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聖路(60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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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雖然自己以前待的部隊被打殘這件事讓貝當有些傷感,但他知道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目光掃過麵前的戰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沉重。那些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現在都成了冷冰冰的數字,但他不能讓這些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你們的炮兵連在乾什麼!彆給我說些虛的!必須不計一切代價為步兵提供炮火支援!絕對不能讓前線的步兵認為我們的炮兵被敵人壓製了!”貝當用力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儘量讓自己虛弱沙啞的聲音顯得更加威嚴。

進攻當中前進的是火力,防禦當中阻敵的也是火力。大炮打勝仗,步兵去占領。這是貝當的軍事理念。

貝當也像其他將領一樣信奉消耗戰,但有一點卻和其他將領不一樣,法國的總司令霞飛和英國的總司令黑格都認為協約國比普魯士擁有更多的士兵可以去當炮灰,一比一的消耗,堆也可以把普魯士堆死。他們的戰術是冷酷而實際的,以人數優勢去對抗敵人的軍事機器。

但貝當卻認為不能用人命去對抗敵人的槍林彈雨,應該用大炮而不是步兵來打消耗戰。他的心中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減少士兵的犧牲,儘可能用火力去削弱敵人。

他明白,每一條生命都是珍貴的,他無法忍受看到那些年輕的士兵毫無意義地倒在戰場上。

“是!”旁邊的幾名前線指揮官接到命令立刻朝門外奔去,去給前線的炮兵發號施令。他們的臉上帶著嚴峻的表情,知道這一刻的命令有多麼重要。

但還有一名少校麵露難色的站在貝當的床前,他專門負責凡爾登的運輸的工程師。屋內的光線昏暗,但貝當還是注意到少校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裡卡爾德?”貝當看著麵露難色的裡卡爾德問道。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他的眼神如鷹般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將軍,我們的物資補給可能不夠支撐前線猛烈的炮擊。”裡卡爾德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憂慮。每一個字都仿佛在他心頭壓上了一塊巨石。

“沿著默茲河的鐵路主乾線被駐紮在聖米耶勒兩側的普魯士部隊切斷,而另一條經過聖默努爾德通往巴黎的鐵路線則遭到普魯士海軍大炮的不斷轟炸。這兩條鐵路中斷已經讓凡爾登的炮彈告急了,完全沒有辦法發動大規模炮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助與擔憂,仿佛看到了前線士兵在缺乏支援下陷入絕望的景象。

“那我們現在還剩下幾條運輸路線?”貝當冷靜的說道。他的雙眼緊盯著裡卡爾德,試圖從對方的話語中尋找一絲希望。

“現在隻有一條默茲河線的窄軌鐵路還在運輸補給,這條鐵路是在戰爭前為這裡的守軍運輸日常補給的,每次能運的東西並不多,另外還有一條二級公路從巴勒迪克通往這裡。”但裡卡爾德的回答令人沮喪。

“巴勒迪克通往這裡的公路嗎……”貝當就是通過這條公路來到凡爾登的,他回想起來的路上看到的景象有些懷疑這條路還能不能起到作用。

“沒有其他路了嗎?”貝當繼續問道。

“沒有……”裡卡爾德搖了搖頭,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沉重。

“我們現在有多少輛卡車可以運輸物資?”貝當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那條並不寬敞的二級公路。他的眉頭緊皺,思考著可能的對策。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床沿上敲擊,顯示出內心的焦慮。

“報告將軍,我們現在一共能集結700輛卡車,每天能運輸1250噸的物資,但凡爾登的守軍每天要消耗2000噸的物資,而每加一個師,每天的消耗量就要增加100噸。”裡卡爾德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種緊迫感,仿佛每一秒鐘的延誤都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1250噸嗎……”貝當陷入沉思,已經有四個師在支援凡爾登的路上,凡爾登的守軍很快將達到五十萬人還要加上十七萬匹牲口。貝當的手指在床邊敲擊的速度加快,顯示出內心的焦慮和緊迫。

炮兵的彈藥補給也至少要以前的兩到三倍才有可能為步兵提供足夠的炮火掩護,現在這麼點物資完全不夠。

他的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的解決方案,但每一個都充滿了挑戰和風險。他的眉頭緊鎖,雙眼中透出深深的憂慮。

