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擺脫你的追趕。”沈樂有些喪氣說道。
“你可得了吧,我可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能擺脫我這麼久的追蹤抓捕,你足以自傲,可以說這天下估計就沒有普通人能做到這一步。”烏葉一臉憤憤的說道。
“沒想到知命境的感知這麼厲害,這身法如何施展都根本擺脫不了鎖定。”沈樂有些不甘心地說。
“你彆忙著下結論,你這身法才是辟海階段的身法,要是你能修習到歸元境以上,估計我很難短時間將你抓住。足以見得這門身法的厲害之處。那麼也正是因為那賊人使用的這門詭異身法,我才難以防住他的攻勢。可以說有這身法傍身,同境界不說無敵,定毫無壓力,越境起碼也能進退自如。”烏葉看著認真的說。
沈樂微微點頭,不得不承認烏葉所說。他自那日聽得烏葉的指導,將真元引入足下後,便開始嘗試修習《神蹤妙隱》術,通過不斷琢磨,和烏葉的相互印證指導,結果他真的學會了辟海境的身法。
這幾日以來,一得閒,他便拉著烏葉陪她修習,長進了不少。
沈樂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些,從他習得這門身法開始,就要時刻注意丹田裡那顆丹丸的異動,引動真元要十分小心。
看著天色漸晚,沈樂知道今天就到這,他看著烏葉說道:“辛苦了,這些時日。”
烏葉秀眉盯著他,俏皮說道:“既如此,怎麼報答我。”
沈樂看她如此,知道她在捉弄自己,沈樂笑嗬嗬地說道:“姐姐要什麼報答。”
烏葉笑嗬嗬地說:“那就以身相許吧。”
沈樂笑道:“好!”
烏葉哈哈大笑:“你想得美!”
沈樂看著她,笑道:“你才想得美,會信一個要死的人說的話。”
烏葉聽聞此言,愣了一下:“小壞蛋,又擾了我的興致!”
沈樂朝著她擠了個鬼臉,朝著營地走去。
烏葉沒了興致,跟在他身後。
兩個月後,
落日餘暉,車隊駐蹕。
日暮時分,夕陽而下的天色漸漸橙紅,一陣晚風吹襲,營帳間的柴火堆有黑煙飄散,幾名漢子在生火造飯。
車隊的馬匹安靜的吃著草料,吳管事和老張頭紮堆坐著閒聊。
一片密林間,烏葉感知沈樂的方向,瘋狂閃身追逐,感覺每每就要抓到的他瞬間,就被他輕鬆躲過,經過兩個多月的陪練,沈樂已經將修習的身法融會貫通,現在烏葉要抓住他,比之前費了不少勁。
到此時,他已經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是他小半月的真元累積,看著他的身法越發純熟,烏葉十分欣慰。
沈樂感受著烏葉的氣息,連忙閃身,到此時,已經感覺快瀕臨自身的極限,就這麼想時,烏葉已經堵住了他的去路。
沈樂運轉真元,雙腳輕點,他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閃過數丈距離。如若旁人所見,隻是一道殘影消散,眨眼而過。
烏葉輕笑,閃身疾掠,腳尖在一棵樹身輕踏,朝前一劃,瞬間就接近了沈樂的身側。
沈樂又閃身退走,行雲流水一般,消失在原地,烏葉身輕如燕,一個翻騰,立馬就追上他,兩人身影極快,如同鬼魅。
片刻之後,沈樂身形在一處樹從間現出,烏葉信手一抓,將他逮了個正著。
沈樂笑道:“還是烏姐姐厲害。”
烏葉笑嘻嘻地將他放開,隨後說道:“弟弟你越來越不簡單了,囤積了小半月的真元,還是有大用,姐姐我追了這麼久都沒追上。”
沈樂笑嗬嗬地說:“姐姐謬讚了,這麼些日子以來,都是姐姐陪著我練,我有多少斤兩姐姐你還不知道啊。不過總算有些進步了,能撐這麼久,已經是我極限,丹田裡的那些真元再動要出問題了。”
烏葉笑說:“你還是注意些吧,現在已經融會貫通,也有自保之力。眼看著就要到中州了,姐姐我也放心了一些。”
沈樂看著她滿眼柔情,笑著說道:“姐姐彆擔心我,照顧好自己才是。”
烏葉看著他笑了笑,感覺他總是這麼溫暖。
“之前你說的那事,我與三叔和哥哥說了,事情終於有些眉目。”
“哦?打算什麼時候?”
