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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斯蒂亞肅然起敬,眼裡的崇拜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這麼厲害的使女,完全可以進到中央神殿去做大使女,現在卻蝸居在這種小地方。
西莉斯蒂亞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離開前,西莉斯蒂亞問了禹喬一個問題:“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這種早就猜到的事情有什麼好好奇的?
想是這樣想,但禹喬話卻不是這樣說的。
她擺足了姿勢:“因為這不重要。”
等西莉斯蒂亞走後,禹喬才伸了一個懶腰,估摸著其他使女結束了早課,慢悠悠地晃回到懺悔室,又開始接聽新一輪的瓜。
一開始又是那種模板化的懺悔,到了後麵才開始逐漸精彩。
禹喬遇到了一個正為愛情犯愁的小姑娘。
這姑娘昨天也來過,還在跟禹喬一直瘋狂安利她新找的男友馬修,說他比光明教堂的光明騎士還要俊美,說他家裡擁有許多田地,還有幾個傭人,說要是她的馬修能比光明女神早一點出生,說不定馬修就會成為光明男神。
今天卻又在這說想分手,因為她又愛上了其他人。
“光明女神在上,您說,我該怎麼辦?我想和馬修分手,可馬修不同意。我看見他戴著一枚那枚很彆致的彆針,我以為他就是當初那個在市集上扶著我的人。結果,我卻在剛剛才得知,那枚彆針的真正主人是馬修家的傭人。是那個傭人救了我!”
“但其實,馬修對我其實也蠻好的,每天都會給我五枚銀幣,讓我隨便花……”
兜裡連一枚銀幣都沒有的禹喬:……
大祙子,她這是懺悔室,不是情感谘詢室。
不僅如此,禹喬還遇到了一個哲學青年。
“光明女神啊,您會是真實存在的嗎?如果您不是真實存在的,那至高神是真實存在的嗎?”
“教義上說,您的仁慈與慷慨,化作了世界萬物,滋養著我們成長,是您的意識決定了我們的存在及發展,這是真的嗎?”
“……”
禹喬捕捉到了“意識”“決定”等熟悉字眼,第一個反應就是“物質決定意識”,直接脫口而出。
對麵的青年自然是一頭霧水。
還記著點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禹喬頓時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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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頂著至高神眷顧者天使的身份,在光明女神的教堂裡,跟一個西幻世界的人講起來了馬克思主義。
解釋不明白也沒有關係,禹喬禹老師在線現編。
哲學青年似懂非懂,像是頓時悟了,激動地喊著什麼“馬克思在上”的話,從懺悔室裡跑了出去,一邊跑一叫,像是剛從叢林裡躥出的猴。
聽完懺悔後,禹喬就又扯著翅膀偷偷溜出了光明教堂,跑去去集市逛了。
笑死,光明女神教堂裡的麵包根本啃不動,還不如自掏腰包,自己去集市上買軟麵包。
她特意買了三個麵包,揣著麵包去找小酒館。
禹喬來得早,小酒館裡還空蕩蕩的,還沒有人來。
在看到不懂欣賞的禹喬掀簾而來,坐在櫃台裡擦玻璃杯的酒館老板冷笑一聲。
禹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他嘿嘿一笑,順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軟麵包,趁其不備直接塞進酒館老板裡。
吃人嘴短,吃了就不能再趕她了哦!
突然被塞了一嘴麵包的酒館老板:……
等他把麵包咽下來,某個無賴坐在對麵吭哧吭哧地啃著麵包,安之若素。
察覺到酒館老板的目光,無賴可憐巴巴地伸出了手:“好渴,想喝酒。”
酒館老板:……
明明……為什麼……
還是算了……
他板著臉,給禹喬找了一個乾淨的酒杯,背對著禹喬搗鼓了幾下,做完之後才遞給了禹喬。
“每一杯酒都是有靈魂的。”酒店老板斜睨著她說道。
吸取昨天的教訓,禹喬裝模作樣地輕啜了一口,特意讓冰涼的液體在口腔裡停留的時間長了些,還微微閉著眼睛作陶醉狀:“好酒啊!口感醇厚中帶著柔和,有一種特彆細膩的顆粒感,酒液的香氣能從口腔傳遞到鼻腔。”
說完後,心虛的禹喬掀開了點眼皮,瞅了酒店老板一眼,卻發現酒店老板的麵色越來越黑。
禹喬問:“所以,老板啊,這杯好喝的酒叫什麼名字?”
酒店老板雙手抱於胸前,冷笑道:“加了冰塊的水。”
禹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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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訕訕一笑,為了掩飾尷尬,將那杯冰水一飲而儘,被冰得臉全皺在了一起,和被打了一拳的白麵包一樣。
西莉斯蒂亞走後,禹喬的生活就這樣不平不淡地過著。
早課是不上,使女進修課是不上,晚上值班也是不去的,唯一支撐著禹喬每天準點前往懺悔室的就是那些八卦。
她已經和當初那位丈夫被貴婦人包養的夫人混熟了。
那位夫人幾乎天天來,今天還在哭訴那可惡的貴婦不讓她與自己心愛的丈夫見麵,今天又容光煥發地跟禹喬分享她新情人的鼻子是多麼地挺拔。
那位夫人也是和禹喬混熟了,禹喬聽著八卦,有時候會控製不住地發出“哇”、“咦”等感歎,這讓那位夫人感到自己被重視了。
於是,禹喬擁有了在西幻世界的第一枚珍珠戒指。
發財了!
禹喬將那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每天都伸出手來,天天自我欣賞。
一旁酒館老板忍不住吐槽:“天天在那看,有本事你把這拿去換金幣啊!”
禹喬一開始來,還知道帶著一塊麵包過來,到了後麵一個麵包就成了半塊麵包。最後,她直接啥都不帶,空著手直接過來,還厚著臉皮跟老板要吃的。
“所以,我的麵包呢?”酒店老板怨氣滿滿的聲音響起。
“麵包總是會有的……”禹喬含含糊糊地回答著,用抹布用力擦了擦桌子,以示自己是沒有吃白食的。
禹喬一直在逃課,也不是沒有被抓到過。
但是,她每次被抓後都非常鎮定地邀請那些管教使女來玩一個“尋找喬”的小遊戲。
管教使女紛紛敗下陣來,就這樣放過了禹喬,後麵也沒有再抓過禹喬。
就在禹喬已經開始習慣那個狹窄的房間時,她接到了一份來自中央神殿寄來的邀請函。
工齡不足半個月的她升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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