他想起了前年在馬恩河戰役上演的出租車奇跡,或許這一次又將再一次上演。他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那一次,巴黎的出租車成功地將士兵運送到了戰場,這次,他希望能夠通過類似的方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裡卡爾德,我需要你去巴黎征召民用車輛,不顧一切弄到能夠給凡爾登運輸足夠補給的車輛。”貝當堅定的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和力量。

“法蘭西的生死存亡現在就在你的身上。”貝當從床上站起將手搭在裡卡爾德的肩膀上。他的目光堅定,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對方。他的手有力而沉穩,給了裡卡爾德無儘的信心。

“是!”裡卡爾德感受到肩頭的重量,明白這件事的重要,他恭敬地向貝當行了一個禮,便帶著這份沉甸甸的使命朝外走去。

…………

巴黎

布雷夫開著裝滿蔬菜的卡車駛向市場門口,再開往市場的途中他聽見有士兵在不斷喊著。街道依舊人來人往,但戰時的緊張氣氛依舊彌漫著整座城市。人們的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那種隱隱的不安和緊張卻是無法掩飾的。

“市民們!我們需要足夠多的車輛來為駐守凡爾登的勇士運輸彈藥!法蘭西現在陷入生死存亡的關頭!需要每一位法蘭西的公民為法蘭西而戰!”士兵們的聲音回蕩在街道上,帶著一股緊迫感。每一個字都仿佛在敲打著人們的心臟。

“見鬼,又來這套,我老舅前兩年開出租車為馬恩河運輸士兵然後翻車了差點死在那裡,也沒見你們給他一分錢的補償。”布雷夫聽見車外士兵的喊聲嘟囔道,然後轉動方向盤繞過那名士兵,從另一條小道朝市場駛去,他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對法國政府的不滿。

“布雷夫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了。”市場裡蔬菜攤的老板看見將車停下的布雷夫說道。

市場上人來人往,買賣的吆喝聲不絕於耳。每一個攤位都擺滿了新鮮的蔬菜和水果,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

“還不是因為城內有士兵在征召卡車,為了躲他們,我換了好幾條道才過來。”布雷夫下車抱怨道。

“唉,看來前線確實不怎麼樣都跑到巴黎來征召車輛了。”蔬菜攤老板有些感歎,感歎完他就扭頭向旁邊的布雷夫問道。

“布雷夫你打算去嗎?”

“去前線?我還要養家糊口呢,我兒子和女兒都快到上學的年紀了,我現在要努力給他們賺學費,如果上前線車壞了,我一家人還要不要活了。”布雷夫從口袋裡掏了根煙叼在嘴上有些不屑道。

但他的心中還是充滿了對前線的擔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家人的責任,也有對國家的憂慮。

“說的也是,不走也好,如果他們真的把所有卡車都征走了,那麼城裡的蔬菜價格至少要翻一倍,到時候大家都不用活了。”蔬菜攤老板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透出對未來的擔憂。

這時又一輛裝滿蔬菜的卡車駛了過來。

“凱裡爾,伱今天也來晚了,怎麼?也遇見那些征車的士兵了。”蔬菜攤老板朝那輛卡車的司機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同情。

“是啊,維拉德我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幫你送貨了,我等下就要去幫凡爾登運輸物資了。”那名司機回應道,然後跳下車開始卸車上的蔬菜。他的動作迅速而利索,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什麼?凱裡爾,你老婆不是才剛剛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嗎?你不好好賺錢上什麼前線?怎麼,是那些士兵逼你上前線的嗎?”布雷夫聽見凱裡爾的話有些震驚,連嘴裡的煙掉在地上也沒注意。他的眉頭緊皺,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擔憂。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凱裡爾剛剛出生的孩子,心中不禁為朋友感到擔憂。

“不是,他們沒有逼我上前線,是我自願去的,布雷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凡爾登真的淪陷那些日耳曼人打到巴黎會發生什麼?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一輩子生活在那些日耳曼人的統治下。”

說完凱裡爾加快了卸貨速度,在將車上的所有蔬菜都卸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發動卡車離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布雷夫沉默無語地看著凱裡爾離開,在將自己車上的蔬菜卸下後,他便開車往家趕,他有些想自己的那兩個可愛的孩子了。

在回家的路上布雷夫看見許多卡車開往征兵處,他沉默地看向那些和他擦身而過的卡車,繼續向家趕。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既有對國家的責任感,也有對家庭的牽掛。

他開車回到家,一推開門一股香氣就迎麵而來,兩個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撞進他的懷裡。

“哎呦,小家夥們輕點。”布雷夫笑著將那兩個嬌小的身影摟進懷裡。他的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愛意。

“爸爸,您回來了!”

