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在彆的城市是被禁止的,可是在閎城,易大帥好像沒有阻止的意思。已經有很多人去了前線了,很多人都罵易大帥不作為。可是,易大帥真的不作為嗎?她在那一聲聲的宣言中,逐漸堅定信念。沒過幾天,就帶著東西,往前線奔了。又在路上,遇見了唐子固和元佑然兩人。等他們到了地方,才給塗清予寄了一封信回來。並且表示十分抱歉,沒有來得及參加她的婚禮。塗清予放下手中的信,輕輕歎了口氣。“怎麼了?”易智淵一進來就聽見了她的歎氣。塗清予將信紙交給他,“子固和亦俠她們參軍去了。”“我已經聽說了。”他接過信封,大概掃了一眼,“這段時間,閎城好幾家的孩子都去了前線。”事實上,不是聽說,是那些人的家長找到了他手底下的屬官。想要求易家出門,製止一下城裡的那些煽動人心的活動。塗清予也猜到了,她仰頭,“那你要出麵嗎?”“年輕人有誌報國,我為什麼要出麵?”“聽說最近出現了一支隊伍,叫做赤軍,這些孩子,有一部分是去了前線,有一部分投了赤軍了,這事兒你怎麼看?”“怎麼看?”他往沙發上一坐,整個人懶洋洋地靠著,“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要和他們合作呢。”塗清予:“可我聽說,彆的省份都在抓這些人,他們說是什麼匪。”易智淵:“管他什麼匪,都是愛國人士,我為什麼要抓?”塗清予稀奇地看著他,“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我這麼想很奇怪嗎?”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戀權的人,國家風雨飄搖,誰有能力誰就上。現在最好的就是合作共贏,非要自己人搞得你死我活做什麼。塗清予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麵前的這個男人。她往那邊挪了一點,然後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兩人一麵對麵,他就有點慌,身子稍稍往後麵退了一點點。耳尖和脖子又一點點的紅了。塗清予輕笑一聲,靠過去,指尖在他脖子的青筋上慢慢遊走。他喉嚨發緊,“你……”彆這樣。說實話,他是真的還不太習慣塗清予突然從害羞、清冷的江南美人,突然就變的這麼主動了。塗清予其實也不太習慣,剛開始就擄人的土匪突然變得這麼純情。她手撐在男人結實的肌肉上,湊過去,唇微微貼過去。不過就是剛剛碰到的瞬間,易智淵就有些失控了。可塗清予還是能察覺到,他在極力的忍耐著,忍的呼吸都急促了。“請帖都發出去了,你在忍什麼?”話音剛落,她就被撲倒了。第二天一早,易智淵神清氣爽地出去辦事。一個身著月白倒大袖的女人卻突然出現在路中央,撞在了他的車子上。好在這裡人多,車速慢,人並沒有什麼事情。司機和副官下去查看,在看見女人的第一眼,兩個人都有些愣住了。他們對視一眼,馬上明白了這是有備而來的。梁副官不動聲色地將人扶起來,“姑娘,你沒事兒吧?”“沒、沒事兒。”她踉蹌著站起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又讓兩人怔了怔。女人抬頭,眼裡都是盈盈的淚水,“我沒事兒,你們走吧。”說著沒事兒,手卻開始摸大腿。梁副官:“這可是你自己說沒事兒的,那我們走了。”“哎呀——!”兩人剛轉身放手,那女人就嬌弱地摔在地上。本來這裡停輛車就很引人注目了,她再來這麼一下,瞬間讓更多的人圍了上來。隻是大家都看出了,那是易府的車,不太敢向前。但是圍在前麵,車子也走不了。易智淵這時候下來,“怎麼回事兒?”“大帥。”梁副官走到他的身邊,“您看。”易智淵皺眉看去,看見人,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中的溫度一瞬間散去,隻剩下無儘的冷意。他收斂情緒,走過去緩緩開口,“沒事兒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女生抬頭,跟塗清予七八分相像的樣貌確實很美。眼裡還帶著幾分倔強,咬著下嘴唇,很是為難的樣子。“不、不用了,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您貴人事忙,您先走吧。”說完,她轉身就走了,還瘸著腿,背影說不出的柔弱倔強。易智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就這點手段,連那些女間諜百分之一都沒有,就想要勾引他?憑什麼以為他會被勾引?憑那副長相?不會真的以為,這個醜樣子在他的眼中會跟他的清予有幾分像吧?後麵的幾天,他外出的時候,都會遇見這個女人。看似偶遇,實際上每一場都充滿了心機。終於在第五次對方想要撞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開口,“咱們偶爾這麼多次,不知道易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小姐喝一杯咖啡?”她像是受到了驚嚇,一對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這、還是算了,我媽媽說,讓我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她真的很清純,嗓音和塗清予也有幾分像。可惜,贗品就是贗品,差了幾分味道。“陌生人?咱們見了這麼多次,是陌生人嗎?”易智淵哈哈一笑,“來人,帶走。”“你、你們要做什麼?!”她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兒。原來這易大帥真的吃這一套。她以為等待她的會是被帶回易家公館,她在掙紮幾番,就可以成為大帥的女人了。哪怕是姨太太,那也是一輩子吃穿不愁的富貴。沒想到,等待她的是軍營裡關押特務的牢房。她嚇的臉都白了,“大、大帥,這是什麼意思?”易智淵坐在她的對麵,懶懶開口,“你知不知道,以往勾引我的倭國特務,我都是怎麼處理的?”她拚命搖頭,“不、我不是特務,大帥我真不是。”“不是?那你三番兩次出現在我身邊,沒有目的?”“我、我……”她慌的狠,大腦飛快地轉著,“我承認我是故意接近您的,可那都是因為我仰慕您,我、我想要做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