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靖川眼裡都是厭惡,“你如今還敢攀扯她,彆說不是她,即便真的是她,又如何?”“便許你害人,不許旁人反擊?”“既然知道自己自食惡果,往後就給孤老實點!”陳良娣顯然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大寶:“嘖嘖嘖,不說彆的,太子就這幾句話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塗清予在心裡回他:“我現在更震驚於小禾的演技,我覺得,她更適合奧斯卡這個獎杯。”大寶:“害,誰不是呢,我都驚呆了好嗎?”“陳良娣不守宮規,不修婦言,幽禁姝蘭院。”他站起身,眼神嫌惡的看著地上渾身是膿包的人,“你最好不要再做什麼事兒,若不然,陳家也保不住你!”這女人,竟想將這麼惡毒的藥下在清予身上,可真是不可饒恕。大寶在一旁不解,“不是,她都要下藥害你了,就幽禁?”塗清予:“首先我沒有受到傷害,其次,幽禁又沒有說時間,這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最後,薑靖川這個男人,應該是想要從陳家得到什麼東西。”他在等陳家報價,然後視情況而定,看將陳良娣關多久。大寶:“原來如此,小主人真聰明,人類真是好多的心眼子啊,要不是小主人,我看戲都看不懂。”塗清予:“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很聰明。”剛在心裡回複完大寶,她就被薑靖川牽著手離開了姝蘭院。回到瓊華殿,陪著她吃了早膳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薑靖川在自己的書房處理完政事之後,一個人影落在了他麵前。“主子,查清楚了。”“說。”“那藥是陳家帶進來的,陳良娣交給小禾,小禾都要給塗良媛下藥了,突然被告知家裡人都去世了。這個橫插一手的人,是衛承徽。”“知道了,下去吧。”“諾。”衛承徽?薑靖川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地轉著手中的扳指。他倒是不知道,他這東宮還藏著這麼一條毒蛇呢。那邊的塗清予正拿出日記本,又開始記。【乾元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嚇人。】晚上**過後,塗清予很快就睡了過去。薑靖川也摟著人正睡的香,隻是半夜時突然被旁邊的動靜吵醒。“不要……不要、不要死……小禾……娘,我怕……”他撐起身子,接著月光,看著旁邊的小姑娘皺著眉,嘴上念念有詞。額頭上都是細小的汗珠。她像是在害怕些什麼,手緊緊攥著被子,抓到指尖泛白。薑靖川怕她受傷,一點點將她的手指掰開。將人抱進懷裡,手上一下一下拍著塗清予的後背,安撫著她。心裡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被嚇到了。白天時表現的那麼鎮靜,他還當真以為,她膽子當真那麼大呢。第二日早朝,燕王看著他眼底的烏青,陰陽怪氣道:“聽聞皇兄前些日子納了個貌美的良媛,很是寵愛,皇兄還是要多將精力放在正事上才好。”薑靖川根本就不理會他,冷睨了一眼後,從他麵前離開了。燕王哪裡受得了這個,他當時臉色就青了。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他薑靖川憑什麼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此時的塗清予卻難得早起,帶著人出去散步,呼吸早上的新鮮空氣。她之前當宮女的時候沒有心情去欣賞東宮的美景,如今看來,東宮不愧是太子居住的地方。當真是亭台樓閣、奇花異石,看的人應接不暇。三四月份的早上還有些霧氣,那霧氣縈繞在樓閣之上,是一種獨特的美。剛走過幾個院落,她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大寶,你聽見沒有?”“小主人,小主人,我不但聽見了,我還看見了,就在前麵不遠處的院子裡,那個衛承徽正在虐貓!”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她竟然虐貓!“去看看!”那個院子已經是東宮裡很偏僻的院子了,聽說這裡從前是浣衣房,後來出了些事兒,浣衣房就換了個地方。“主子,前麵已經沒什麼好看的景兒了。”楊嬤嬤出聲道。這邊偏僻,雖他們帶了人,可還是害怕主子會出意外。“沒事兒。”塗清予根本不聽,腳步不停的就進了院子,然後精準地找到最後一個屋子。打開門的時候,衛承徽臉上那興奮到癲狂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前麵是幾個立著的架子,架子上綁了隻奄奄一息的橘貓。塗清予大概的掃過去,那橘貓眼睛發腫,嘴被繩子纏繞著,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四隻爪子上的指甲已經被拔掉了,其中一隻腿詭異的折著,再上去肩膀的地方,被插著一根很粗的銀針。腹部也被割開了,差一點點都可以看見腸子了。她想過可能會很殘忍,但沒想到會這麼殘忍。一滴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大寶急道:“小主人,彆哭,彆哭,它還能救,咱們動作快點,就能將它救回來!”她哭了嗎?抬手不可置信的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痕。她竟然在不是演戲狀態下哭了。“去!將它解下來。”她擦乾眼淚,沉聲道。小山子當即便招呼了一個太監,一起上前去將貓救了下來。衛承徽這才反應過來,她無所謂地丟掉手中的匕首,懶洋洋地行了一個禮,“參見塗良媛。”“塗良媛,這貓是我的,您不會連一個畜生都要搶吧?”塗清予現在沒有心情和她打嘴炮,她看著麵前的女人,冷聲道:“跪下!”“是妾身行禮不標準嗎?還是妾身做錯的什麼?竟惹的塗良媛罰妾身?”她站起身,絲毫不懼,“妾身怎麼記得,良媛曾說過,咱們這些做良媛承徽的犯了錯,自會有殿下和娘娘責罰……”塗清予根本沒有等她說完,她快速地繞到衛承徽身後,伸腳往人的膝蓋窩上一踹。“啊——!”衛承徽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