“有沒有給我們帶好吃的!”

兩道稚嫩的童聲一前一後響起,布雷夫看著懷裡可愛的兒女,忍不住在他們倆的臉頰親了一口。他的心中湧起一陣溫暖,覺得所有的辛勞都是值得的。

“有,當然有。”布雷夫從口袋掏出剛剛在市場買的糖果遞給兩個孩子。孩子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

“耶!爸爸最好了!”兩個孩子興奮地大喊,一左一右地在布雷夫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好了,該吃飯了。”這時布雷夫的妻子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溫柔地看著布雷夫。

“糖果吃完飯再吃,先吃飯。”布雷夫帶著兩個孩子坐在餐桌前,而他的妻子為三人盛好飯。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家常菜,雖然簡單,卻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布雷夫看著餐桌前的兩個可愛的孩子還有旁邊溫柔的妻子,內心一陣滿足,覺得每天在外奔波的勞累完全不算什麼。家庭的溫暖讓他暫時忘記了外麵的紛爭和壓力。

突然,凱裡爾之前說的話湧上他的心頭。

是啊,如果普魯士人打過來怎麼辦,現在的這些美好是不是都會消失,他可愛的孩子是不是要一輩子給彆人當奴隸。想到這裡布雷夫原本開心的情緒一下子就低沉下去。

“怎麼了?”布雷夫的妻子注意到布雷夫有些不對勁,問道。她的聲音溫柔而關切,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布雷夫抬起頭,看著妻子和孩子們詢問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帕麗娜,我可能要走了,我要去為凡爾登運輸物資。”布雷夫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帶著一絲堅定。他知道,這一次的離開將是一次巨大的挑戰,但他必須為未來做出選擇。

帕麗娜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丈夫的決定。她走到布雷夫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明白,布雷夫。我們會等你回來的。”她的聲音柔和卻充滿力量,給了布雷夫無儘的勇氣。

“爸爸你要去乾什麼啊!”兩個孩子聽見布雷夫的話,用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布雷夫。

“爸爸我啊,要去拯救法蘭西。”

………………

布雷夫握著方向盤,滿是血絲的眼睛緊盯著前麵的卡車和泥濘的路麵,這條路現在隻允許汽車行駛,其他行軍的士兵和平民都隻能在旁邊的田埂上行走。

他已經連續開了快五十個小時的車,一刻都沒有休息過,整個人現在疲倦不堪,隨時都可能睡過去。每一次車輪碾過泥濘的聲音都在提醒著他前方的艱難。

突然他前麵那輛行駛的卡車陷入泥地裡熄火了,還好他反應迅速立即踩刹車才沒有一頭撞上去。

“該死!該死!這該死的破路!”布雷夫憤怒的砸著方向盤。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指用力到關節發白。

昨天這條路上結著冰,老式汽車的輪胎是實心的,而且胎麵光滑沒有溝槽,開在這種結冰的路麵上很容易打滑,有許多為凡爾登運送物資的卡車都側翻了。每一次側翻都意味著物資的損失和時間的耽誤。

但今天溫度提升了,那些結冰的路麵全都融化成泥潭,有些地方的泥漿甚至有近半米深,許多卡車陷進去就出不來了。車輪在泥濘中打轉,發出令人焦躁的刺耳聲響。

“快!把他推到旁邊去!”一群法國士兵來到那輛熄火的卡車旁,他們一起用力把那輛卡車推到公路的兩旁。士兵們的臉上滿是泥漿和汗水,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韌。

“快!石頭!”又是一大群不同膚色的人抱著石頭來到剛剛卡車陷入的地方,他們將懷裡的石頭添進泥坑,這樣後麵的車輛就又可以行駛了。

法國四處從殖民地拉人來法國當苦力,為了使這條路暢通無阻,貝當動用了相當於一個師的人手來維護這條公路。

就是這麼一條不起眼的小路成了法國的生命線,在一周的時間裡就為凡爾登運送了超過2.5萬噸物資和19萬人,為凡爾登解決了燃眉之急。每一輛卡車的轟鳴聲都像是對敵人的宣戰,宣告著法國的頑強和不屈。

