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實話,我有些想念師父了,當年要不是師父,我早就死在乞兒堆裡。”周元把匕首收回,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說道。
“說這個乾嘛,要師父還在,我們哪還會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沉浮,哎。”吳遠感歎。
兩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儘。吳遠繼續說道:“不知師弟你現在是在哪落腳。”
“前兩年,為了準備突破之事,籌錢買丹藥,隻好給一世家做庇護,今天出現在這,就是為了暗中護那廢物少主而來,喏,現在正在那邊的酒樓裡花天酒地呢。”周元說道。
吳遠點點頭,知道如同他們一般的沒了跟腳的修行之人,為了修行,有時也不得已。
沒再說話,又相互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沈樂和烏葉帶著阿媱取了老板給她捏的泥人,開心地向兩人展示說:“沈樂哥哥,姑姑你們看,這是阿媱,這是沈樂哥哥,這是姑姑。”
看到她開心的模樣,兩人微笑回應,小姑娘樂嗬嗬地盯著泥人。
街麵正迎來一個挑著擔子的貨郎,挑著滿目琳琅的小玩意兒,地咚地咚的直響。
沈樂瞧見,將小阿媱輕輕拉開,免得貨郎沒瞧見撞上了幾人,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阿媱有些好奇。但瞧見不遠的地方有個老伯賣糖葫蘆,她兩眼放直,看著沈樂說道:“我要吃糖葫蘆。”
沈樂瞧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轉眼看向一側的烏葉,烏葉一臉不關我事的模樣說道:“問你呢。”
沈樂一臉無語,牽著阿媱走向賣糖葫蘆的老伯,小姑娘一蹦一跳的樣子十分討喜。
烏葉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但露出充滿溺愛的神色,便想朝著二人的方向跟去。
便在這時,她麵前來了兩個下人打扮的仆人攔在她的麵前,一臉笑盈盈地看向她,烏葉不解其意。
那兩下人模樣的仆人笑嗬嗬說道:“瞧見姑娘芳顏絕世,我們家阮公子一見傾心,歡喜得緊,特意在樓上設宴等候,還請姑娘賞個薄麵移步相見。”
烏葉聽聞此言,眉頭一皺,看著二人有些不善問道:“我與你們公子認識?”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看著烏葉說道:“現在不認識,待姑娘前去赴宴便識得了。”
聽到兩人此言,烏葉臉上難看,沒曾想被兩個潑皮擋住,怒意漸起,一臉寒意說道:“要麼滾,要麼死。”
兩人看見她如此神色,心裡嚇一跳,自行後退一步,讓開了道路。
烏葉沒理會二人,朝著沈樂的方向走去。
那兩名下人打扮的仆人,朝著一旁的酒樓跑去,好像是去稟報此件事情。
沈樂付過銀錢,把一串糖葫蘆遞到阿媱手上,她高興的把泥人交給了沈樂,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看到她如此模樣,沈樂不禁一笑。
沈樂朝著烏葉的方向看了看,她正一臉漠然的朝著自己這邊走,看見烏葉過來,阿媱開心的舉著手中糖葫蘆向她炫耀。
烏葉走到近前,看著她吧嗒吧嗒啃著糖葫蘆,捏著她可愛的臉說道:“下心蟲子把你牙都吃光。”
阿媱聽到這話,吐了吐舌頭,跟烏葉扮了個鬼臉,表示根本不信她的意思。
沈樂看到笑了笑,便想領著阿媱向前走去。
便在這時,就聽到旁邊的酒樓二樓廊上傳來一個人男子的陰陰的聲音說:“姑娘真不給我阮浪一睹芳顏的機會?”
