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顧南有些欣喜。
想著以後有了關誠這個郡守的關照,林家一定會更加穩固,思及此,林顧南心中歡暢無比。
難怪之前他聽到關誠與黃元生的對話之中,關誠說黃元生今日必須得死,原來是這個原因。
隻要黃元生死了,就能做實羅家殺官造反的事實,羅家滿門就從這江沅城中除名。
想到此,林顧南不禁暗自佩服沈樂的算計,同時也欣喜得沈樂相幫,林家才看到了希望。
林顧南沒再多想,隻是冷眼看向張大河,瞧他該如何應對今日之事。
眾人都轉頭看向沈樂幾人的方向,張大河不自覺地退離沈樂兩人好幾步,看向羅安錦說道:“家主,你莫要聽信這小子讒言,我對家族一直忠心耿耿,安心在林家潛伏二十來年,任勞任怨,絕無二心。”
沈樂聽罷,嘿嘿笑道:“張管事何苦如此,你既同意入林家為我們做事,我們林家自然為你庇護,保你安然無恙!這次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給他們傳遞虛假消息,還不能將他們羅家引下場,你立了大功,回去一定好好獎賞!”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張大河聽聞,臉色變得難看無比,這沈樂看著年紀輕輕,心思卻如此狠辣,這句話簡直是將他往死路上逼。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暴露,上了沈樂的當,給羅家傳遞了假消息,想必昨日著急他們緊急議事,便是為他設局,故意讓他傳遞假消息。
如此想來,張大河心中絕望,沒想到自己早就被算計,他朝著沈樂怒喝道:“無恥小兒,休要胡言亂語,我一心忠於羅家,休想憑一言就想挑撥離間!”
沈樂笑嗬嗬地說道:“張管事你這是何必呢?說了林家給你庇護你便安然無恙,現在羅家對你已完全不信任,你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不信,你給羅家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看他們信你不信?”
聽完沈樂這話,張大河一臉急躁憤怒,趕忙看向羅安錦說道:“家主,切莫要聽這小兒胡言。昨兒他們召集所有人商議要事,說今晨來拜訪郡守,共同斟酌接收羅家事宜,我親自參與,才將情況送出。我不知道何時暴露了身份,定是這兩人故意設局引我上當,才有今日之事,請家主務必信我!”
聽到這話,沈樂笑嗬嗬地看著羅安錦,笑著說道:“羅家主聽到了吧,就是如張管事說的如此,他確實對你們羅家忠心耿耿。既然他不願留在我們林家,便讓他回到你們羅家,可惜了,二十幾年的忠仆啊,實在難得!”
羅安錦聽沈樂這話,滿臉陰笑,接著說:“好,如此忠仆誰人不愛。張大河,你既然沒有背叛家族,隻是被人利用,那邊回來吧!”
聽到這話,張大河喜笑顏開地跑向羅安錦等人那邊,邊走邊說:“多謝家主信任!”
沈樂看著這一幕笑了,林顧南一臉漠然地看著張大河,黃元生一臉陰冷的看著這一切,隨即搖了搖頭。
張大河靠近羅安錦躬首行禮,羅安錦走近他從袖中掏出一柄短劍,直接紮進了張大河的心口。
張大河感受到疼痛,瞬間倒地,他在地上掙紮,痛苦地問道:“為什麼!”
羅安錦冷冷地看著他說:“不管你有沒有背叛家主,你既然辦砸了差事,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看到這一幕,沈樂嗬嗬地笑,林顧南有些發愣,沒想到羅安錦如此狠毒。
黃元生早就猜測到此人的結局,早就知道羅安錦會如此做,並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沈樂這時候笑著說道:“哎呀,羅家主,我之前那都是玩笑之言,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呀,那可是你培養了二十多年的親信,怎麼說殺就殺,太可惜了。”
聽到這話,羅安錦一臉憤恨地看著他說:“還是你們林家好手段,將計就計便將我們羅家逼上絕路,果然好得很。”
沈樂微笑看著場間沒說話,看著黃元生說道:“黃郡守,你怎麼會選擇這麼個蠢貨做你的搭檔,他太蠢了。”
聽到這話,黃元生麵色更加沉了幾分,羅安錦大怒道:“無恥小兒,休要猖狂!眾好漢,給我拚了!”
