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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在同你說兒子的事情,你扯什麼大夏啊。”
“我也是在同你說兒子的事情啊,這不是話趕話趕到了那嘛。”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即便天下大亂,那、那塗清予,也是做過旁人的王妃的人,咱們兒子……”
這個老幺,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她是真的當命根子養大的。
那麼幾個孩子當中,她最疼愛的就是明初霽了。
“你還嫌棄人家不成?我聽聞那孩子也是十足的出色的,琴棋書畫、騎射武功,樣樣不遜老幺,唯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咱們的老幺。”
“她若當真那麼厲害,當初也不會在王府裡被欺負的這麼慘了。”
“害,誰還沒有個豬油蒙了心的時候?這不是恰恰說明,這個孩子重情義嗎?”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們父子倆自己把握好度就行。”
不論是天下大亂,權力角逐,還是旁的什麼,隻要保全自身和家人,她都是沒有意見的。
所謂,百年皇朝,千年世家。
這皇位無論為何更替,以他們明家的實力,都不會受到太大的衝擊。
當天夜了,什麼都打探清楚了的明初霽,就趁著夜色,翻進了塗清予的院子裡。
大寶“哇哦,他真的來了。”
塗清予“好了,我要沐浴了。”
大寶???
這時候沐浴?
偏院裡條件有限,並沒有什麼浴池,隻有在臥室偏房裡的浴桶。
偏房與臥室,隻隔著一扇屏風。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揮退眾人。
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正好明初霽也摸進來了。
她就在這時候,將自己的衣衫褪了下來。
於是,純情少年從臥室裡沒有見到人,剛剛進入偏房,就看見了塗清予光潔唯美的後背。
他僵在那裡,隻有瞳孔不斷的震動。
再塗清予要繼續往下麵脫的時候,連忙轉身。
塗清予似是才發現動靜一般,快速將褪去的外衣穿上,“誰?!”
她驚疑不定地就要喊人,下一瞬,嘴巴就被人給捂住了。
塗清予!!!
震驚,這小奶狗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姐姐,是我。”明初霽低聲開口。
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很冷靜了,明初霽才將自己的手拿下來。
“你怎麼來了?”此時屋裡隻兩盞蠟燭在燃著,燭火昏暗,明初霽眼睛裡的光也是明明滅滅的。
他的手緊緊攥住自己下擺,擦著手心裡冒出來的汗。
“姐姐,你在王府裡過的好嗎?”
“挺好的啊。”她抬手,將自己的頭發從衣服底下撩出來,又慢悠悠地往臥室裡走,“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從她撩頭發起,明初霽的眼神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那副覺得非禮勿視,又控製不住自己,一邊羞赧害怕,一邊用不受控製用餘光掃的樣子。
塗清予就愛他這清純的小模樣。
不過,進入內室,他的腳步沒有跟著一起動。
塗清予進去過了好一會兒,見人沒有跟進來,又折回來,伸手扯著他的衣領,將人大力拉了進來。
就像是兩人第二次見麵,在橋上救他那樣。
“來,告訴姐姐,今天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她挑眉,“還有,這王府的守衛可不少呢,你……”
她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少年,“我倒是想起來了,你的騎射好的很,那橋上那次你是能躲開的?故意讓我救你?”
“不、不是。”他忙解釋,“那次確實躲不開,我、我那時看見了你……”
全副身心都在你身上,所以並沒有看見有人撞了過來。
自然也就躲不開那個撞過來的人。
“好,姐姐信你了。”她在榻上懶懶躺下,再次看向明初霽的眼神帶上了一絲魅惑,“那你今夜呢?”
明初霽幾乎不敢看,他低著頭,“我聽聞,你在王府裡過的不好……”
“所以呢?來看看我?”
“不、不是,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嘖。”
塗清予驚訝地坐起身,“我沒聽錯吧?你要帶我走?”
“嗯。”他點頭。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手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
“不是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了?”
“知道,齊王妃。”
“所以,你明家的小公子,要帶著一個有夫之婦私奔?”
有夫之婦、私奔。
這幾個詞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詞,明初霽幾乎臉色一白。
可他看向塗清也的目光依舊堅定,“可那王爺待你不好。”
“那又如何,這是聖上賜婚,你要帶我走,可想過自己的父母親族?”
“聖上為塗家女賜婚,是補償塗家,補償你父兄皆死,可你在這王府過的並不好,這算什麼補償?
聖上不能隨意指樁婚事,就當是補償了。
這不就是在用你的一生,去填他的良心不安?”
“那能如何呢?他是聖上,天下萬民,無人可以抗旨。”
明初霽的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低聲反問了一句,“是嗎?”
他低著頭,似乎是在深思,過了許久,才抬頭看向塗清予。
“姐姐,你能不能等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天下要亂了,父親能看的出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的出。
明家不參與皇權更替,可明家的勢力並不比皇室小。
今日他能來,未必沒有父親的默許。
這其中,肯定還有可以操作的地方。
等他回去再籌謀籌謀。
他不信找不到一個萬全之策。
塗清予笑著看他,“好啊,我等你。”
接下來的整整半年時間,霍齊嘯都在外麵和舒暮芸廝混。
經過這段時間,舒暮芸已經養回了一些元氣。
至少不會像剛逃出來那樣瘦骨嶙峋的了。
隻是腳還是跛的,因此她並不願意走路,而是讓人造了輛輪椅。
每日裡,她要去哪裡,都讓下人推著去。
這個樣子的舒暮芸戳中了霍齊嘯心中某個隱秘的性癖了。
常常在塗清予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之後,都會在舒暮芸處待上幾天。
久而久之,他也不往塗清予那去了,專心的養起來他的外室。
意外的是,這次莊子裡少了個人,外頭又流言四起,老皇帝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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