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知道禹喬談戀愛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她和沈硯親吻是另一回事。
封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他身邊有一個為人風流的鄒子駿。
他知道情侶間會行各種親密事,會耳鬢廝磨,會巫山**。
但他還是潛意識地認為,亦或是欺騙自己,覺得“情侶”隻是一個名頭,禹喬和沈硯之間會再單純不過。
可眼前這一幕卻像一把可劈山石的巨斧,直挺挺地把他一直掩蓋的事實給劈了開來。
封屹死死咬著舌尖,直到口舌間,嘗到絲絲血腥的味道。
他的手已經把薄紗窗簾完全抓皺了。
禹喬的右手扣著沈硯的下頜,沈硯臣服者的姿態,這兩個細節無一不展示了禹喬才是主導者的事實。
這個事實比沈硯的故意勾引更讓封屹心中難受。
這種直觀的打擊讓他大腦完全宕機,還維持著這個掀簾的動作。
禹喬被冰肌玉骨丸副作用乾擾,閉眼陷入了繾綣之中,還沒有發現封屹的窺伺。
沈硯卻發現了。
他用眼睛餘光意味不明地瞟了眼被陰雲籠罩的的封屹,撫上了禹喬光滑的後背,加深了這個吻。
這挑釁的暗示刺痛了封屹的眼,全身的力氣也在這一瞬被全部抽空。
手指一鬆,掀起的薄紗窗簾滑落,禹喬與沈硯的身形影影綽綽。
他不敢上前,他甚至能想象到他闖入進去後禹喬的反應。
她一定會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再次重申她和沈硯的情侶身份。
“情侶這樣做不是很正常嗎?”
是的,正常的隻有他們,隻有他不正常。
封屹退後了幾步,將身形與陰暗的角落融為一體,閉上眼,靜靜地等待著陽台上熾熱情愫的消散。
——
時間倒回到半個小時前。
封屹匆匆離開後,禹喬無精打采地坐在房間裡地毯上,感受著鼻端的那股穩重清冽的冷鬆香正在慢慢消散、變淡。
“欲求不滿”的某人十分抓狂:“啊啊啊啊!該死的冰肌玉骨丸!該死的514!”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封屹。
賓客們都主要在一樓宴會廳,樓上這幾層都幾乎沒有什麼人。
於是,禹喬扶著牆,從地上爬起,胸口處的沉悶感讓她想去通風的地方透透氣。
封屹在走之前給她開了燈。
她就想,要不就出去看看?
墨綠色的禮服裙漂亮是漂亮,但行走起來還是不太方便。
她拎著裙擺,直接走向了二樓的小陽台。
徐徐吹來的夜風讓禹喬好受了一點,她把手肘靠在小陽台的圍欄上,抬頭看見了天上的明月,低頭就看見了地上的沈硯。
禹喬是沒有想到她會在封家老宅看到沈硯。
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還係上了紅色的領結,過於出色的外表讓他看上去不太像一個服務員,反而像是不知名世家的少爺。
他好像在找什麼人。
禹喬想起了格林童話裡的灰姑娘,壞心眼地把腳上的一隻高跟鞋扔在了離他不遠處的草坪上。
沈硯被這動靜一擾,終於抬眼看向二樓。原本緊皺的眉在視線觸及到禹喬的那一刻舒緩了下來,冷凝的眼也染上了笑意。
“我的鞋掉了。”禹喬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沈硯,“能不能麻煩這位服務員小哥給我送上來?”
經過酒店培訓的沈硯把右手平放在胸口,攜著無限溫柔的笑,微微垂首彎腰:“我的榮幸,美麗的禹喬小姐。”
因為地上鋪著厚厚一層的草坪,高跟鞋並沒有損壞。
沈硯拿著高跟鞋走近後,就看到了保持“金雞獨立”姿勢的禹喬。
他笑著搖了搖頭,也難為她剛剛能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了。
沈硯半蹲著,將那隻高跟鞋重新套在了禹喬的腳上。
他一站起來,就被禹喬貼了上來。
“啊呀!小夥子做事真貼心!比我老公對我還要溫柔呢!怎麼樣,想不想跟著喬姐啊?”她勾了勾他的下巴。
沈硯知道她又在搞怪了,很配合地偏頭一躲,應答道:“沈夫人,請不要捉弄我。”
禹喬眼睛一亮,伸手拽著沈硯的領口,讓他不得不彎下腰來與他對視:“小夥子性子很傲啊!”
“沈夫人,請不要這樣。你這樣對得起你丈夫嗎?”沈硯都不知道自己喊的是沈知簷的夫人,還是沈硯的夫人。可無論是哪種意思,都讓他的身心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愉悅感。
很小白花的回答。
禹喬都快笑場了,還是憋著笑,努力把台詞說完:“乖,彆提了那個死鬼。跟著喬姐混,喬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喬姐,你輕點,我怕疼。”沈硯對著禹喬眨了眨眼,很浮誇的勾引做派。
禹喬被他逗笑,眼睛彎成了月牙。
“好,喬姐疼你。”她直接在沈硯的唇上落下一吻,也任由體內殘餘的渴望爆發,觸碰沈硯的肌膚,沉浸在被清爽皂角香包裹的世界。
也不知親了多久,禹喬迷迷糊糊地還欲往下,卻被氣息不穩的沈硯阻止了。
“不行。”他聲音喑啞,明明也動了情,卻還是保持那微弱的清醒,捉住了禹喬搗亂的手,不再讓她繼續下去了。
之前在學校不是沒有遇過這種情況,禹喬作為享樂主義的絕對擁護者,一直都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但沈硯在這一方麵卻有著自己的堅持,每次都會及時打斷。
禹喬鬢角的發絲有些淩亂,沈硯動作輕柔地攏了攏那些粘連的發絲,眼神專注地像是在處理一件涉及生存的大事。
禹喬的眼睛本就好看,又因為這場繾綣之事,雙目泛著盈盈的水光,如月下湖泊。
沈硯又忍不住,熾熱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眼尾,溫熱的氣息引得禹喬一直在眨眼睛。
“我在這家酒店打工,做臨時服務員。”一吻過後,他點了點衣服胸前的標識,“酒店被聘去協辦一場壽宴,我也跟著來到了這裡。隻是沒有想到這裡就是你家。”
假的。
沒有巧合,隻有他處心積慮的謀算。
畢竟,沈硯之前聽禹喬說過封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