說罷,那群護在羅安錦和之子羅少征周圍的江湖好手,四散開來,攻向關誠沈樂等人。
沈樂看著這些人毫無懼色,隻是盯著黃元生。
黃元生沒有動作,隻是看著那些四散的江湖好手,一陣鄙夷。
思慮間,已經有兩人向沈樂和顧秋南方向攻來,沈樂會心一笑,從原地忽然消失,下一刻,那兩個人撫胸倒地,痛苦地在地上不停掙紮,心口之處,有兩個黑色的血洞,不斷咕嚕咕嚕冒出鮮血。
黃元生暗驚,他根本沒看見沈樂如何出手,那兩名江湖好手已然倒地,他心想這是什麼手段?
他心中感到恐懼,對沈樂神鬼莫測的手段感到害怕。
黃元生朝著羅安錦大罵道:“蠢貨,還不讓他們來護著我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這話,羅安錦心念一想,確實如此,隻有保住這郡守,待他逃出困局羅家才能翻身,想及此,他趕緊招呼那些招募而來的江湖好手回撤,像黃元生的方向靠近。
關誠和他的親衛正和那些江湖好手戰得正酣,瞧見羅安錦如此招呼,那夥人就直接退走,口中罵道:“一群低人下氣的狗奴才!”
說罷也不追,接著便瞧見,那四五名退走的慘叫連連,隻見他手捂胸口之處,吐血倒地,胸口和之前攻向沈樂那兩人無異,都是被人一刀貫胸而入,慘死當場!
瞧見這一幕,關誠麵色一驚,他瞧見沈樂像鬼魅一樣出現在原地,知道這一切全是拜他所賜。
關誠充滿震撼,想起昨日沈樂攜林顧南悄悄上門尋自己的那場景,當時自己對他出手,要不是他留手,自己昨兒已然是一具屍體,沒想到沈樂如此厲害,殺人與無形之間。
看到這一幕,把羅安錦和羅少征嚇壞了,他看著沈樂就像看到一個魔鬼,在幾息之間,就收割了幾名高手的性命。
此時他們已經在一眾高手的保護之下,和黃元生彙合到了一處。
黃元生看著眾人如此神色罵道:“蠢貨!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安分一些,你就是這麼跟我安分的!知道那是什麼人嗎?那是修行者,不是你們這些螻蟻所能招惹的。羅家攤上你這麼個家主,真是幸運得很。”
聽到黃元生如此冷嘲熱諷,羅安錦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現在很害怕沈樂,但心中也有不悅,說道:“黃元生,我們現在是一條身上的螞蚱,你彆對我們大呼小叫的,哼!”
沈樂看著他們又聚集在一起,不禁一笑,看著羅安錦說道:“黃郡守,你把羅安錦和他兒子的人頭給我送過來,你和林家的事一筆勾銷如何?”
聽到沈樂這麼說道,黃元生笑道:“你休要挑撥離間,這一切全是拜你所賜,看來林家是找到靠山了。”
沈樂嗬嗬笑道:“這叫什麼話,明明是你們要對林家圖謀不軌,反倒是我的過錯了。哎,要是我沒碰巧出現在這江沅城,現在林家哪還有容身之地,所以說,今日之後,羅家雞犬不留,也是罪有應得。”
聽到這話,羅安錦和羅少征麵色大變,他們已然知道今日此局難解,羅家今日之後,萬劫不複。
羅安錦怒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參與到我們與林家的爭鋒中來。”
沈樂笑了笑,看著他說道:“既然有此一問,我便讓你死個明白。”
“幾十年前,才華橫溢的林家二爺失蹤,致使當時家主林家太爺一病不起,隨後撒手人寰,家族人心渙散,你們才趁勢壓過林家。”沈樂緩緩說道。
“林家二爺不是失蹤,他隻是隨高人上山學藝,也就是你們黃郡守嘴裡所說的修行者,以你們羅家這點微薄見識,也不怪你們敢惹有修行者的家族,不知者無畏,我可以理解。”
“至於我一個外人,為何會參與到你們的爭鬥,那是因為,我便是林家二爺的徒弟,如此我便不是外人。師父的祖族被人欺淩,身為徒弟怎能視而不見。所以你說我為何會參與你們的爭鬥,我不該參與嗎?”沈樂看著羅安錦冷笑。
聽到這話,羅安錦張大了嘴巴,原來如此,他們一直以為林家家族繼承人林顧秋是失蹤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層原因,之前他不明白這人為何參與他們的爭鬥,現在總算明白沈樂的來曆。
他開始後悔,自己當時怎麼不聽從黃元生的勸告,招惹了這麼個狠厲的角色。
沈樂冷聲說道:“本來修行者我是不屑參與到你們的爭鬥,可你們太過分了。竟然指派一群江湖草莽威逼,還要淫略人家親眷,真是天理不容。”
聽到這話,林顧南憤恨罵道:“一群狗賊,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