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等等,總有一天,你會有願意的時候。”之後他又開始自顧自的忙活,安排這安排那的。“清予的姓得找個時間改過來啊,孩子認祖歸宗的事情不能馬虎。”“還有,老錢啊,給小姐另外安排一個臥室,將小姐的東西,從智淵房裡挪出來。”好在那幾天他都特意觀察了一下,兩個人沒有發生什麼,不然兄妹亂……那不是亂套了嗎?“是,老爺。”“我看二樓東邊的那間屋子就很不錯,寬敞,采光也好,現在趕緊帶人去收拾,讓小姐晚上就能住進去。”“是,那夫人……”管家老錢是想問,夫人住哪裡的。“夫人自然是和我一起住,我……”“不要!”溫桓馥打斷他,“給我準備一間屋子。”他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出口威脅,“你不想想那個藥材商人嗎?”“易中興,你彆讓我恨你!”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最終,易中興還是敗下陣來。“行,你剛回來,不適應也是有的,我可以再等等你。”轉頭吩咐,“就在小姐旁邊再安排一個臥室,也不用收拾的太好,反正太太也住不久。”“是。”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塗博昌,好像在說,你們最好聽話,不然那個男人就有危險了。溫桓馥隻能跟著他的安排一步步走。晚上,塗清予洗漱完出來都要睡覺了,突然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誰?”她起身要去鎖門,門被突然打開,緊接著,她的嘴就被捂住。門再次關上,她被男人壓在了臥室的牆壁上。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臥室裡響起,“你看上去,比前幾天我將你擄來的時候要更悠閒一些,怎麼?現在不怕了?”塗清予掰下他的手,然後狠狠地咬了上去。“嘶……”他吃痛,低頭睨著塗清予,“你看著斯斯文文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實際上,做全都是大膽的事情。”“替姐姐出嫁又逃婚,對著我這個大帥不是巴掌就是牙齒,跟你這身氣質可一點都不搭。”“對你這樣的土匪流氓,要什麼斯文。”“你說的對。”他放開她,兀自走到臥室裡的沙發上坐下,“麵對你這樣的美人,誰能忍住不土匪呢?”“美人?”她也走過去,諷刺地笑笑,“今天他讓我叫他爸爸,真是沒想到,最後事情會變成這樣,你說是吧,哥哥……”哥哥……他呼吸一滯,連倒茶的手都頓住了。過了一會兒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看似不在意道:“我才不信你真的是那家夥的女兒。”可真的不在意嗎?隻有他自己知道,在聽見那聲哥哥的時候,他心裡有多慌。明明一開始對這個姑娘也隻是覺得好玩兒。僅僅相處了幾天的時間,如今,他竟然會覺得不甘心。“而且,哥哥?”他抬眸,冷冷地睨著她,“你不想你的母親逃出去了嗎?”“你願意放我母親離開?”“我為什麼不願意?易太太的位置,隻能是我母親的。”“哼,我媽媽還不稀罕呢。”他輕笑了一聲,“我知道。”這母女對他們,一個比一個嫌棄。喝完一杯茶他站起身,“這段時間,你找機會軟化態度,多出去逛逛。”“好。”她點頭。晚上,易智淵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看著手中的文件,越看心中越煩躁。兩本過後,他揚手,將手中的文件摔了出去。“妹妹……”真是好一個妹妹。他嘴上說著不相信塗清予是他的妹妹,可老頭這麼篤定,溫桓馥也沒有否認。這畢竟是自己長這麼大,第一個看入眼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慌。萬一不是呢……可若是,那便會萬劫不複。他在書房裡枯坐了半夜,最後想,算了,好在現在還不算陷的太深。不過剛剛遇見沒多久,也不是非她不可的,不是嗎?可是第二天在餐桌上在遇見的時候,昨天晚上做的所有的心理暗示,都好像是白做了一樣。他害怕自己失控,隻能站起身,匆匆離開。往後的幾天,塗清予都察覺到,對方在躲她。大寶:“他不喜歡您了嗎?”塗清予:“沒有那麼的喜歡,也可以說,是還有幾分良知。”對方躲著她,她作為一開始被對方擄來的人,自然不會主動往前湊去。反而是易中興圍在她的身邊,天天閨女長閨女短的,煩的很。可她不能真的將人一巴掌拍開,又到了需要飆演技的時候了。她一邊煩躁,一邊糾結,最後慢慢軟化,開始會和他說一些話。這一些列的變化下來,將易中興拿捏的死死的。現在,就算是溫桓馥不理會他,他的心裡也沒有那麼的難受了。反而是溫桓馥,她找了個時間,溜進塗清予的臥室,小聲交代,“清予,他不是你的爸爸。”“我知道。”“你知道?那你還……”“媽媽,我們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爸爸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要想辦法出去,給他報平安。”想想塗博昌也是真的倒黴。大女兒逃婚了,小女兒先是被土匪看上,後來自己的妻子又被土匪的父親看上。女兒和妻子一起被搶走,一家四口,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不過,當年他一個給看病的郎中敢在權貴家中偷人,怎麼不算大膽呢?溫桓馥摸著塗清予的頭發,紅了眼眶,“我的清予長大了,是媽媽對不起你。”“沒有,媽媽給了我最好的,沒有對不起我,你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易中興的錯,是這個世道的錯。她隻是想要過自己想過的人生,她有什麼錯?第二天她就去找了易中興,說是悶的慌,想出門逛逛。易中興銳利的眼神盯著她看,她不甘示弱的回視。最終他同意了,隻是身邊得讓許副官帶著人跟著。出了門之後,她開始逛街,逛著逛著,就逛到了自家藥材店隔壁的洋裝店。一開始許副官還有些警惕,見她進了洋裝店,就隨她去了。“現在怎麼誰都來逛這洋裝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