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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複的中軍大營之中。
炭火之前，慕容複正在片羊肉。
李乾德和李常傑被摁在地上，甚至抬不起頭。
“你們居然快打到升龍府了？這怎麼可能？為何沒有消息傳來？”李乾德震驚道，“閣下就是洪武皇帝慕容複嗎？”
“大膽，居然敢直呼聖人的名諱！”段延慶嗬斥道。
慕容複揮揮手道：“罷了，彆摁著了，在朕麵前，他們造次不起來！”
“是！”
李乾德和李常傑才被鬆開。
看著營帳之中身穿便服的慕容複，看著井然有序的明軍，李乾德和李常傑都感覺自己和做夢一樣。
怎麼回事？
明軍一路過關斬將，都到升龍府了，怎麼他們沒有收到消息？
難道明軍能保證不逃走一兵一卒？
還有，他們是在做夢嗎？
他們之前還在升龍府，討論和大明該如何進行外交，結果大明派來的使者，武功高的離譜，直接把他們劫持過來了。
這就被送到慕容複麵前了？
他們感覺好不真實。
“十八年前，你們交趾犯我中華，屠戮我邕州子民十萬人，喪心病狂，令人發指。中國無不報之仇，所以我們大明來報仇了。實不相瞞，朕這次就是為滅國而來，不過用了一個斬首戰術。”慕容複淡淡道，“朕麾下高手如雲，正適合擒賊先擒王。你們一個是交趾的偽帝，一個是交趾的太尉，把你們兩個抓起來，交趾群龍無首，我們明軍便可以直搗升龍，滅了你們了。”
慕容複一邊說著，一邊把鮮嫩肥美的羊肉送入口中，表現的漫不經心，說的卻是滅國的大事。
隻是對於慕容複來說，滅亡區區一個交趾國，不過是來大理後順手為之的事情，算不得大業。
這人間，他已然無敵，正是要摧枯拉朽的一統寰宇。
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都是漢土。
北方的王精忠和劉洪基，應該也不會等太久。
“你就是洪武皇帝？我朝屠戮邕州，那是對大宋，與你們大明何乾？你我兩國，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伱興無名之師，入侵我國。卻不知我國民心抗拒，你們大明就算暫時取得勝利，也會被此起彼伏的反抗給打退。”在慕容複麵前，李乾德不敢強硬，隻好擺事實，講道理，“交趾有些地區，過去是屬於中國，但是如今，我國已經有了獨立的意識，民心已經不歸屬於中華。尤其是宋朝承認我國之後，我國已經是自成一係，謂之曰小中華。如今你占據領土，攻破升龍府，也無法統治這片地區，除非你把我國所有人都殺光。”
說著，李乾德又謙卑道：“大明天子，之前是我說話大聲了一點，我向您致歉。我朝願意向大明稱臣納貢，甚至割讓領土，賠些錢，送質子入大明皆可。如此，大明不動刀兵，就有了體麵，不傷天和，豈不美哉？”
李乾德是一個政客。
經曆過了起初的震怒和惶恐之後，已然是認清現實，所以光速開始賣國，來鞏固自己的權位。
現在他若能被放回去，靠著賣國，還能穩定朝局，穩定自己的權力。
可是他一旦被慕容複所殺，甚至被慕容複囚禁，時間一長，朝中肯定另立新君，他的權力就沒有了。
失去了權力，就算李朝把大明打敗了，他也不會開心。
他不管國家利益如何受損，如何失去尊嚴，但求隻要保住權力，便可以粉飾太平，得過且過。
這正是政客的常規發揮。
慕容複淡淡道：“你倒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惜，你不配給我們大明當狗。來人，把李乾德給朕拖下去，先剝皮，再梟首！把他的頭顱掛在旗杆上，宣示三軍，以振我大明國威！”
“是！”
李乾德大吃一驚，失色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可以談，可以談啊！不！不要啊！你會當皇上嗎？哪有你這麼當皇上的？慕容複，你是個瘋子.”
李乾德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願意賣國的情況下，慕容複居然不正眼瞧他，還把他剝皮梟首，完全不在乎他一國之君的身份。
隨著李乾德的聲音漸漸變小，隨後慘叫聲傳來，李常傑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命運，麵如金紙。
“十八年前，屠我邕州軍民，你便是主謀。”慕容複冷笑道，“你以為你能逃脫製裁？你以為無人審判你？朕便是要為漢家複仇！胡無人，漢道昌，是朕的方針。朕正是要讓漢人再次偉大！”
李常傑咬牙道：“慕容複，你是個鮮卑人，還胡無人？可笑!何況，你殺了我又如何？邕州人可不會活過來了！哈哈，十八年前，我在邕州不止殺人，還肆意奸淫你們的婦人，還把孕婦的肚子剝開呢.老子一條命換你們漢人十萬條命，劃算！”
李常傑是自知必死無疑，開始瘋癲，說話也無所顧忌。
慕容複麵無表情，說道：“你放心，朕攻占交趾後，會把你的九族的每一個人都找出來，無論男女老幼，一律淩遲處死。你們這一族，都會被朕抹去！甚至你們這一國之人，朕也會慢慢全給弄死，替換成我大明子民。來人，把李常傑帶下去，淩遲處死，不要讓他死的太快了！”
“是！”
李常傑再也充不起好漢，嚇得渾身發抖，屎尿齊流。
片刻後，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這是一個有武功的世界，因此淩遲起來確實可以保證犯人短時間不死，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切下來。
數個時辰後，慕容複指著懸掛著的李德乾和李常傑的頭顱，在軍前大聲道：
“這上麵的人頭，一個是交趾李朝國主李乾德的，一個是十八年前屠戮我邕州軍民的李朝大將李常傑的，他們都是被朕從升龍府裡逮捕過來，直接處以極刑！一個剝皮，一個淩遲！這就是他們的報應！”
“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我大明天兵所到之處，這種蠻夷之國，就當灰飛煙滅！”
“出發，升龍府！”
“這一次，朕允許你們殺，能殺則殺，能多殺則多殺！殺，殺，殺！”
慕容複的一番話，成功的激發了明軍的獸性，霎時間“殺”聲震天，三軍士氣如虹。
眾人也不以為意，實在是這個時代，軍隊如禽獸才是常態，像慕容複在大宋造反，還努力維持軍紀，才是稀奇的事情。
現在大家也明白慕容複的底線，那就是在國內必須當人，出了國，就得變成虎狼之師。
明理聯軍一共七萬人，號稱二十萬大軍，攻向升龍府。
轟隆！轟隆隆！
隨著百門火炮齊發，本就混亂的升龍府，被攻陷了。
李朝士兵，不能說是不堪一擊，但十擊之後，就崩潰了。
不多時，大軍衝入升龍府，喊殺聲震天，整個升龍府，都籠罩在火海之中。
而慕容複，臉色平靜，發號施令。
“聖人，抓到了李朝的許多官員！”
“全部殺了！”
“抓到李朝宗室數十人。”
“全部殺了！”
“找到李朝典籍，史書！”
“全部燒了！”
這一回，慕容複就是衝著滅國來的，隻遵守一個原則：人，能殺就儘量殺；文化，能毀滅，就全部毀滅！
滅其國，而絕其宗廟。
毀其史，而亡其文明。
其民願意漢化者，可給出路，負隅頑抗者，必死無疑。
大明武裝馴服全世界的路線，現在不過是開了一個頭，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罷了。
“我來，不是叫世人得太平，而是讓這大地起刀兵。”
慕容複在心中默默念誦。
他始終心若冰清，波瀾不驚。