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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要封塗清予為昭儀?
昭儀?宮裡九嬪之首?
還有什麼,天命之女,庇佑江山社稷?
一個因為無子被休掉的棄婦,竟然被聖上誇是天命之女,娶進宮會庇護國朝?
是他們昏了頭聽錯了還是陛下昏了頭?
就連剛剛聽說塗清予被錢樂山求娶,過來看熱鬨的丁玉成、孟甜、童悅宜幾人都呆住了。
怎麼就成昭儀了?
她到底是怎麼被皇上看上的?
路保笑眯眯地提醒還待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塗清予,“昭儀娘娘,趕緊接旨吧?”
“民女接旨。”她這才抬起手接過聖旨,在接下聖旨的時候路保帶來的嬤嬤很有眼力見兒的上前扶住了她。
路保對這位擁有盛世美顏的娘娘很是客氣,“娘娘,您是九嬪之首,按理來說可以帶些嫁妝和兩個貼身婢女入宮,入宮的轎子會在五日後來接您,這五日您就好好準備準備吧。”
說完他還不忘去看塗清予的臉色,隻見麵前的絕美女子並沒有忽然被人昭儀的誠惶誠恐或者一步登天的喜悅,隻拿著聖旨滿臉的玩味兒。
甚至大膽詢問他,“這位……大人,能不能請問一下,這究竟是為什麼?陛下知不知道我曾經為人婦,又因為多年無子被休?”
“娘娘客氣了,您叫我路公公便好。”路保微微躬身,“老奴也是不清楚,莫約是與聖旨上寫的一樣吧,娘娘一看便是福澤深厚的人。”
“陛下自然也是知道娘娘過往的,娘娘放心,陛下心中是屬意娘娘的。”
說罷,他掃了一眼旁邊跪著的錢樂山,眉毛一挑,“呦~這是乾什麼呢?”
錢樂山都嚇瘋了,跪在那裡抖個不停。
此時的他哪裡還敢說自己是來提親的,跟皇帝搶女人,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嗎?
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腦子轉的飛快,“草民、草民昨日夢見今日塗娘子有大喜,特意帶了禮品來恭喜塗娘子。”
“是嗎?”塗清予並不挑破他,笑著掃了一眼在場掛著紅綢的聘禮,“既然是賀禮,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多謝這位……”
“對了,還未問這位好心人,你貴姓?”
錢樂山心都在滴血,他今日是衝著一次就成的目的來的,所以帶來的禮品也很豐厚。
也是因為塗清予實在太美了,他怕不成,所以庫房裡的各種奇珍異寶都抬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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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想著塗清予一介孤女,即便給的禮再重,將來也還是會回到錢家。
如今好好的提親變成了送禮,對於他這個鐵公雞來說,簡直就是猶如剜心。
可再心痛,他如今也隻能恭敬回話,“回娘娘,小人姓錢。”
“哦~原來你姓錢啊,與翰林院的錢夫人是同一家?”她的嗓音不大,在場的人卻都能聽見。
悄悄跟來的錢夫人剛剛站起身險些又腿軟的差點跪了下去。
她哪裡敢往前麵湊,隻能一個勁兒矮下身子,生怕被人給發現了。
“回娘娘,是的,我們算是同族。”錢樂山幾乎沒什麼猶豫就將她給供出來了,“說來今日我本是不敢來的,還是她勸說我,說您大喜,今日若能得一個善緣必將是天大的喜事兒呢。”
站在後麵的錢夫人心裡直罵娘,可她根本就不敢出去,隻能打碎牙齒混血吞。
塗清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那便多謝兩位了,這份情,我塗清予記下了。”
在場的隻要腦子不壞都能聽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就連後麵來宣旨的路公公都聽明白了。
他再一次在心中稱讚塗清予的肆意從容,就是不知道入宮後這份肆意還能不能保持了。
“時候也不早了,老奴該回宮了。”說罷他微微側身,身後的幾個嬤嬤走了出來,“這些是陛下給娘娘的嬤嬤,會給娘娘教授宮中的禮儀,往後便都跟著娘娘了,老奴告退。”
身後的小青很有眼力見兒地拿出一個鼓鼓的荷包遞給塗清予,塗清予又遞給了路保。
“時間倉促,還望公公不要嫌棄。”
“這使不得使不得,奴才哪裡能要娘娘的……”
“拿著吧公公,辛苦公公跑這一趟。”
她行事大方從容,半點也沒有因為突然的事情被砸昏了頭。
原本來看她熱鬨的人都被她這副淡定從容、臨危不懼的氣度折服。
路保帶著人走後,錢樂山一下癱坐了下去。
打臉,這簡直是太打臉了。
原本是勢在必得來下聘的,結果人家轉眼成了宮裡的娘娘,他帶去聘禮成了賀禮。
人還被他們得罪了,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打臉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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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
覺得臉疼的還有站在後麵趕來看熱鬨的丁玉成。
他一聽說錢樂山來提親了就特意巴巴的趕不過來了,路上碰上了同樣趕來看熱鬨的孟甜和童悅宜兩人。
他太了解塗清予了,不論是從前還是前段時間變的狠辣的她,都不可能答應這個錢樂山。
這也是他的自信,畢竟曾經嫁過他這樣一個翩翩公子,怎麼可能會同意嫁給錢樂山這樣一個肥肉橫長毫無長處的胖子呢?
他就等著塗清予拒絕後上去奚落幾句,然後再次提出自己上次的那個提議。
讓塗清予當他的外室或者是妾室。
這樣他賢妻美妾在側,豈不美哉?
誰曾想,剛趕到就聽見了路公公宣讀聖旨。
不過頃刻之間,原本被他拋棄打算奚落一番的棄婦成了高高在上的昭儀娘娘。
聖旨上還說,她福澤深厚、天命之女,甚至於江山社稷都是有益的。
那他算什麼?笑話嗎?
除了難堪,他的心中還有一絲隱隱的心痛。
她當了娘娘,往後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了?
抬起頭,那個絕美的女子此時正對著恭喜她的人淡笑,塗府的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往府裡抬錢樂山帶來的那些東西。
等東西抬完,她緩緩進府,府門關上的一瞬間,他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眼神逐漸黯淡下來,童悅宜見到此心中有些不快。
她走過去,“玉郎,你怎麼了?”
“沒……”他看過去,瞳孔微微放大,整個人很是震驚,“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