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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茄請再愛我一次】
金發碧眼的惡魔比擔任光明磊落的天使長時要更喜歡搞一些小動作。
他一直壓抑的情感與愛欲驟然炸開,像熟透炸開的石榴,露出一粒粒被裝飾的真心,去引誘路過的行人。
他在青澀地吻她,手去試探性地撫上了她的腰。他的身體因為騰升的愛與欲望而變得滾燙。隔著一層布,他在用滾燙的指腹摩挲著她腰上的肌膚。
在發現禹喬沒有阻止之後,他的手又摸上了她的羽翼。
在做那麼冒犯的動作,他卻在這簡單的一吻後,慢慢退出。
燭火在那雙綠玻璃似的眼睛裡跳動,用那雙泛紅的綠色眼眸哀愁地看著她:“可以接受我嗎?”
他身形遠比她要高大,明明是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但卻被他變成了卑微乞求的“仰視”。
“如果我說不呢?”禹喬歪著頭看他。
禹喬感覺到他一直摩挲的手停了下來,綠眸裡跳動的火苗也暗淡了許多。
“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他收回了一切的小動作,端坐在禹喬麵前,像是變回成之前的天使長,很認真地回答,“替你解決一切憂慮。”
“是嗎?”她壞心眼地問,“如果我要跟彆人結婚了呢?”
天使是禁欲禁情感的,剛剛墮落成惡魔的澤維爾還無法控製自己心中過於澎湃的情感,眼裡閃過了一絲粘稠暗沉的幽深。
他低下頭,任金色發絲垂落下來:“我會祝福——”
“但,”他又繼續加了半句,“我還是會依然守在你身邊。”
就差沒把“我要當小三”這五個大字寫在旗幟上,舉起來揮舞了。
禹喬樂了。
她不會拒絕可以讓她快樂的好玩具。
她伸出雙臂,環搭在澤維爾的脖頸間,清楚地感受到他突然急促的呼吸,在某個惡魔期待的眼神中,重新教他如何給“吻”下定義。
霍索斯的衣袍早被澤維爾給不小心蹭到了地板上,聰明的禹喬也早就發現。隻是對後續心知肚明的她也懶得揭穿。
她勾著他的脖頸,慢慢地往後倒,倒在了用霍索斯衣袍鋪就的簡易地毯,把主動權讓給了某個好學的惡魔。
像她這種懶人,當然是要躺著享受的。
隔著黑色衣袍,她躺在了地板之上,散落的頭發像是開在地板上的黑色玫瑰。
她的羽翼早在澤維爾摸上的那一刻,就敏感地突然展開。類似透明晶體的白羽上折射出了澤維爾過於沉醉的臉,也讓他驟然清醒,看清了禹喬深潭似的眼,無波無痕。
白色的羽翼和不見波瀾的眼,這場歡樂之事中隻有他糊塗癡迷。
但那又怎麼樣呢?
澤維爾輕揮了下手,擱置在地板上的燭台驟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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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見證過人類的誕生、繁衍、生存、死亡,他眼中的人類就像人類眼中的螞蟻一般,誰會在意螞蟻是如何表達情感的。
可他現在取悅禹喬所用的方法卻從這群從未放在眼裡的“螞蟻”中獲得的。
澤維爾知道很多,這也省去了禹喬的一些精力。
到了後麵,他為了表達自己的占有欲,用自己黑色的羽翼築成了一個隻容得下他們兩個人的暗室。
失去了所有光線後,體溫在不斷地地上升,空氣在狹小的“暗室”裡逐漸稀薄。
在瀕臨窒息之時,她品嘗到了不一般的快樂。
禹喬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是如何結束的。
她隻知道自己在涼如水的秋夜裡出了一身的汗。
但是,在她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一身乾爽地躺在床上,枕在了澤維爾的臂彎上。
澤維爾還在閉目休息,似是察覺到了禹喬的小動作,又攬得更緊了一點。
外麵正在下雨,雨點嘀嗒嘀嗒地敲在了小陽台的欄杆上,再和著不遠處鐘樓厚重的鐘聲,就讓人無法再次入眠了。
禹喬是肯定還要繼續睡的。
她搖醒了澤維爾:“澤維爾,太吵了。”
即使變成了惡魔,他倒還是和之前一樣好說話。
“嗯。”澤維爾在朦朧中抽出了一隻手,摸上了禹喬的耳朵,嘴唇微張,含糊不清地念出了一串咒語。
咒語一念完,禹喬就再也沒有聽到噪音了。
她快快樂樂地繼續睡覺,還讓澤維爾替她抬腿,睡得舒舒服服。
最後把禹喬叫醒的還是饑腸轆轆的肚子。
她得去吃點東西了。
她說著要起床,可眼睛還是閉著的,衣服是澤維爾穿的,頭發是澤維爾梳的。
澤維爾明明可以用咒語解決這些事情,可他偏偏卻選擇了自己動手。
這其中的心思,禹喬都不想揭穿他。
“我去餐廳了。”聽到了正午的鐘聲,禹喬對賢惠的澤維爾點了點頭。
將賢惠貫徹到底的澤維爾卻輕皺著眉:“餐廳的菜合你胃口嗎?”
“懶得去外麵了。”禹喬伸了個懶腰。
墮落成惡魔後,澤維爾還是化作成了白鴿,跟之前一樣停在了禹喬的肩膀上。
他總覺得,比起黑鴿,禹喬會更喜歡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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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心大的禹喬忘記了一件事,大主教安東尼死了。
等她到達了餐廳後,卻發現餐廳遲遲不上菜。
她去後廚一看,那些被雇來做飯的仆人都個個哭成了淚人,說什麼為了哀悼敬愛的大主教,中央神殿要禁食三天。
禁食!
還三天!
禹喬真正意識到了歪門邪道的恐怖威力。
那些人不吃能活到三天嗎?
這是要給安東尼陪葬嗎?
禹喬搖了搖頭。
“出去吃吧!”白鴿澤維爾湊到了禹喬耳旁,小聲說道。
“隻能這樣了。”她愁眉苦臉地哀歎著氣。
她剛走出餐廳,就看到了霍索斯的那位中年管家韋倫。
“喬小姐,”他屈身行禮,“想邀請您與他一同用餐。”
這下好了,午飯自動送上門來了。
但是,她還是警惕地問了一下:“不是在角鬥場吧?”
角鬥場的肉排還不錯,但就是口感有點柴。
這位管家笑著搖頭:“不是。”
禹喬答應了這場邀約。
隻是肩上的白鴿卻在她答應後飛走了。
“喬小姐,它這是……”管家韋倫詫異地看著飛離的白鴿,詢問道。
剛剛澤維爾突然傳音說他自己有事,禹喬也就讓他飛走了。
“沒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