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是想讓這兩人先走,唐子固她們也知道了她的意思。可是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毅然開門下車。唐子固裝作無事地走過去,挽住塗清予的胳膊,“清予,你們的車怎麼了?要不你跟我們的車一起走?”她說著話,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不斷的使眼色。“不用,你們先走。”她再次皺眉,主要她也不想對著朋友施展媚術,不然高低讓這兩人趕緊離開。兩人皺眉,都在思索,是走還是留在這裡和塗清予一起共患難。可惜,領頭的人沒有給兩人太長時間選擇。“既然兩位小姐都來了,就跟著走一趟吧。”唐子固和孫亦俠同一時間想拉著塗清予跑,下一秒,三個人都被圍在了中間。“還請三位不要為難我們。”塗清予歎了口氣,“你們怎麼就這麼犟呢?”還是這次的人沒想著要傷她,不然這麼多人,你死我活的拚起來。她還真不一定能保證她們毫發無傷的。而且,她本來是打算去那個地方的。現在帶著兩個人,怎麼去?不去的話,經過了這次的事情,易家肯定會在她身邊安排更多的人。那之後,要怎麼合理的讓易智淵找到那地方?她剛想著,要使什麼法子,讓這兩個人被留在這裡。耳邊就響起一句,“清予你彆怕,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她側過頭,正好對上了兩雙堅定且勇敢的眼神。明明,抓住她胳膊的手還在發著顫。這一瞬間她想,帶著去看看,其實也行。就當是去見世麵了,反正大寶說,這倆之後都會去參軍的。可是因為戰場上一時的心軟,相信了倭國的一個小孩兒,最後埋骨他鄉。這次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好的,經過了這一次,她就不信,往後上了戰場,她們還能心軟。實在危險了,就讓大寶給兩個人都罩個結界。大寶:“主人,沒問題的,你帶著她們去吧。”塗清予:“好。”她轉過身,對著那個領頭地開口,“走吧,你想帶我們去哪兒?”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閃了閃,可惜,那個位置在他的心中應該算是秘密中的秘密。一開始的時候,她這半吊子的媚術,居然沒有完全蠱惑的了他。最後還是她用了點靈力和大寶幫忙,才讓他開口,“把車上的司機拽下來!”他剛下令,手下的小弟就上前去,將唐家的司機給拽了下來。“你們……”他又衝著塗清予三人開口,“都上車去。”塗清予三人被人推著上了車,他又坐上了副駕駛。小弟不理解,“頭兒,您這是……”“這你們彆管,上頭交代的秘密任務,不是你們該過問的。”說完他關上車門,啟動車子,朝著郊外另一個方向開去了。“這、這怎麼就突然往這邊開了。”孫亦俠有些害怕,“這種地方,一般都沒人來的。”唐子固也觀察著外麵的環境,“是啊,這是滿清時候的官道了,後來zf成立,這地方也就廢掉了。”其實也是這條路本身就沒有建多好,閎城又繁華,不然不可能就這麼廢掉的。塗清予轉過頭,“把你們身上的首飾都給我。”說著,她把自己的壓襟和戒指手鏈全都摘了下來,再加上唐子固兩人的。等車子拐進了一個狹窄的山路的時候,她就開始往車窗外麵丟東西。孫亦俠:“這、這是開往哪裡的路啊?”唐子固:“是啊,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地方啊。”現在經曆的一切都很奇怪。先是去野餐的路上遇見了被擄的塗清予,再是被他們的頭兒單獨開車帶走。最奇怪的點,那個頭兒隻管開車,沒有對她們做彆什麼,比如蒙眼睛、比如綁手?清予往外麵丟東西,他也沒管。這頭兒是被人攝了心智了嗎?車子足足開了一個鐘,才在一個看上去很封閉,沒有前路了的崖壁前停了下來。那個頭兒下車,拿著一捆繩子,將她們的手都捆了起來,又向前,在崖壁前扒拉了兩下,竟然扒拉出一個一米五高的入口來。接著,他折返,拿出幾條黑布,將她們幾人的眼睛都給蒙上了。其實唐子固很不明白,這時候,她們三個打一個,其實還是有勝算的。而且,這繩子綁的,真的很好掙脫。怎麼清予好像半點想要跑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像是在……配合他?“走。”蒙好了眼睛之後,她們被牽著走。沒走一會兒,就有個帶著口音的男聲出現,“今天怎麼就你來了?”“今天這些都是重要的人,是大佐點名要的。”“大佐點名要的?三個女人?”“就是三個女人。”突然,又有個女聲,用倭語道:“怎麼回事兒?”另一個男人用倭語回,“說是大佐點名要的人,三個女人。”“之前不是很少送這麼漂亮的女人來?”“是啊,要都是懷孕的,這怎麼……”“先進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那領頭的又開口,“人我給你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老爺還等著我複命呢。”“那你先走吧。”他們說完,塗清予三人就被推著往前走。走了大約五分鐘後,她們的眼罩被解下。唐子固兩人被眼前的世界震驚到了。遮天蔽日的大樹圍著一個營地,營地被高高的牆壁圍著,牆上麵還有鐵絲。細看之下,每隔一段鐵絲都掛著人的殘肢斷臂,鮮血淋漓。周圍都是身著倭**裝的士兵,他們壓著灰頭土臉、瘦骨嶙峋的人來往於外麵的空地上。那些人,渾身是傷,眼神麻木。有個小孩兒,大約四五歲的樣子,瘦瘦小小的,在路過她們的時候,突然出聲,“姐姐……”“啪——!”就這一聲,壓著他的士兵就拿步槍的槍頭打了他一下,“說什麼呢,趕緊走!”塗清予清晰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小孩兒好像沒有知覺,又好像習慣了,接著往前麵走去。“這……”孫亦俠忍不住想要上前,被唐子固拉住了。“她們是什麼人?”一個身著軍官裝的倭國男人走了過來,剛說完,看見塗清予的第一眼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