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冰冷,半點麵子都沒給他留,“我對你沒有興趣,你不要再出現了,真的很煩!”等她走後,躲在一旁的徐若望的兄弟走出來,眼神玩味兒,“望哥,你這次看上的妞也太帶勁兒了。”“這個顏值和氣質,就是娛樂圈那麼多美人也少有比得上的啊。”“確實。”另一個人附和,“就是脾氣好像不太好,她是不知道你徐少爺的身份嗎?還是說……欲擒故縱?”徐若望眼睛一直盯著塗清予的背影,“你們懂什麼,就是要這樣的才有趣!”他現在才知道什麼是人間絕色,往常自己交往過的那些都是些什麼庸脂俗粉。男人就是這樣,塗清予越是對他視而不見,他就越來勁兒。她越是不要的東西,徐若望就越是想塞給她。比如他叔叔手中的那個研究所。當天他就回去找了徐晏清,提出想要一個研究所的要求。他以為,以叔叔往日對他的寵愛,一個研究所而已,應該是說給就給了的。沒想到,這次徐晏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問,“你要來做什麼?”“我那什麼……”徐若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自己叔叔的目光下,笑地有些害羞,“我女朋友想要個研究所,您放心,就借來用用,而且是正當用途,不會怎麼樣的。”“女朋友?”不是說在追求那個女孩兒?“害。”他擺擺手,“還沒有追到,小叔我跟你說,這次的女孩兒很不一樣,我這次是認真的,等追到了,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徐晏清已經知道是誰了,他握著鋼筆的手微微用力,垂下眸,漆黑的眼中滿是翻湧的情緒。“小叔?”在徐若望出聲喊他的時候,他掩飾好自己眼中的情緒。抬眼,無波無瀾地看向徐若望,然後出聲拒絕,“不行。”“啊?”徐若望很驚訝為什麼他會拒絕,“為什麼不行?小叔,我這次真的有用。”徐晏清:“一個研究所一年的投資就是上千萬,且每一個都有他們自己研究的項目,不是你想拿去玩兒就拿去玩兒的。好好念你的書,念完大學先接管你父親留下的產業。”徐晏清是徐家上一代最小的孩子,徐老爺子一共娶了三任妻子。他是第三任妻子最小的孩子,是老來子,老爺子寵著他,可沒多久老爺子就去世了。他母親也丟下他去了美國,之後就再沒回來過。是徐若望的父親,也就是他前幾年去世的大哥將他撫養長大的。他那一輩徐家的孩子,各個都很奇葩。大哥老實繼承了家業,二哥是個天生的藝術家,有點自閉,但藝術天賦極高,現在已經是世界有名的畫家。三哥從了軍,對接管家業的事情半點不提。四哥是個花花公子,每天隻想著留戀花叢,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但是他有他母親,也就是老爺子第二任妻子留下的財產,對徐家的家產半點興趣也沒有。五哥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沒大他多少歲。是個癡情種,成年後談了個戀愛,後來女孩兒出車禍死了,他就開始一蹶不振,一直到現在。於是在大哥走後,徐晏清就承擔起了徐家的家業和徐若望。不過他自己手上也有外祖一家的家產也繼承,還有老爺子死前給他安排好的公司、股份等等。這些年,他手下擁有的,早已經超過了當初徐家大哥交給他的。徐大哥的意思是,徐家的產業在他死的時候就交給了徐晏清。但徐晏清始終覺得,他大哥的那一份,甚至是他自己的那一份將來都是徐若望的。畢竟那時候他想,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結婚了。可是現在……儘管徐若望很煩他小叔跟他說什麼家族企業之類的,可出於對小叔的恐懼,他還是坐在那裡乖乖的聽完了。然後起身,“那小叔,既然您不借,那我就先出去了。”徐晏清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沒在聽,“去吧。”人也二十多歲了,他不能看一輩子,既然不想聽,那就不聽好了。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之前助理查到的資料。翻到後麵,是她這幾個月的近況。他無意窺探**,這些都是查那顧家贗品的時候查出來的。資料上說她在暑假的時候,用自己暑假工的錢注冊了一個公司,又去貸款,盤下了一個快要倒閉的工廠。兼職做的錢應該是搞不定這些的,但他沒讓人深查。他隻需要知道,這個女孩兒,被人調換了命運,深陷泥淖,卻依舊長成了最耀眼的玫瑰。這份堅韌,讓他又想起了那天她倉惶跑向自己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那樣瘦弱不堪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能量。想要研究所嗎?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助理的電話,“讓人收拾一下郊外的那個常熙生物科技研究所,給她透消息,說要轉讓,約她見麵。”“啊?”助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這說的可能就是自己那未來老板娘。他當即應道:“好的老板,馬上安排。”助理的速度很快,他們約在三天後在一家私房菜館見麵。可塗清予和徐晏清卻不是在私房菜門口遇見的。開學那會兒是她遇見的第一次綁架,沒有成功,顧妙然自然不死心。今天這已經是第四次。這種事情本來有很多辦法解決,但她沒有,畢竟顧妙然用好了,也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她將人引到一個人少的胡同,從胡同穿過去的那條街,是前往私房菜的必經之路。這次她沒跑,因為這裡人多,後麵的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追。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快步走著,走到巷子口,正好徐晏清的車路過。她像是根本沒有注意是誰的車,隻是隨意找了一輛車一樣。敲響車窗,車窗降下,在看見徐宴清的臉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是您?徐先生!”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她就像是找到了撐腰的人一樣,眼眶一紅,嘴角不自覺的癟了癟。又想到自己同徐晏清其實不是很熟,收起那副脆弱的樣子。強裝鎮定卻有顫著嗓音道:“徐先生,能不能……幫幫我。”她的眼中都是祈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