6月運輸最高峰的時候,法軍動用了1.2萬輛汽車,每14秒公路上就會開過一輛汽車。據估計,汽車每周在這條短短50英裡的公路上開過的總裡程數加起來,能夠繞地球25圈。

那些駕駛員們不眠不休地奔波在這條生命線上的每一刻,都在為法蘭西的勝利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法國陸軍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部隊通過這條公路前赴後繼地開赴可怕的凡爾登血肉磨坊,而這條路後來被法國的著名作家莫裡斯·巴雷斯稱為“聖路”。這條路不僅僅是一條運輸線,更是法蘭西人民不屈不撓精神的象征。

………………

路明非背著那名俘虜的法**官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杜奧蒙堡,杜奧蒙村的防守交給了前來增援的團,他們現在要回杜奧蒙堡進行休整。

但地麵上積雪已經開始融化在地麵上形成泥潭,讓他們前進的步伐大大減緩。泥濘不堪的道路讓每一次抬腿都變得異常艱辛,鞋子仿佛被大地死死地吸住,不肯放行。

“少尉先生,我來背吧。”希爾看著艱難地將腿從泥潭中拔出的路明非說道。他的臉上布滿了疲倦,但眼中卻閃爍著關切。

“不用了,繼續走吧。”路明非說道,他是混血種,體力和力量都比希爾他們強很多,如果不是地上全部都是爛泥的話,他背著一個人前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速度甚至能比希爾他們更快。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連長沒什麼情報可以告訴你們。”

那名軍官趴在路明非背上用蹩腳的普魯士語虛弱地說道,他想不通路明非他們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要把他帶回去。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怎麼,我就這麼像個殺人狂魔?”路明非反問道。

路明非背上的那名軍官立刻就不說話了,就連旁邊的希爾他們聽到這句話也全都默不作聲,顯然路明非那槍槍致命的槍法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嗬嗬,我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戰爭,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個人都不想殺。”看見周圍人全都默不作聲,路明非自嘲地笑了兩聲。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

“那你為什麼要參加戰爭?”那名軍官繼續問道。

“一開始是膽子小被一個禿頭嚇唬了兩下就報名參軍了,彆看我現在這樣殺人不眨眼,但我半年前膽子還是很小的,那個時候在電影院跟喜歡的女孩表白被拒絕都還要好好哭一場。”路明非回想起曾經的那個自己,有些懷念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和,仿佛在那一刻回到了無憂無慮的過去。

他開始有些羨慕曾經的那個呆呆傻傻的自己,那個不用為生存發愁每天隻想著打遊戲和討自己喜歡的姑娘開心的自己。戰爭將他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冷酷的戰士,每一天的殺戮都讓他變得越來越陌生。

“後來上了戰場殺了人,我每天晚上好像都能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喊,還我命來,我本來有好幾次機會可以脫離戰場,但一直放不下身邊的這幾個兄弟就又回來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一點都不想打仗。”路明非絮絮叨叨地說著一直都沒跟彆人說過的心裡話。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希爾和保羅他們呆愣愣地看著路明非不斷前行的背影,他們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路明非朝背上的那個年輕軍官問道。

“夏爾·戴高樂。”戴高樂趴在路明非的背上靜靜聽著這個男人的真情流露。

“戴高樂,哈哈哈,命運這個婊砸還真是喜歡捉弄人。”路明非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一陣笑聲,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瘋狂和無奈,仿佛在嘲笑命運的詭異無常。

“怎麼了,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戴高樂看著突然像發瘋一般的路明非問道。

“沒什麼,就是這個名字一聽就像大人物的名字,你以後肯定會成為大人物。”路明非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淚水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預言般的肯定。

“少尉先生,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是大人物的名字啊,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希爾在旁邊疑惑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困惑。

“就是感覺,希爾你的名字也像是大人物的名字啊,以後也會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不像我的名字,一聽就是無名小輩。”路明非笑道。

“我?少尉先生您才會成為大人物才對,您那麼厲害。”希爾聽見路明非的話有些受寵若驚。

“你們喜歡戰爭嗎?”路明非繼續問道。

戴高樂和希爾一齊搖頭。

“那麼希望你們兩個成為大人物後不要再爆發戰爭,願世界和平。”路明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祈願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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