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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知道怕了,晚了。”大祿揮了揮手,“來人!”
“既然姑娘不選,那便咱家幫你選了。”
說罷,就有人要上前去抓舒暮芸。
霍齊嘯蹲下身,將人護在懷裡,“本王看誰敢?!”
大祿“王爺這是要抗旨嗎?”
“公公,還望公公能寬容些時辰。”他仰頭,看向大祿的目光第一次帶著些請求,“本王這便入宮求父皇,還望公公寬容。”
大祿“這咱家寬容不了,陛下是給了時間的,再有半個時辰,咱家就要回宮複命去了。”
霍齊嘯也是沒有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麼堅決。
此刻,他的心中是真的恨上了塗清予。
那個女人到底在父皇麵前說了什麼,以至於父皇到了要賜死芸兒的地步。
宮裡的人上前,將兩個人分開,拖拽舒暮芸的動作也粗暴的很,半點不顧及她身後的傷口。
那條斷了還未恢複的腿,被這麼一拖,疼的舒暮芸直翻白眼。
大祿及時開口,“姑娘可彆暈了,你要是暈過去了,那咱家就直接幫你選了。”
她蒼白著臉,眼淚直往下掉,抖著嘴唇,疼的半個字也說不出。
大祿卻不管她疼不疼的,一直催促,“快選吧,時辰快到了。”
她還是不說話,大祿直接開口,“那便匕首吧,去的快,就是疼些,還望姑娘能稍忍忍。”
他揮了揮手,眼見有人要去拿了,舒暮芸不得不忍著疼開口,“等、等一下,我、我選……”
她不想死,死了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她得活著,活著就還會有希望。
“我選嫁人,我、我嫁人!”
大祿半點不意外她的選擇,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一個婚前就能住進有家室的男子家中的人,能有什麼骨氣?
倒是霍齊嘯愣了愣,他的心中有些迷茫。
他以為按照舒暮芸以往表現出來的性子,肯定會寧死不從的。
不曾想,她會選了嫁人。
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選了嫁人,她就能保住性命了,他應該高興的。
可有一刻,他又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舒暮芸淚眼哀戚又絕望地看著他,“王爺……您放心,我不會背叛您,背叛我們的感情的,我一定會守住自己,選、選嫁人&nbp;,不過是權宜之計,王爺,您一定要來救芸兒啊,來晚了,您就再也見不到芸兒了……”
聽見這番話,他的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是啊,選嫁人,他還有時間,看看有什麼辦法將人給救出來,若是選了其餘的,當場便死了。
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他走過去,推開按住舒暮芸的人,將人攬進懷裡。
“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救你的,一定,芸兒,你等本王。”
大祿表示,眼睛都快瞎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王妃哪點不如麵前這個女人。
容貌才情,怎麼這齊王就像是瞎了眼一般呢?
“好了,既然姑娘選了,那咱家就送姑娘回自己家備嫁吧。”大祿淡淡開口。
齊王看向大祿,“公公,芸兒的腿傷未好,是否等她腿好了之後,再……”
“無妨,陛下說了,明日便成親,先成親,其餘的事情,往後再辦也行。”
霍齊嘯握緊了拳頭,心中恨極了,此刻想要權勢的心達到了頂峰。
舒暮芸就這麼被拖走了,那些人動作粗暴,她忍著疼,艱難開口,“王爺……救芸兒,芸兒、等你,王爺……”
舒暮芸被拖走了,宮裡的人也跟著走了。
霍齊嘯第一時間就去偏院找了塗清予。
“你到底和父皇說了什麼?!”他開口就是憤怒的質問。
塗清予悠閒地躺在搖椅上,賞著春日裡的海棠,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手中的團扇。
霍齊嘯說完後,一陣風吹過,一朵海棠正正好落在了她的額間。
精致如玉的麵龐,因為一朵海棠平添了幾分妖冶。
她緩緩抬眸,眼中清澈冷淡,沒有半分情緒。
“我不過同父皇說,我想父親和祖母了而已,你如此激動做什麼?”
“我這麼激動做什麼?父皇給芸兒賜婚,讓她嫁給一個莊戶!你敢說這不是你的主意?”
“哦?”她眉頭一挑,“還有這好事?”
她輕輕的拍手,“可喜可賀啊,婚期定在了什麼時候?到時我必定去賀舒小姐新婚之喜。”
“你、你這個毒婦!你幾次三番想取她性命,這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塗清予奇怪地看著他,“當然是因為她先幾次三番想要我性命啊。”
“這不可能,芸兒她是最良善不過的人……”
“啊對對對~你的芸兒是最良善不過的人啦,良善到隨意打罰府上的下人,良善到幾次三番陷害想置我於死地,良善到吩咐廚房不能給我做吃的……嘖,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你又是個眼盲心瞎的,但凡你查一查,也不至於跑我麵前來說我毒婦了。”她很是一番陰陽怪氣。
“你!”霍齊嘯被噎住。
其實身為府裡的男主人,他多少是知道府裡發生的這些事情的。
隻是他一直都不想去追究,怕破壞了在他心中,那個純潔無瑕的形象。
“今日,母妃不過想召你入宮,你做兒媳的,去見見母妃怎麼了?怎麼偏要跑到父皇麵前去哭?”
“我每回入宮都會經曆什麼你不知道嗎?還有臉來問。”塗清予白了他一眼,“我早便警告過你們了,不要再來招惹我,偏不信邪,非得讓那奶嬤嬤入宮告上一狀。”
“無非就是瞧著我往常對你那母妃多有敬重,哦不,是害怕,任由她捏圓搓扁的,想著這次,能不能也讓她出麵,敲打敲打我唄。”
“嬤嬤入宮,並非本王指使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你的默許,那奶嬤嬤能去?”
她直直地看著他,像是要將他看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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