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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是教規矩，其實就是她用塗清予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去磋磨唐芙。
唐芙剛開始當然不服，想要反抗，自己身邊又沒有一個人，想要找裴康勝，裴康勝當時在溫柔鄉裡，哪裡顧得上她？
於是幾次下來，她也算是乖順了一些。
跟著進去之後，發現秋紅早就在這兒站著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伺候許穎用膳。
唐芙根本站不住，四五個月的身孕讓她站的很辛苦。
沒一會兒，她又覺得尿急，憋著尿，身子有點抖。
這一抖，筷子夾著的一塊肉就掉了下去。
和上次許穎被塗清予掌嘴的時候一樣，正好掉進了許穎手邊盛著湯的碗裡。
碗裡的湯被濺起，濺到了許穎的手背上，她當即就站起身，反手給了唐芙一巴掌。
“啪——！”
飯廳裡響起清脆的巴掌聲，唐芙捂著自己的臉滿臉不敢置信。
然後她在許穎同樣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扇了回去。
又是‘啪’的一聲，整個小飯廳都亂了起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許穎身邊的人，他們當即就將唐芙控製了起來。
唐芙掙紮著，“你們放開我，我可還懷著裴康勝的孩子，你們敢動我？！”
“為什麼不敢？”許穎冰冷的眼神看著她，“拖出去，杖二十。”
她的身子越來越弱了，眼見沒多少年好活了，動不了塗清予，她還能動不了這對狗男女了？
她都這麼不好過了，那就誰都彆想好過了。
杖二十……
身邊的人有些猶豫。
這可還懷著孕的，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杖二十，目的性會不會太強了？
“打！”許穎大喝，“怎麼？都看著我做什麼？我不是你們的大奶奶？”
嬤嬤們這才拖著唐芙要下去行刑。
唐芙掙紮不止，“放開！你們放開我！你們敢，我肚子裡可有孩子，我是上了籍的，我不是隨意打殺的賤妾！”
她說完這個，旁邊一直呆站著的秋紅整個人都抖了抖。
見許穎沒有注意到她，她趕緊往角落裡躲了躲。
東院除了許穎的人，其他下人都被塗清予囑咐過了。
不論許穎鬨出什麼，都不會有人出來阻止，也沒有人去給裴康勝報信。
於是唐芙就這麼被人給拖到了院子裡。
厚重的板子落在她的身後，不過五下，她的下身就開始淌血。
許穎的奶嬤嬤有些害怕的開口，“姑娘，這、這是不是會出事兒啊……要不……”
“怕什麼！”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穎給打斷了，“打就是了，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哼。”她冷哼一聲，“孩子？如今裴康勝還會差這一個孩子嗎？”
這段時間，那些女人接二連三的診出有孕，現在東院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了。
不過沒關係，等她死的時候，那些女人孩子和裴康勝，她會一並帶走的。
她麵上很是平靜，眼裡全是瘋狂。
嬤嬤無意瞥到一眼，心中大駭。
她當真是覺得自家姑娘這是瘋魔了。
“啪、啪……”
板子聲一下一下，伴隨著唐芙的慘叫聲。
等裴康勝回來的時候，東院正房外已經血流一地，唐芙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了。
刺目的紅以及唐芙身上的慘狀讓他幾乎不敢看。
他抬眼，憤怒地看向站在那裡病弱的許穎。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大聲的質問著。
這段時間，他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相安無事的相處下去。
怎麼突然就發難了。
這時候，許穎卻捂著胸口，白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姑娘？！”嬤嬤驚慌失措地接住她，“來人啊，快請太醫，來人啊！！！”
“請什麼請！”裴康勝打斷滿目赤紅，“這樣的毒婦也配請太醫？”
他轉過頭，“還不快將唐姨娘抬進屋裡，去請太醫來！”
“是。”
整個東院都雞飛狗跳的，塗清予看戲卻看的很開心。
彼時她正在書房的軟榻上看話本，旁邊休沐的裴簡拿著筆在畫丹青。
屋裡靜的隻有炭盆燒的炭發出來的些許響動。
看完大寶的實況轉播之後，她起身，走到了裴簡的身邊。
裴簡的餘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見她過來，停下筆。
“怎麼了？”
她砸吧砸吧嘴，“突然有些想吃酸李子了。”
“酸李子？”他想了想，“時下沒有李子了，橘子行不行？前兒乾州進貢來幾筐貢橘，你若是要，我便進宮去討了來。”
“貢橘酸嗎？”
“想吃酸？”
“嗯，很想。”
“我讓人去給你找。”
“不行，我要你親自去。”她扯著他的衣袖，刁蠻道“彆人買的我不愛吃。”
裴簡想都沒想便點頭應下了，“好。”
“可是……”塗清予往窗外看去，“外頭好像要下雪了。”
裴簡“無妨，還未開始，路麵還不難走。”
說罷，他就要轉身去拿披風。
剛把披風拿下來，就有人進來報，“大人，東院裡大奶奶將唐姨娘的孩子打掉了，如今正鬨的厲害呢。”
裴簡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係上披風就要出門，“凡是等我回來後再說。”
又似不放心的轉頭囑咐塗清予，“你先不要去看這熱鬨，等我回來，同你一起去。”
“好。”她乖乖點頭。
反正最熱鬨的時候她都已經看到了，現在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半個時辰後，他帶著一筐子綠色的橘子回來。
那橘子看著就生的很，他剝了一個，試探性地遞給塗清予。
“當真要吃？”
塗清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過，一瓣一瓣吃了起來。
裴簡看著直皺眉，“你這幾日的胃口怎麼回事兒？要不要找個太醫來瞧瞧？”
“不用。”她搖頭，“我自己什麼情況我能不知道嗎？”
裴簡不是很讚同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你說，你是什麼情況？”
不曾想，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橘子，拉著他的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然後抬起頭笑著問“你猜猜看？”
他整個人僵住，這麼聰明的裴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
“是……有了？”他過了許久才啞著嗓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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