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世界九:冤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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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趕到,就聽見裡麵有宮人在衝太後回話。

好好的官家小姐在宮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後當然是要處理的。

她一番詢問下來,就找到了通往那條小道上守著的宮人。

“什麼我?這是怎麼了?”塗清予這時候走進來,她滿眼的驚訝,“天呐,許妹妹這是怎麼了?!”

驚訝完才朝著太後行禮,“見過太後娘娘。”

太後見她是和裴簡一起出現了,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裴簡微微拱手,“娘娘。”

太後微微頷首,眼中帶著笑意,“裴大人免禮。”

其實她想問,他怎麼會和塗清予一起出現。

可是她心中明白,麵前這個男人,要是自己不願意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她將視線放在塗清予身上,“方才這許家的姑娘被人發現倒在地上,頭上磕傷了,詢問附近的宮人,說是看見了你與她一同出入,塗小姐可知發生了什麼?”

“回娘娘,臣女與許家妹妹從重華殿出來後,就略說了幾句話,隨後便離開了。並不清楚她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許穎,“這、臣女也不知,許家妹妹究竟為何會這樣。”

“你不知?”許夫人當即就站了出來,“前些時候,你在同樣的地方摔了一下,也同是磕到了腦子,你敢說,如今不是你對穎兒的蓄意報複?”

她是不太喜歡許穎,可自己的女兒,不能讓一個黃毛丫頭給欺負了。

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她的嗓門略微大了些,塗清予像是被嚇到了,往裴簡身邊躲了躲。

裴簡隻是垂眸看著她動作,並未躲開。

就是這個並未躲開,讓太後眼神暗了暗。

緊接著,塗清予的手指再一次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抓上了裴簡的衣袖。

“我方才,一直都是同裴叔在一起,就在離月池旁,這點裴叔可以給我做證。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許家妹妹會在那裡摔了。”

說著,她眼睛都紅了起來,“許夫人如今這般,是在說、是在說許妹妹是我推的嗎?”

她仰頭,用發紅的眼眶看著裴簡,“裴叔,您說句話啊,我真的沒有推人……許夫人怎可、可這般冤枉於我……”

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裴簡緩緩移開視線,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指動了動。

他淡聲開口,“方才,她是同我在一處,她與許家小姐分彆時,我亦在場。”

裴簡一開口,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再次出聲質疑。

儘管人人都知道,他與塗父交好,塗清予是他未來的兒媳婦。

許夫人一見裴簡都開口了,當即換了一副嘴臉。

“那、確實是我太過草率冤枉了塗小姐,我、我這也是……”說著,她就用手帕去擦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點眼淚。

有與她關係好的夫人立即接過她的話,“你不過是關心則亂,快彆自責了,遇見這樣的事情,誰都會亂的。”

“可不是,這塗小姐前段時間又……”

“好了。”這時太後出聲,“終究是在宮裡出的事兒,今日你回去,便將太醫一同帶回去,另外,太醫院裡的藥材……”

她接著開口,一連報了好些東西,這些,都是賜給許穎的。

“娘娘,外頭塗大人與塗夫人到了。”她剛賞賜完,宮人就進來稟報。

“請進來。”

“參見娘娘。”

“免禮。”

見過禮後,塗父塗母當即圍在了塗清予的身邊。

“我的予兒啊。”他們圍著人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沒什麼事兒,這才放心下來,“你都不知道,方才有人來說,那假山後麵又摔了個人,我們這心裡有多害怕。”

他們對塗清予的關心是毫不掩飾的。

特彆是塗父,毫不避諱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紅了眼眶。

樣子有些滑稽,可在場的閨秀卻沒有一個笑的出來的。

她們從沒有人得到過父親這般明目張膽的關愛。

彆說明目張膽了,便是尋常的關愛,也是少有的。

有些人,甚至一年都見不上自己的父親幾麵。

“爹娘,哥哥嫂嫂,我沒事兒,是許家的許穎妹妹出事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我上次出事兒的地方上摔,按理說,我都摔過一會兒了,她應當更小心才是,可……

這事兒搞的,許夫人還以為是我推的許家妹妹呢,還好有裴叔給我作證。”

說著,她朝裴簡甜甜一笑。

裴簡的眼神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可塗清予能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一團紅色倒影,那是她,也隻有她。

“什麼?!”塗父的關注點卻不在後麵,而是在前麵,“許家人敢冤枉你?!”

她小聲嘟囔,“也沒有,她們都說,許夫人是關心則亂嘛。”

“什麼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就可以冤枉清白人家的姑娘嗎?”他瞪著與塗清予有七分像的眼睛,“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兒今後在京城該如何立足?”

說罷,他轉身,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太後麵前。

這一個動作,將在場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塗愛卿,你有什麼事情,起來再說。”

“娘娘!”塗父哀嚎一聲,開始老淚縱橫地演了起來,“您可得為我這女兒做主啊娘娘。”

“事情已經查明,這件事情與塗小姐無關,還要如何……”

“我家這女兒,平日裡驕縱是驕縱了些,可她的心地最是良善不過了,如何會做出推人的事情來?許夫人一句關心則亂,就可以空口白牙的來汙蔑我家的孩子嗎?

冤枉了之後,一句關心則亂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嗎?

這名聲若是傳了出去,我家的孩子還要不要做人?我塗家的女兒,今後要如何議親?”

太後嘴角抽了抽,其實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偏讓他說的這般嚴重。

不過也不算是意外,這京城中,誰不知道塗尚書愛女如命,舍不得女兒受半點委屈?

她端起茶杯抿了抿,“那塗愛卿想要如何?”

“既是冤枉了人,當然是要賠禮道歉的。”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那便有勞許夫人當著諸位夫人的麵,與我兒行禮道歉,說明緣由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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