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卻改變主意了。雖然之前她也沒有想要插手,害怕到時候父親查到她。可萬一查到,塗清葉不會不供出她的。她要將女兒托付給定國公府,那就一定要得到父親的憐惜。不然即便是她這個嫡長女在府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對上塗清予都討不到什麼好,就更不要說她的女兒了。可是,當她回到定國公府的時候,整個定國公氣氛很是凝重。她突然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過路的下人不會解答她的疑惑。她匆匆找到沈遼,開口就是,“父親,女兒有幾句話想與父親單獨說。”沈遼瞥了她一眼,又看看她牽著的孩子,稍微放緩了語調,“待會兒,我如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話音剛落,沈琮和沈璋已經拿著刀出現在正廳,一副要去找人拚命的樣子了。她看著幾人的動作,脫口而出,“沈珺出事兒了?!”怎麼會這麼快?不是說好她再將人約出去,要是沈珺還是不為所動再動手嗎?這怎麼和商量好的不一樣?廳裡三個男人同時看向了她。沈遼放下手裡的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方才你說,有話要與為父說,是不是這個?”他希望是,要是她也動手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個女兒。“是。”沈瑤點頭,“父親,您也知道的,這些年我一直恨著沈珺,不瞞您說,早前確實有人找我,想讓我一同策劃一場意外,將沈珺給綁了。”“說實話,我很想做,但我知道您會生氣,於是沒有插手。”【我恨啊,恨不得將塗氏母子幾個給殺了,可是我也怕,怕父親真的動手要殺我。】她的嘴上說的和心裡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可沈遼聽到這些,恨不得當場動手。他冷著臉,“那你現在來說什麼?快說!”他沒有時間在這裡耗了,不知道他的珺兒到底有沒有受到傷害,嚇沒嚇到。“父親,我真沒動手,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您,讓您注意些塗清葉的,就是她想找人毀了沈珺。”“若是沈珺已經被人給擄了,那就往西南方向去找找,距離京城不遠的荒山上,或許……”她的話還沒說完,沈遼就放開了她,大步朝著外麵走去。最近身子本來就熬的有些出問題的沈瑤,在徹底看不見幾人的時候,一把跌坐在了地上。“娘!”張娮立即過來想要扶她,可惜她太小了,被帶著坐到了地上。沈瑤抱著她的小身子開始放聲大哭,“娮娮,娘後悔了……娘後悔了……”廳外站著的人紛紛低頭,就當是沒有聽見。父子出了京城,沿著西南方向一邊觀察一邊追蹤。塗清予則躺在床上在看自家女兒一個人吊打一群匪徒。他們三個怕她擔心,想著緩一緩再告訴她。實際上,從沈珺假裝被擄走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沈珺比她的兩個哥哥還有武學方麵的天賦,再加上一點靈力。該擔心的是那些劫匪。果然,一進西南荒山必須經過的樹林的時候,沈珺輕而易舉地就掙開了綁著自己的繩子。當她飛起來的時候,那些綁匪都像是見了鬼一樣。第一反應是跑,沈珺在林子裡使了一點小陣法,他們跑來跑去都還是在同一片地方繞圈。然後就是迷霧,越來越多的迷霧。這是一點小障眼法,但他們並不知道,隻以為自己遇見了鬼打牆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是小郡主嗎?啊?”“什麼郡主,她、她會飛!是……是鬼!”“救、救命啊,救命,有沒有人啊!”等到他們都轉的差不多了,沈珺才開口問,“說,是誰讓你們來抓我的,不然我就讓你們在這裡轉到死!”一行十幾個劫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大人饒命啊,我們也是拿錢辦事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兒啊,求大人饒命!”“是啊是啊,都是、都是那姓張的書生讓我們來的。”“不對不對,還有一個夫人。”沈珺看著底下磕頭的人,“夫人?”“是是是,好像是一個姓程的夫人。”姓程?她那二姨的夫家不就是姓程?姓程的夫人,怕就是二姨了吧。自從那二姨跟著丈夫回了京城,好幾次見麵,她那二姨的眼神都不對。“那夫人想讓你們做什麼?”“也、也不做什麼,就是綁你一晚上,然後回去說、說我們將你給……”這後麵的話不用聽也知道了。想過對方可能會有點什麼動作,沒想到這麼狠。竟然是想直接毀了她。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她凝氣掐訣,手中彈出好幾個光點。底下跪著的人隻覺得自己嘴巴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了嘴裡,順著喉嚨滑了下去。所有人都捂著自己的脖子或者嘴巴,臉色又更白了幾分。沈珺看著底下的人道:“我在你們身上下了咒,隻要你們不按照我的話來做,不出一個月,你們就都會穿腸爛肚而死。”“您說您說,隻要是您說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在所不辭。”“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來的,求您!”沈珺:“不要緊張,事情很簡單,你們隻需要回去,她怎麼吩咐你們的,你們就怎麼對她做,聽懂了嗎?”幾人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不願意?”“願意願意,隻要您讓我們出去,我們馬上就去做!”沈珺這才撤掉陣法,幾人見迷霧散去,趕緊撒丫子往回跑。甚至連旁邊的馬都不騎了,那樣子,像是有鬼在後麵追一般。等到沈遼三人趕到的時候,沈珺已經悠哉悠哉地往回走了。彆說,今天的天氣是真的好。前幾天正好下了一場雨,她在林子裡除了野花,還看見了好多菌菇,白白紅紅的,圓圓一朵,可愛的很。“妹妹——!”“珺兒!”三個男人策馬到她麵前,上下掃了她一眼,見她身上沒傷,狀態很好,這才放心下來。沈遼翻身下馬,“珺兒,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在茶樓被人給帶走?”“沒事兒。”沈珺揮了揮手,“父親彆擔心,我的身手您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