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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她是錢老唯一的孫女兒。”
錢柄坤,兩朝元老,內閣閣老,一品太傅,位高權重。
這是真正的癡情種子,妻子給他生下個獨子去世了。
妻子去世後,他終生未娶,也沒有納過一個妾室。
一個人含辛茹苦將兒子拉扯大,沒想到這唯一的兒子,也在孫女兒出生兩年後身染惡疾去世了。&nbp;??????????????????
這個孫女兒,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從小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孩子還在五歲的時候,他就拿著自己著書和治水的功勞去給自己的孫女兒換了一個縣主的爵位回來。
若是能與其交好,將來說不定能幫到姐姐的。
說完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裡不存在的灰塵,“走吧,去看看長姐。”
塗清雪的臥室裡,塗王氏滿臉的擔憂。
她一開始也以為塗清雪是不是又耍什麼花招了,就是想讓自己鬆口放人。
可是看著塗清雪一天天的高熱反複,人也跟著消瘦了下去,心中再氣也消了些。
有次塗清雪醒過來,還答應了說等她醒過來之後就免了她的罰,讓她出去看看。
塗清雪本來還高興呢,可是自己的這個身子越來越差,一碗碗喝下去就是不見好,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母親。”塗清露行禮,“母親,您彆急,清露這次進宮,姐姐讓帶了太醫出來。”
“當真,快!快將人請進來!”
她焦急地朝著門口忘,太醫得到應允走進來,塗王氏馬上上前。
“太醫,您快看看我這個孩子。”
“夫人莫急,老朽這便把脈。”
太醫把脈後,眉頭越皺越緊,塗王氏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急的不行。
想要說話,又怕打擾了太醫,隻能緊緊攥著自己手中的帕子。
太醫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躬身行禮,“夫人,老夫替大姑娘把脈,怎麼看都是風寒入體,可夫人又說,姑娘如此反複已然有十來日了,這……”
“如何?”
“這顯然同以往的風寒不同。”可他把脈也隻能把出風寒,“為今之計,隻能先將高熱退下來,若再繼續燒下去,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會有損心智啊。”
“啊!”塗王氏險些站不穩,“有損心智?”
“是,不過也可能會出現些旁的問題。”例如耳朵失聰、變成傻子等等。
高熱燒傻的人他其實見過不少,不過大多是民間銀錢不多,用不起好藥的普通人家。
如今這樣,可以用藥,卻無藥可醫的,少之又少。
“太醫,求您一定救救小女啊,她還這樣年輕……”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一刻,她都有點懷疑自己了,是不是她罰的太過,才會導致塗清雪變成這樣。
可最後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做錯的事情,就是要罰的。
不長記性,下次豈不是要釀成大禍?
“為今之計,隻能下一通猛藥,若是一副藥下去,小姐明早之前還未退熱,那怕是……”
“會心智有損?”
“大抵是會的,可若還不退熱,不止心智,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塗王氏幾乎是眼前一黑,她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我知道了,勞煩太醫先去開藥吧。”
太醫拱拱手,被人帶了下去。
等人走了之後,塗王氏扶著塗喻之流眼淚,“你妹妹,怎麼會成了如今這樣,這可、這可怎麼辦啊這。”
“娘您彆擔心,若妹妹當真……那我塗家也不是不能養她一輩子。”
塗王氏並沒有接這個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哭。
再怎麼樣,這也是她的女兒,第一個女兒。
她不想這個女兒心智有損,更不想她喪命。
好在,一劑猛藥下去,翌日天剛亮時,塗清雪身上的熱果然退了下去。
又一個上午後,人醒了過來。
她屋裡伺候的人簡直喜極而泣,塗王氏也是對著太醫一再道謝。
“姑娘沒事兒了便好,那老夫這邊回去了。”
隻是太醫都還沒踏出府門,塗王氏就發現了塗清雪的不對勁兒。
塗清雪坐在床頭,讓喝藥就喝藥,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看上去乖極了。
隻是那眼神,怎麼看都有幾分木訥,看上去少了幾分的靈氣。
“清雪,清雪?”
她喊了好幾聲,塗清雪才回過神兒來,朝著塗王氏咧嘴笑了笑。
“娘,您叫我?”
“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
“我說,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她呆了兩秒之後,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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