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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
怎麼還真的有警察找上門來了?
恰好這個時候,在敬業網警不斷的敲門催促下,項褚終於打開了門。
禹喬實在好奇,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了一個縫隙,把臉湊上去看。
看得出來,突然被網警找上門的項褚也很懵逼。
或許是他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且又是一個柔弱無比的oega,那兩位beta網警的表情很快從不耐煩轉變為同情憐惜。
oega是要好好被保護的,這幾乎是整個社會達成的共識。
“沒事的,先和我們走一趟吧。”一個beta網警解釋道,“如果情節較輕,隻要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另外……”
年輕的beta網警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比他高一個頭的陰鬱青年,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渴望。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有抵擋住那道從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一手扶正了帽簷,另一隻手則摸上了係在腰間的警鞭,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另外,也帶上你的鍵盤。”
項褚:……
兩分鐘後,拿著一個機械鍵盤的項褚就這樣被兩位beta網警一左一右駕著帶走了。
他們在等電梯的時候,禹喬注意到被駕在中間的項褚還將頭往她家門口方向偏了偏。
禹喬心虛地把門縫合上。
私密馬賽,不關她的事啊,都是那個破光環的錯!
她幻想了一下——
慘白的燈光下,黑發覆麵的青年被冰冷堅硬的鐵鏈鎖在禁閉室中央的鐵椅上,全身上下僅僅隻有手指是可以動的。十隻纖長的手指迅速敲擊鍵盤,都敲出了殘影。
他的身後是一個不停揮舞著長鞭的網警。
“寫啊!給我繼續寫!”
“沒寫完就不能停!”
被自己的幻想震懾住,禹喬瑟縮了一下脖子,像被揪住後脖頸的貓。
她開始試圖亡羊補牢:“兩個網警在坐電梯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抓錯人了,迅速把項褚給放了。”
說完,她就連忙跑到落地窗前,拿出了項褚先前故意遺漏在這的小型望遠鏡,看向了樓棟門口,期待著等會隻會見到兩個網警上車。
可在這關鍵的時候,這“言出法隨”光環偏偏不管用了。
沒一會兒,禹喬就透過小型望遠鏡看見兩個網警架著項褚坐上了警車。
她沉默地放下了小型望遠鏡,用手在胸前劃十字,恭敬地為被抓走的項褚默默祈禱。
項褚,願主保佑你,阿門。
祈禱完之後,禹喬就不得不麵臨一個問題。
項褚被警察抓去碼字了,那誰給她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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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在外賣平台上瘋狂翻找店鋪,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一家想吃的,還備注了口味,等了半個小時後,卻被一通來電告知負責外派員出了車禍,把飯菜都灑了出來,將錢全部退還給了禹喬。
禹喬也能理解,她又準備在那家店鋪裡下單飯菜,卻被商家拒單,原因是一個外派員的車子失控,把他家的牆壁都撞破了。
禹喬:……
她今天的“飯”運是怎回事?
怎麼一個個地都出了差錯?
“不祥,不祥之兆。”她憂鬱望天。
但人怎麼可以既不吃物質上的飯,又不吃精神上的飯呢?
於是,禹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篩選,卻選了半個小時還在糾結中。
“算了,”禹喬終於放棄篩選,一臉衰色地倒在沙發上。
夜幕徐徐降臨,禹喬還沒吃上飯。
她摸了摸肚子,突然很想吃辣條:“算了,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辣條和泡麵吧!”
她想到一出是一出,迅速換好了衣服外套。
為了防止出現先前被騷擾的現象,她特意戴著上了鴨舌帽和口罩。
一切都很順利,她順利地從家抵達到了便利店,也順利地從便利店找到了想吃的辣條和泡麵,還買了兩瓶汽水,也順利地在踏出便利店的那一刻,就立馬捕捉到風雨欲來的前兆。
“不祥,不祥之兆。”她一臉憂鬱地仰望天空。
一滴雨正好滴在了她的鼻尖。
禹喬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立馬轉身又返回便利店買了一把傘。
買完傘出來,外麵已是雨幕交織的場景了。
禹喬可不想一直在這裡等著,直接單手撐傘離開。
她所住的小區雖坐落於區中心附近,但因為租金貴,真實居住人口並不多。
她在返回的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麼人。
眼看就要走到她所住的樓棟了,她卻在這時於氤氳水汽中捕捉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祥,不祥之兆。”她麵帶憂鬱,仰頭看向傘頂。
禹喬正準備加快腳步,衝進樓中,坐上電梯,直達家中,一氣嗬成。
但她的計劃卻被突然握住她腳踝的手給打斷了。
“嗯,救……救我……”
雨幕中有人發出了微弱的求救信號。
禹喬沉重呼出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下去。
握著她腳踝的是一隻血淋淋的手,從樓棟門口的綠化帶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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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他被綠化帶遮掩的身軀,卻能從他剛剛發出的求救聲中聽出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還在斷斷續續地拋出求救信號。
好可憐啊!
好像被人虐待過的野貓喪彪終於低下了高昂的頭顱,發出諂媚的咪咪聲,試圖勾引行人。
禹喬麵露不忍,對他的痛苦十分感同身受。
她不但擺脫了他強行握腳踝的那隻手,還用鞋跟在用力地在那隻手上重重地踩了一下,抓著購物袋,立馬飛跑進了樓棟裡。
她是瘋了才會去撿這路邊的野男人!
路邊的野男人不能碰,碰了非死即殘啊!
在她一腳準備踏進電梯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後暗沉沉的雨幕。
其實,路邊的野男人何嘗不是一種免費的勞動力呢?
禹喬悟了。
她又撐著小傘,慢悠悠地走到了先前被攔的綠化帶旁邊。
她探出頭看了一下。
摻了雨水的夜色更加晦澀,禹喬難以辨清那人的五官,隻能勉強透過破破爛爛的衣服看出他的身軀還是很強壯的。
正是乾體力活的好苗子啊!
禹喬心中的小算盤打得起飛。
但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是這樣一道難題。
她該如何把這個臟兮兮的人撿回家?
禹喬歎氣。
她可不想把自己乾乾淨淨的手弄臟了。
她踢了踢那人露在外麵的那隻血手:“呦西,你滴,大大滴,自己走!”
躺在綠化帶裡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禹喬放棄這個免費勞動力的時候,她卻聽見身後飄來了一道怯怯的聲音。
“你,需要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