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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塗清予沒有給自己調理身子,隻是正常喝藥,讓自己看上去更健康一點。
原身長得是真的好看,五官是偏大氣明媚那一掛的,就是現在病了一場,臉色蠟黃的很。
丁玉成看著她病懨懨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塗清予,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你……”小青氣不過,“姑爺,做人可要講良心啊,當初若沒有我家老爺和小姐,哪來的您如今的功成名就,如今您……”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丁玉成就揚手給了她一巴掌,“賤婢,主子講話,哪有你插嘴的道理?”
“啪——!”
他的話語剛落,塗清予的巴掌也甩了上去。
彆看塗清予麵上病懨懨的,實際上手勁兒大的很,這一下,差點將他掀翻在地。
他扶著旁邊的櫃子,才不至於讓自己倒了下去。
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滲出鮮血來。
“你敢打我?”他滿臉的不敢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嘖,怎麼每個被打的人都要問這話。
打就打了,還要挑日子嗎?
她扯了扯嘴角,“怎麼了?我打不得嗎?小青說的有什麼錯?當初若非我塗家,哪裡還會有你今日的功成名就?”
“是我父親為了讓你接著科考,才沒有讓你正式入贅。可你彆忘了,我父親讓你科考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是讓你能護住我,讓我過上更好的日子。
如今你當上官了,就開始見異思遷,竟想休了我,這豈非本末倒置了?
那麼這個官不做也罷。”
“好啊,真是好啊。”丁玉成像是氣瘋了一樣,胸膛劇烈起伏著,“你當我還是當日那個求上門的小可憐,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塗大小姐嗎?”
“我告訴你,時移世易,如今是我在當家做主,你如今享受到的尊榮,都是我帶來的,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在這後院,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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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在我如今還念著幾分情分的時候,見好就收,若不然……”
“若不然怎樣?”塗清予挑眉,“你要殺了我?”
丁玉成眼神一厲,“你可以試試。”
她像是體力不支的往後退了一步,小青趕緊將她扶到椅子旁。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可以跟你和離,前提是,你得將我塗家的東西,全都還回來。”
“和離?你是在同我講條件?你要搞清楚,現在……”
“丁玉成。”塗清予打斷了他,聲色平靜地開口,“我手中還有你當初立的字據,倘若你執意要休妻,那我就隻好去敲敲登聞鼓,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這清貴翰林是個怎樣薄情寡義的貨色。”
“你敢?!”
看著塗清予這平靜的神色,他忽然有些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
可麵前的塗清予,人還是那個人,隻是身上的氣勢似乎是不同了些。
難不成是他逼的太狠了?
也是,終究是塗家從小嬌養長大唯一的女兒,有些脾氣是很正常的。
“你看我敢不敢,丁玉成,這都是你逼我的,父親死了,我不可能讓父親的家業落到你這種人手中。”
“嗬。”他的神色忽然得意起來,“你以為,你還能出的了我丁府嗎?”
被逼急了有脾氣又如何?這點脾氣,在侍郎府麵前什麼也不是。
他以為他說了這話塗清予會慌張,會生氣,可他說完好一會兒了,塗清予依舊氣定神閒的。
隻見她手支著下巴,懶洋洋開口,“你儘管關,你也可以今日就讓人將我打死在這兒。”
丁玉成皺眉,她接著道:“我父親走的時候,還有部分人手沒有交給你,當初的字據也是一式三份,你以為拿到了我的那一份就萬事大吉了?
我已經與曹掌櫃約好了,後日,若我沒有出門,便會帶著字據去敲登聞鼓,將你如何見異思遷、謀害發妻的事情昭告天下。
也不用想著去捆了曹掌櫃,除了他,當初我父親留給我的那些人,人人都得了信。
但凡我在你這府裡出了事兒,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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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丁玉成簡直不可置信,“你我夫妻多載,你又何必算計至此?”
“真是太可笑了,先算計的人不是你嗎?”她抬眸,眼底是森然的冷意,“丁玉成,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若不然,我死也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我小女子一個,你也不想自己眼見著就要升官發財了,死在了這兒吧。”
“你休想!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和離說明雙方都有錯,這還讓他如何娶侍郎府的小姐?
可說到底他是慌的,他也是沒想到,病了一場後的塗清予會這麼難纏。
“你想休妻?也不是不可以。”正當丁玉成高興的時候,她話鋒一轉,“你將這些年拿我塗家的東西都吐出來便好,還有這宅子,我記得,這宅子當初是用我塗家的錢財購買的,你若想休妻,便自己從這府裡搬出去。”
“荒謬!”還從未聽說,男子從家裡搬出去的。
若是這樣,豈非是他被她休了?
他看著神色堅定的塗清予,忽然放軟了嗓音,“清予,我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你體諒體諒我,我身懷鴻鵠之誌,可惜一直懷才不遇,在翰林院這麼多年了,始終不得晉升,我……”
“我沒心思聽你說這些,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可彆讓那千金小姐等急了,你招惹了人家,又不娶人家,侍郎府不會放過你的吧?”
他擔心的也正是這個,侍郎府已經來催過幾回了,若是還不辦好,他真怕戶部侍郎生氣。
見塗清予態度堅決,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他左思右想,最終咬咬牙。
“好,我寫!”他神色發狠,“東西全都還給你,隻是你多年不通庶務,到時手裡的東西若是被旁人搶了去,可彆來求我!”
“趕緊寫吧,彆廢話了。”她什麼不會?區區十幾個鋪子,幾個莊子罷了,會打理不過來?
笑話。
拿到休書後,塗清予瞧著休書上的多年無所出笑了,她好意提醒,“你確定要以這個名義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