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易中興緊張地看向她，“怎麼回事兒？”“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他開我玩笑，想讓我上台和那些舞女一樣跳舞給他們看，我拿出槍要嚇唬他，結果……”她停在這裡，紅了眼眶。“什麼？！”易中興當時就炸了，“他敢讓你上台！狗娘養的，你打的對，打不死他娘的！”“咳咳。”易智淵出聲提醒他，“她還小……”“啊對對對，是爸爸我口不擇言了。”他忙轉移話題，“後來呢？後來怎麼就開槍了？”“後來他拽著我的槍，非要我朝著他的心臟開槍，我被嚇到了，他又抓著我的槍不放。”“好在最後關頭，我往上移了移，這才避開了心臟，打中了他的肩膀。”她這麼說完易中興直皺眉，嚷嚷著要去教訓人。隻有易智淵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塗清予，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既然受了驚嚇，那要不要去找個醫生，給你開點藥？”“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行，那你快去休息吧，快去快去。”易中興催著她去休息。等她走後對易智淵開口，“這周家是怎麼回事兒？是當年的教訓還不夠嗎？”“您先彆急，這段時間，我會多派些人看好她的。”說完他也站起身，“我今天也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點睡。”說是回去休息，實際上又摸上了塗清予的房間。他大喇喇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說說吧，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我聽說，你從劉家的舞廳裡帶走了一個人。”“確實是帶走了一個人，我姐姐。”她點頭，“像劉家這樣的勢力，你就這麼一直留著嗎？”他皺眉，“你知道什麼？”塗清予：“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兩人對視良久，他突然笑了笑，懶懶往後背靠了下，“你真的很聰明，比我想的還要聰明。”也是，能一個上午學會世麵上所有武器的使用方法和拆卸的人，能察覺出劉家的問題也正常。不過他還是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劉家的舞會上，我看見好幾個麵相不一樣的人。”“麵相？”“嗯，你沒有發現嗎？倭國人和華國人長的就是不一樣，走路的方式也不一樣。”“就這樣？”“他們的眼神也不一樣，其中有個人，在那些公子千金跳舞的時候，眼神一直觀察著什麼。還有劉家的那個舞廳，我也覺得很不正常。”“怎麼個不正常法？”“我以為，他們買人就隻是買來表演節目什麼的，後來子固告訴我，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買人，男女都有，可是，舞廳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人，那麼剩下的人哪裡去了呢？”易智淵的重點卻在她口中的那個子固身上。“子固？”“唐子固，孫亦俠，我今天交到的朋友。”“原來是唐家和孫家的那兩個，倒是可以當朋友。”“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劉家。”易智淵側過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在她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又快速的將手撤回來。“劉家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解決的，放心，他們不會囂張太久的。”隻要他找到證據和那個實驗室。塗清予點頭，她當然知道他在找什麼，她也知道那個實驗室在什麼地方。可是她不能直接明了的說出來，這需要一個契機。三日後，唐子固和孫亦俠應邀來到公館裡。“清予！”又見美人，孫亦俠很是熱情，上來就給了個擁抱，“我真想邀請你去我家做客，那天回去我跟爸爸媽媽說遇見了一個天仙一樣的美人兒，他們還笑話我，說不相信。”“好啊，等什麼時候，我就去你家做客去。”唐子固：“好香啊。”塗清予：“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廚房今天做了鹵牛肉，快來嘗一嘗。”“等一下，我們是不是要先去拜會一下易大帥或者易老爺子，還有，你媽媽……”“不必，他們知道今天我要請你們，怕你們不自在，我讓他們都出去了。”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們上門來玩兒確實是有些壓力的。畢竟那可是手握大權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大帥。那天在舞會上，她們站在後麵，光是遠遠看見一麵，都覺得可怕的很，就不要說當麵說話了。這時候管家帶著人端著茶點上來了。唐子固現在對這些吃的卻沒有多大興趣。“清予，其實我們是想……”“想學槍？”她笑著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軍營是去不了了，我讓人在後花園兒裡擺了靶子，咱們可以在那裡練習。”“好啊好啊。”一個上午後，醫生在給唐子固和孫亦俠用藥酒揉手腕。“這麼大的藥味，這手晚上也不知道還抖不抖，我在想我該怎麼和我爸媽說。”孫亦俠看著自己的手皺眉。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不過沒關係，告訴他們又怎麼樣，哼！”塗清予建議，“其實你們可以在這裡住兩天，等兩天後就什麼都看不出了。”唐子固：“對啊，要是清予不介意，我們就在這裡待兩天又怎麼樣。”隻要回去說，在大帥府和大帥的妹妹玩兒，父母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而且兩天後就是周一，周一開始上學，誰還天天盯著我們。”孫亦俠也兩眼放光，“是啊，對了清予，你在哪個學校？你今年應該大二了吧？”塗清予：“我已經畢業了，提前畢業的。”現在的學校，隻要你能考試考過，就可以提前畢業。“這麼厲害？！”孫亦俠震驚，“我原本還想，咱們說不定能一起上學，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這有什麼不行的，我之前學的是國文，你們學的什麼？”“我們都是學的建築。”“那周一的時候，我去旁聽？”正好，重返校園是一個很好的外出理由。到時候時機合適，正好一鍋端了倭國的實驗室和劉家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