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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都快吃完了,塗清予才開口,“行了,你也彆站著了,趕緊吃吧。”
菜都涼了,才開口喊她吃。
許穎簡直快被磨的沒有脾氣了,心中的恨意更盛。
可她知道,這樣的日子,往後還要過很久。
沒事兒,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等她找到機會。
她笑著坐下,剛吃了幾筷子,塗清予就放下了筷子。
她又得跟著站起來,接過丫頭手中的盥,給塗清予裝漱口水。
一頓飯吃下來,她已經累極了。
飯後,又在廳裡喝茶。
塗清予沒有叫坐,兩個人又站在旁邊被訓話。
新婚夜許穎沒有和裴康勝圓房,昨天晚上卻圓了。
如今她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腿也抖的厲害。
天知道她剛才給塗清予端漱口水的時候有多想將那盆水潑到對方的頭上。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那麼這輩子也就完了。
按照她這個公公如今對塗清予的在意,說不定她會血濺當場。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他們才被放回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儘了。
許穎被丫頭扶著倒在榻上,她忍不住開口,“這樣的日子,我們到底還要過多久?”
她讓丫頭小心翼翼地卷起自己的褲腿,白皙的膝蓋上滿是紅紅的紅點,再下去一些,有個褐色凸起的傷疤。
那是她上次墜馬的時候留下的。
她紅著眼睛,眼淚直流,“你看看,不過兩日,我便渾身是傷了。”
“自小我便沒有受過這種委屈,裴康勝……”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裴康勝,“你、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能想什麼辦法?”裴康勝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你又不是沒看見父親對我的態度?”
他自己這都屬於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那我便要每日都被她這麼磋磨嗎?啊?裴康勝,你有沒有心,當初,你是怎麼同我說的?”
“當初?你還敢說當初?”
說起這話,裴康勝當即就變了臉色,“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心中有數,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
“你!”許穎被說中了,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正在這時,院子原本的一等丫頭進來回稟,“大爺,大奶奶,秋姨娘說要來給大奶奶敬茶。”
“秋姨娘?”許穎瞪大了眼睛,“什麼秋姨娘?”
裴康勝在婚前已經告訴過自己很多次了,許穎身體有缺陷,他納個妾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許穎問起他並不心虛,甚至這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還讓他更加的心煩了。
“她是在你之前伺候我的人,如今懷有身孕了,我便稟了父親母親,抬她做了我的姨娘了。”
他特意說了父親母親,就是明確的告訴許穎,這個妾室,是過了明麵的,是裴簡都同意了的。
讓她不要瞎鬨。
“好啊,當真是好啊!”她深吸一口氣,本想站起來的,不曾想一時腿太疼,又摔了下去,“啊——!”
“哎呦,大奶奶,您可千萬當心啊。”
“是啊大奶奶,您先坐著,奴婢給您揉揉。”
說著,那個丫頭就要給她上藥,被她一把推開,“滾開!”
她這一聲滾開頗有些歇斯底裡,裴康勝都被她這一嗓子給嚇到了。
“你這是做什麼?!”他皺著眉,“你拿旁人撒什麼氣?”
許穎回瞪她,“我不拿旁人撒氣,難不成拿你撒氣嗎?”
“你敢?!”
“裴康勝,你當真是無恥?”
裴康勝被她這個態度氣的不行,他要的明明不是這樣一個妻子。
心中怒火翻湧,眼睛卻在看見她的腿的時候揉出了嫌棄的神情。
盛怒之下他譏諷道“我無恥?不知道是誰費儘心思嫁進來。”
“我告訴你許穎,我能娶你,都是你許家燒了高香了,碰上了那時候的我被鬼迷了心竅,若不然,你就等著與青燈古佛相伴吧。”
“你、你……”許穎連都氣紅了,最後憋出一句,“你說這話不喪良心嗎?”
“良心?咱們之間,半斤八兩。”
說完之後他警告道“我勸你乖乖將秋紅的茶喝了,喝了,往後這東院算是有你一片安身之地,你在這兒,還是大奶奶,正院裡的那些委屈,即便我暫時沒有辦法回擊,也可以跟你一起受著。若你不聽話,那你受委屈的地方,將不止是正院。”
這就是在威脅她了,若是她不喝了這口妾室茶,那麼將來,她不但會在正院裡受委屈,回到了這東院,她也沒有好日子過。
最後,她也隻能含淚答應。
秋紅的肚子不過兩三個月,並不明顯,可她依舊小心翼翼地扶著腰進來。
裴康勝見她進來,出去扶了一把。
就這一下,讓許穎紅了眼。
自從她的腳跛了之後,裴康勝就再沒有對她這麼溫柔過了。
如今,竟對著一個下賤坯子這麼溫和?
秋紅進來之後抬頭,像是被她的眼神嚇到,往裴康勝身邊縮了縮。
還小聲的喊了一句,“大爺……”
裴康勝連忙安撫她,“彆怕,穎兒不是不好相處的人。”
說完轉過頭,眼含警告,“是吧,穎兒?”
“是。”許穎咬著牙應著,“這位便是秋姨娘吧?”
秋紅微微蹲身,“奴婢秋紅,見過大奶奶。”
此時嬤嬤端了茶過來,她端起茶,“請大奶奶喝茶。”
許穎在裴康勝的眼神中,屈辱的喝下了這口妾室茶。
轉頭,就賞了秋紅一些首飾料子。
那些東西,都是從她的嫁妝中出的。
大寶“哇哦~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嗎?”
塗清予“是啊,這都還沒回門呢,好歹過段時間再動手啊。”
大寶“我猜,她和她娘商量的那些東西,在她回門之後,就會給主人你送來了。”
塗清予“我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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