聽到這,烏葉和沈樂都瞧向那二樓的廊上,就瞧見一個白衣公子哥模樣,一臉陰笑地看著他們。瞧見他一直上下打量烏葉,眼睛就沒離開過,仿佛像看到什麼珍寶一般。
烏葉知道是方才那一夥人,看來剛才沒給那二人教訓,烏葉有些後悔,然後慍怒地朝著二樓的那個男子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
聽到這話,那名叫阮浪的公子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平時自己在這城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了,極少有人會拂自己麵子。方才在樓上喝酒,無意中瞧見街上走來這麼個身姿妙曼姿容絕豔的女子,瞬間就把持不住那些旖旎的想法,想都沒想就讓下仆去將女子請來,與自己好生尋樂一番。
不曾想此女子聽聞自己的姓名想都沒想直接無視,並嚇退仆人,於是就走到廊上警告一番,沒想到這個絕美的女子對他如此拂逆,完全不給他好臉色。
阮浪氣急而笑,然後陰狠狠說道:“小娘們竟如此不知好歹,等會小爺把你弄上床來要你欲仙欲死,看你哀嚎求饒的模樣,看你還說不說得出方才這樣的話來。”說完他滿眼淫邪地看著烏葉。
烏葉以為聽錯了,沒想到這公子哥模樣的男子竟然說出如此不堪的話,沈樂聞言也愣住了,看著臉色瞬間變色的烏葉,沈樂暗道不好,看著那叫阮浪的公子哥沈樂一臉鄙夷神色,這家夥是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個什麼樣的主,還滿嘴汙言穢語和褻瀆的神色,他趕緊帶著阿媱就離遠點。
隻見烏葉慍怒而起,腰間長鞭啪地朝著阮浪所在的酒樓劈去,然後就瞧見那阮浪所在的二樓廊簷被瞬間劈成粉碎,阮浪發出“啊”的尖叫也被辟中,從二樓掉了下來,一陣煙塵四起,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得太快,許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烏葉長鞭如蛇席卷向阮浪,然後順勢將他抽到空中,隻瞧見他身上胸前一條血痕皮開肉綻,滴滴答答不斷流出血。身在半空中沈浪一臉驚恐地看下方滿臉怒意的烏葉。他終於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麼樣的存在。
他心生無限悔意,事先沒調查清楚就去招惹,他恨極了。但他想到什麼,朝著周遭大喊道救我!
可烏葉根本沒作停留,隻見她抽出鞭子,阮浪就直直地從空中掉了下去,阮浪驚恐大叫!
隻聽到“噗通”一聲,好像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阮浪呼天喊地地慘叫出聲,在地上不停打滾。
便在這時,遠處傳來驚怒聲:“住手”!
正是在那邊酒樓和吳遠飲酒的周元,方才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根本沒容他反應,便瞧見阮浪被烏葉抽到空中直直任他掉下來的畫麵。
不消片刻他便出現在場間,看著淒慘的阮浪,他便想出手將他搶回,可烏葉根本不給他機會,靈蛇出洞一般,長鞭將血淋淋慘叫的阮浪套住,像個皮球一般搓著地磚直接一扯,阮浪滾到腳邊,痛苦慘呼。
烏葉一臉怒意的看著出現在場間的周元不客氣的說道:“你敢來動一下,我直接讓他橫死當場!”
看著烏葉這般,周元皺了皺眉頭,看著半死不活的阮浪,他不知道這家夥怎麼惹上這麼個主,周圍聽到動靜,漸漸有人圍在不遠處看熱鬨。
這時從方才那種樓裡,跑出來阮浪的兩個下仆,哭天喊地的連喊少爺,瞧見周元在場間,趕忙喊道:“周管事,快救救少爺。”
周元一臉不善的看著二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二人看著他,一臉訕訕然,周元怒道:“還不快說!”
然後那兩名下人才將方才的事一一與他說起,他知道前因後果後,朝著兩名下仆各扇了一巴掌,二人倒飛到一旁昏死了過去。
烏葉沒理會一旁的三人,瞧著一旁疼痛呻吟的阮浪,揮出一鞭抽在他身上,瞬間就見到他皮開肉綻,“啊”的大聲慘叫!
周圍的人瞧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太殘忍了這一幕。
便聽見烏葉說道:“繼續把你方才那些汙言穢語說出來,我倒是看看誰能救得了你!”
“說!”又是破風淩淩地抽下一鞭,阮浪又慘叫地“啊”了一聲。阮浪感覺到身上皮開肉綻的鑽心疼痛,血淚模糊地喊著救命。
便在這時,周元說道:“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教訓一番便罷了,還請手下留情!”
烏葉聽聞此言,頓了頓,然後回聲說“好”,隨即長鞭將阮浪卷住,朝著自己一拉,滾到自己的一旁,烏葉一腳踩在他麵門處,鮮血四濺,隻聽得阮浪“嗚”一聲,好像滿嘴的牙齒都被踩碎了,麵部都扭曲了一般,七竅流血。
這時便瞧見周元欲迅速閃身朝著她襲來,烏葉自然一直盯著他的舉動,然後陰沉的說道:“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就在周元動身的一瞬間,她把長鞭卷著的阮浪抽到空中,一道鮮血撕拉朝著地上噴出,阮浪的鮮血不停的滴落在街上的石板,嘴裡的碎牙連著嘴巴裡的血水掉落在地上,見著這一幕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
看到這一幕,周元停下了動作,他要是再朝前,這女子肯定將阮浪砸下來,他必死無疑,於是他不敢再出手,平靜說道:“莫要衝動!”
沈樂看著方才的慘狀,早就將小阿媱的眼睛遮住了,方才那一幕太過殘忍,雖然阮浪是活該,但他看見這種場麵都有些於心不忍。
沈樂早知道,從他對烏葉滿嘴無汙言惡語開始,他就會有此下場,也不會心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