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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喜歡明初霽，現在一有明初霽的消息，他就會主動報告。
“哦？”塗清予挑挑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
這樣子，見還是不見呢？
大寶“見啊主人，為什麼不見？不要慫！其實我感覺，他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兒了。”
塗清予淡定點頭，“嗯，這個我知道。”
畢竟她每次女扮男裝，其實都會故意露點破綻。
第一次最明顯，這麼聰明的人，沒道理看不出來。
她嘴上問著見不見，腳已經往大寶給的小紅點位置移動了。
經過莊子門口的時候，她吩咐，“你們都不要跟過來。”
莊子裡的人自然停住了腳步，春蘭幾個以為不是和她們說的，剛跟兩步，就被塗清予一個目光掃了過去。
幾個人頓時會意，哦，也包括她們。
她們留在原地，等塗清予走遠了，莊子的管事忍不住開口問“幾位姑娘，王妃自己一個人能行嗎？”
春蘭“王妃不喜人跟著，且，我們王妃自小就功夫了得，沒事兒的。”
這個莊子位於城北，旁邊有一大片的紫竹林。
曾有無數文人墨客在竹林處寫下名詩絕句。
明母小的時候曾來過這裡玩兒，如今剛回京不久，突然有天想起，就想著，再來一次。
正好如今是春天，明初霽便提出帶她出來踏春。
“說來老幺也是老大不小了，咱們該給他看看哪家的姑娘了。”
“是啊母親，說起來，之前您和父親不是覺得襲老的孫女兒很好嗎？我瞧著，你們那段時間就差明說了，怎麼如今……”
明初霽在空氣中聞到熟悉的山茶花香的時候，他的母親和姐姐正在討論他的婚事。
襲老是他的老師，老師的孫女兒，是從小和他一起讀書的小師妹。
明母“哎，這件事不用說了，那丫頭她有心上人了。”
“什麼？！”明初茵大驚，“她每日不是跟著一起讀書，便是待在深閨的，如何能認識人，還、還……”
還喜歡上了？
明母“這我哪知道啊。”
她一轉頭，就看見自家兒子看著一個方向發呆。
“老幺啊，你看什麼呢？”
明初霽回過神後下意識心虛，“沒什麼。”
“沒什麼？”明初茵也看著他之前看的那個方向，神情疑惑。
她怎麼好像從沒見過自家弟弟這副樣子啊。
這裡麵肯定有什麼。
下一刻，明初霽就開口道“娘，姐姐，我身上好似掉了個荷包，我去找找去。”
說罷他抬腳就要走，被明母一把抓住，她笑眯眯開口“一個荷包罷了，讓下人去找一樣的。”
被抓住了，他的神情有些僵硬，“那個荷包不一樣，我得自己去。”
或許是衝著長輩撒謊，才讓他這麼的不自然。
“行吧。”明母也沒有為難他，很快就鬆了手，“你去吧。”
等人走遠了之後，她才招呼自己的女兒，“快，咱們跟上去瞧瞧，這小子肯定有事兒瞞著我們呢。”
“啊？方才您……”
“害，我自己的兒子什麼樣，我還能不知道嘛，他突然這樣，肯定有事兒。”
兩母女鬼鬼祟祟跟在明初霽身後。
其實跟到一半明初霽就發現了，他也不點破，就這麼循著味道，在不遠處，見到了一襲盛裝的塗清予。
此時的塗清予迎風而立，竹林裡一束束的光灑在她的身上，恍若誤入凡塵的仙子。
明初霽看見的時候，瞳孔都震了震。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塗清予的女裝，也是最震撼的一次。
他站在那，不敢出聲兒，努力控製顫抖的身子。
過了許久，久到躲在後麵的明氏母女都有些急了，他才緩緩抬起腳。
可他剛抬起腳，塗清予就轉過了身。
他一腳踩空，幾乎一個趔趄。
塗清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兒，他的臉就漲的通紅。
“清、清予姐姐……”
“你認得我？”她似乎很驚訝。
“自然認得，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認得。”他就這樣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說著撩人的話。
“這麼厲害啊。”塗清予笑著朝他走近，“怎麼發現我在這裡的？”
“姐姐你的身上有一股山茶花兒味，我、我聞到了。”
“這麼遠都能聞到？”
她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莫不是狗鼻子？”
“姐、姐姐！”他大腦宕機，這聲姐姐喊出口，差點咬到舌頭。
“嗯嗯，我在呢，你彆急。”塗清予一本正經點頭。
意識到自己丟醜了，他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緩和。
塗清予主動開口問“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女子？”
“嗯。”他點頭。
“那怎麼不說？”
“我、我怕姐姐不自在。”
“哦？是嗎？”
“嗯。”
塗清予挑眉看向他的身後，“身後那兩個，是你的什麼人？”
聽見這話，明初霽的瞳孔都縮了縮，“你、你知道了？”
“你不也知道？”塗清予挑眉，她湊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語，“故意的？”
“什、什麼？”他極力克製著自己想要往後倒的身子，緊張的不敢大口呼吸。
“故意讓她們跟來，讓她們看見我？”
她步步緊逼，明初霽還是往後麵退了一步。
他顧左右而言他，“你今日怎地在這兒？”
“就出來走走。”她挑眉，也不拆穿他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散散心。”
“你身邊伺候的人……”他左右看看，也隻有塗清予一人。
“我的身手你還不清楚嗎？放心。”說完她看向明初霽的身後，“你呢？出來踏青？”
“嗯，母親說幼時常來這裡，如今重回京城，想過來看看。”
“如今正值春季，確實是來看看的好時候。”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塗清予開口趕人，“你趕緊回去吧，你的母親好像是等久了。”
明初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轉身離開的時候紅著臉說了句，“你這樣真好看。”
“我從前不好看？”
“不，從、從前也好看。”他忙接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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