“照現在的腳程,我們後天就能到中州南邊的第一城,如此隻有明晚的時間。”
沈樂心想,走了這麼久,終於要到了嗎?他笑著說道:“烏葉姐姐,一定要小心。”
烏葉看著他笑道:“擔心我了?”
沈樂笑嗬嗬地說:“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烏葉俏笑道:“那當然!”
“哈哈哈…”
“哈哈哈…”
第二日車馬朝著中州而去,微風輕輕拂過,路邊的野花野草輕輕搖曳,晨曦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儘,將山勢遮掩得若隱若現。
沈樂看著前方的山景,聽老張頭說:“可算是回來咯,小老兒差點身死異鄉,還好有沈小哥你哦。”
沈樂聽聞嗬嗬笑道:“是張老先生你福大命大,不用如此客氣,用不著我救你也死不了,嗬嗬。”
兩人相視而笑。
稍後片刻老張頭說道:“我上回與你說的那事,你考慮考慮哈,我說的可全是真的,我家那閨女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許與你為妻,絕對與你般配。”
沈樂聽聞此言,沈樂麵現尷尬,隨即和老張頭說道:“感謝張老先生的厚愛,隻是我有事在身,無法隨前輩到家裡拜訪。改天得閒時一定登門拜訪,一睹小姐芳姿。”
沒等老張頭說話,就聽到車廂門口的有人笑道:“老張頭,你又來。”
“那倒不是,隻是人家小哥不願意,你還死乞白賴的。”吳管事掀開車簾走進來。
老張頭沒好氣地看著他說:“你可彆了啊,小哥是沒見著我家的寶貝閨女,要是見著製定喜歡我跟你說。”
沈樂和吳管事對視了一眼,沈樂滿臉苦笑,吳管事盈盈笑意。
沒有辦法,沈樂隻好打斷老張頭的話頭,隨後說道:“不知道張老先生家住哪裡,改日我好登門拜訪,一定好好認真斟酌這樁美事,可不能辜負了張老先生的美意。”
聽聞這話,老張頭開始嗬嗬,朝著吳管事白了一眼,仿佛在說:你看吧,我就知道他有意思。
他笑嗬嗬地朝著沈樂說道:“小哥好眼光,我家住中州臨遙城,彩雲弄裡,忘憂詩社。小哥你得記好了,不然到時候找不到我家錯過小女,你指定會後悔的。”
沈樂聽這麼個地址,一臉黑線,他自然是為了躲過老者嘮叨,故意應承一二,他哪有什麼時間上門拜訪,趕緊滿嘴應承。
吳管事對老張頭的行徑也是無語,看著沈樂說道:“小哥,明日我們便到中州了,不知小哥要去中州哪裡?”
“不知道咱們這些車馬去往中州何處,我隻有一個大概的去處。”沈樂如此說道。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齊南城,也就是中州最南第一城,我們明日便可到達。”吳管事說道。
“如此說來,我也隻好在齊南城與各位分道揚鑣了。不知吳管事可否知曉,這中州有多少姓林的氏族?”沈樂看著他問道。
他此行想先將師父帶回族中安葬,可並不知曉師父林顧秋的家族在哪裡,隻曉得是中州人士,之前他從未問及師父,自然不知曉他家在哪。
雖是收入門下為徒,但師父很少提及一些家門以及師門的關係傳承,以至於他一直都不曾知曉師父的那些情況,名字還是之前悄悄問阿貴才知曉的。
他不知道師父林顧秋的家在哪,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師父林顧秋的宗族,將他的入土為安。
吳管事聽沈樂如此問話,想了想,然後說道:“林姓?我在中州並未聽聞有此姓的大族,也很少聽到遇到姓林的人。”
沈樂聽聞此言,不知如何是好,又看向一旁的老張頭,他方才也聽到二人的對話,也暗自回憶,確實如吳管事說的那般,中州確實,沒有什麼姓林的大族,隨即他對著沈樂搖搖頭,表示他也未曾聽聞過。
“小哥不若到了齊南城再行打聽打聽,那裡彙聚眾多往來客商,或許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
沈樂點點頭,心想隻好如此,不再詢問,安心入定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