎月從她身邊繞過,昂著頭走進了屋內。
羅以安拎著東西,默默地跟在了自家媳婦兒後麵。
至於那個大嫂不重要,眼裡的算計都快溢出來了,自家純良的媳婦兒和她關係差也好,免得被她給帶壞了。
被無視的趙秋菊:“……”
忍忍忍,她忍!趙秋菊咬牙切齒的在心中默念著。
屋內,葉父葉母正在說著什麼。
葉皎月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立刻笑著走了過去。“爸、媽,我和以安回來看你們了!”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孝敬你們的,你們辛苦了!”
緊隨其後的羅以安把禮物給了葉母。
“哎呦,帶這麼多東西啊,實在是太客氣了!”葉母嘴裡說著客套話,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也不慢,一下子就把東西拿了過去。
“老大家的,沒看你二妹和二妹夫來了啊,還不快去倒茶!”葉母揚聲道。
外麵的趙秋菊脆生生的應了句。“哎,來了,媽!”
葉皎月聽著兩人的對話,神色古怪的看了葉母一眼。
她不是才出嫁三天嘛,怎麼她媽和大嫂兩個人怎麼就變化這麼大。
她媽不是一向寶貝大嫂肚子裡的那個大金孫子嘛,怎麼今天不讓她在屋裡養胎,喊她倒茶了,而且還用的是那種命令的語氣。
更奇怪的是她那大嫂竟然也沒反抗,乖乖的去倒茶了,聽聲音還挺樂意的,感情這不是以前她和她們撒潑鬨的時候了。
“媽和大嫂她們兩個不會是中邪了吧?怎麼變得這麼快!”葉皎月小聲嘀咕了一句。
羅以安在她旁邊聽到了,差點就笑出了聲,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亂想。
葉皎月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羅以安壓低聲音道:“媽她們可能是心裡有事兒,所以才會反常了些。”
就彆再往玄學方麵想了。
“哦!”葉皎月弱弱的應了一聲,知道丈夫這是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白皙的皮膚瞬間就染上了紅暈。
“我、我剛剛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羅以安見她這樣,心軟的一塌糊塗,看著她的眼神柔的都快滴出水來了,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與她十指相扣。
“二妹、二妹夫,來,喝茶!”趙秋菊笑容滿麵的端了兩杯茶過來。
葉皎月接過茶水就放在了桌上,自己沒有喝,也沒讓羅以安喝。
她大嫂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她不放心,怕這茶裡麵下了毒或者是吐了唾沫什麼的,還是不喝為好。
“小羅,我聽人說你很快就要升職了,是有這麼回事兒吧?”葉父笑眯眯的看著羅以安,一副和藹慈祥的模樣。
羅以安眼神閃了一下,搖了搖頭。“爸,你聽誰說的啊?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沒人通知我呀?”
葉父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小羅,這裡就我們自家人,你還不放心啊!”
“升職是好事兒呀,正好今天你們回家,咱們一起慶祝慶祝。”
“我家皎月嫁給你可真是享福了,以後她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喊我們去教訓她!”
“爸,我真的沒有接到升職的通知文件!”羅以安強調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你是聽誰說的,回頭我就去廠裡問問他,我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的事兒,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葉父訕訕的道。
“對了,小羅,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羅以安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也沒揪著不放,配合的回答道:“對,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了。”
幾人閒聊了一會兒,葉母突然期期艾艾的看著羅以安道:“小羅,你知不知道最近哪裡有招工啊?”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媽,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不是有工作嘛!”葉皎月皺眉道。
葉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除了我,家裡還有其他人沒工作呢,我這哪放心的下啊!”
“所以不就想著托女婿打聽打聽嘛!”
“這事你不清楚就彆摻和了,我問小羅呢!”
葉皎月頓時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羅以安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然後看向了葉母。“媽,我沒聽說哪個單位最近會招工。”
“之後如果聽到了招工的消息的話,我就第一時間讓人告訴你。”
“沒有啊!”葉母頓時麵露失望之色。
“這……你就不能安排一個嗎?”
“你可是廠裡的專家,工程師,廠子都離不開你,要一份工作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葉母邊說邊瞟了一眼羅以安的臉色。
“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你就幫幫我們吧,隻要能有一份工作,我們永遠都記你的恩。”
“以後你和皎月有什麼事兒要我們做的話,我們絕對沒有二話!”
“媽,你這是乾什麼?”葉皎月砰的一下拍桌而起。
“以安都說了沒有沒有,難道他還能騙你不成!”
“沒有的東西,你就是說出花來逼我們,我們也拿不出來!”
“你當工作是什麼啊,大白菜嗎?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啊!”
葉母沉下臉,瞪了女兒一眼。“小羅都還沒說話呢,你怎麼就知道不行!”
“皎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羅以安拉過妻子,將她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